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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日子始終衝殺在前的太平軍,而是身著重甲勢若奔雷的橫行軍團。這隻部隊一出場守城方就變的鴉雀無聲,鄭注緊咬的嘴唇甚至浸出了血珠,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鳳翔再也熬不過今天了,自己最終失去了所有的勢力。
多日的攻防戰後,守城方的重型防禦武器基本已經告罄,雖然還有一些弓箭手不甘心的向下射箭,可是那些箭矢卻根本無法射穿橫行軍團的盔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揮舞著上百斤的巨型狼牙棒不斷的轟擊城門。
再堅固的城門也抗不住這麼永無休止的打擊,不足一炷香的時間,一尺多厚的城門就被鑿穿,接著窟窿越來越大,等到可以容納一個人進入的時候橫行軍團立刻穿門而入自裡面開啟了城門。鄭注的軍隊並非沒有抵抗,可是面對這些刀槍不入的怪物時卻實在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橫行軍團只用一百人就牢牢擋住了敵人,狼牙棒每次揮舞都會帶起一片血雨。
等到後面的光州軍源源不斷的踏過早被填平的護城河衝進來的時候,戰鬥事實上就已經結束了。雖然城中還有數萬守軍卻再也掀不起一絲風浪,反抗的鬥志隨著城門被打破的那一刻就已經離他們而去了,剩下的只有束手待斃或是跪地請降。
趙憶叢跨馬入城顯得意興飛揚,眼見當年的目標一個個倒在自己腳下,這種感覺豈是快樂那麼簡單。“這樣你該滿意了吧!”側頭向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秋筱雨說話,可是等轉過頭去卻傻眼了,不知什麼時候秋筱雨已經消失不見。
“你們誰知道秋姑娘的去向?”趙憶叢急忙向身後緊隨的親衛兵詢問。鍾奇聽到問話勒馬從隊伍最強方轉了回來:“秋姑娘單人獨劍向西門衝過去了,好像是在追殺鄭注。”
多年的仇人就在眼前,秋筱雨要是能老實呆在自己身邊倒是怪事。想起傳說中鄭注是個身懷絕技的高手,趙憶叢不由有些擔心:“你們就讓她自己去追擊敵人了,也不說派點人過去幫忙?”鍾奇殭屍般的臉根本沒有一點反應,悶聲道:“請大人恕罪,我們的責任就是在你身邊保護,這種時候怎麼能夠離開。”
這種死腦筋的人有時還真是讓人煩惱,再說什麼也沒用了,趙憶叢瞪了他一眼猛地拍馬向西門衝去。鍾奇對這種程度的責怪根本是完全免疫,立刻帶著所有的親衛追了上去。
街面上尚未完全安寧,到處是亂竄的鳳翔逃兵和隨後追殺的光州軍,趙憶叢根本管不了許多一意縱馬狂奔,幾個跑的慢點的逃兵無處躲閃被飛奔的馬撞倒,等到這批人過去的時候地上只剩下一堆爛泥了。倒是鍾奇還是一樣的冷靜,此時還知道讓光州軍去通知徐之誥派兵接應,一路上不停的打聽秋筱雨的動向。事實上根本不需要打聽,因為光州軍追擊的方向已經很明顯的告訴眾人鄭注往哪裡逃了。
出西門追出十餘里,鳳翔的逃兵越來越多,鄭注的蹤跡卻仍然看不見。趙憶叢跨下坐騎乃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名駒,似乎感覺到主人的焦急,四蹄如飛速度越來越快,逐漸與身後的鐘奇拉開了不少的距離,儘管鍾奇玩命的打馬最後卻連趙憶叢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儘管已經知悉顧道人的陰謀,儘管知道太平莊出來的幾個女人已經不能信任,可趙憶叢就是無法壓制自己的擔心。理由無法說清,也許是源於秋筱雨捨生忘死救自己時那光輝的一劍,也許是源於雪後山中她那忘情的劍舞,更也許是源於她心底深埋的哀愁。趙憶叢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但現在唯一的心情就是希望秋筱雨能夠安然無恙。讓她獨自面對急於逃命的鄭注,真的沒有多少信心。
道路由寬變窄,最後只剩下一條綿延上山的小路。看見路邊躺著的幾具屍體上都帶著鄭注軍中的標誌,趙憶叢知道找對了方向。毫不猶豫的下馬向山上跑去,什麼逢林莫如的鬼話根本沒有想過。這裡的打鬥痕跡已經非常明顯了,趙憶叢甚至看出死者身上的傷口確實是被秋筱雨刺出來的。
順著這些血跡再往前兩三里,終於找到了秋筱雨的蹤跡,她追殺的鄭注自然也在這裡。此時的鄭注身上血跡點點顯得狼狽不堪,不知道是敵人的血還是自己的血。他身後還站著神情緊張的鄭天瀾和滿臉恐懼的鄭子寒。而侍衛卻幾乎看不見了,看來沿途阻擋秋筱雨的時候都被殺了或是做了鳥獸散。
趙憶叢只是看了一眼就從林子裡鑽出來站到秋筱雨低聲責備道:“你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如果出事怎麼般?”秋筱雨仍舊目不轉睛的望著鄭注,生怕說話的功夫他會跑了:“我要親手殺了他,你不要插手。”
“你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和我還分什麼彼此。”趙憶叢溫柔的責備了一句向前一步:“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