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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了,嫁到個富貴人家去了,你要來看我就不方便了,是不是?那時只有我心裡記著你,形跡上就必須疏遠了。”
侯朝宗見她例子雖是舉的自己,實際上卻是在影射他,因為妥娘早就發過誓,這一輩子不會從良的了。
因為她以前在情場中跌過了一跤,跟一個年輕計程車子很談得來,論及嫁娶了,可是那士子一去就沒了音信,多半是不會再來了,妥娘自此以後,對男人已傷透了心,說不管是誰,甜言蜜語再也騙不了她了。
這個妮子倔強得很,說的話就一定做得到,所以她放浪形骸之外,有時很不愛惜自己,就是不作從良嫁人的打算,也根本不考慮將來。
她說這番話,是給侯朝宗聽的,侯朝宗將來若是做了官,成為富貴中人,當然不便再跟娼妓攀交情了。
雖然在南京城裡,達官貴人每逢應酬,也會下條子召妓來助興的,但那不是朋友的交情了。
侯朝宗倒是很難回答,若是答應了,顯得太過於勢利,若是不答應,則又太過於虛偽,到那時候,彼此身份懸殊,自己說是友情不變,那是自欺欺人了。
鄭妥娘歷練風塵,那種話也是騙不過她的,她把友情定在同患難而不共樂的界限上,便是早已洞悉一切了。
因此,侯朝宗思量了一下,才道:“妥娘!一言為定,咱們就此論交,至於將來,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你會看得見的,此刻說了,倒顯得俗氣了。”
鄭妥孃的眼睛又溼潤了,卻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朝宗道:“妥娘!讓我揹你上去吧,再挨下去,天就要黑了。”
鄭妥娘一看腳下,紅日已在江岸遠處下去一半了,忙道:“哎呀!這下子可糟了,玉京姐跟我分開來找你們的,那個蔡老闆也在找你,那曉得一耽誤就是這麼半天,他們若是找不到,到處嚷嚷起來可不得了。”
侯朝宗道:“這還不至於吧!”
鄭妥娘道:“你是個大男人,當然丟不了,但是香君還是個女孩兒家,山上進香的人又多又雜,玉京姐的膽子又小,還有不急著嚷嚷的。”
香君笑道:“我跟侯公子一起出來,玉京姐姐知道,她不會著急的,倒是你丟了才會讓她著急,你又野,人又美,到處亂跑,很可能就會遇上個什麼!”
鄭妥娘忙道:“遇上個什麼?你這小沒良心的,我眼巴巴的跑來找你,還扭了腳,你倒是紅口白舌的詛咒我。”
“誰叫你要跳著下來的,這石階又陡又窄,上面的苔又滑,再看看你這雙三寸金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