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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好處。
可是要覓得這樣一個人選,倒也並不容易,侯朝宗就是這樣子給選中的,甚至於鄭妥娘還費盡了大力氣,要求夏允彝促成他們的相聚。
鄭妥娘也知道,此刻自己的脾氣可發作不得,若是因為一時感觸,再來個較酒鬧座的話,那不是未幫忙而成為來攪局了。
因此她笑了笑,道:“你那嘴裡就吐不出象牙來,侯公子是當代俊彥,只有我們香君妹子才配得上他,我再沒臉色,也不會硬揍上去自討沒趣呀,倒是她的老孃有點捨不得倒是真的。”
李貞娘啐了她一口,道:“瘋婆子,我又那隻腳踩著你尾巴了,怎麼衝著我張口亂咬。”
鄭妥娘道:“你要不是捨不得,幹嘛老抓住香君,不介紹給侯公子啊,人家侯公子是專誠前來結識香君的,你自己盡把老臉往前湊,稱是那門子的巴結呀!”
李貞娘笑著道:“瘋子,你真不得了,一張口咬住了人竟是不放的,我要不把寶貝女兒趕緊送出去,還不知你要怎麼編排我呢?”
說著,把香君攜到朝宗的身邊道:“侯公子,孩子小,又沒教養,您可要多開導她一點。”
侯朝宗倒是趕緊站了起來:“好說!好說!不敢!不敢!”
香君雖是一直都在低著頭,卻也早已把侯朝宗偷瞧了好幾遍,在她的私心底下,倒是十分滿意這樣的安排的。
她雖然已經落籍,正式地掛名出來應酬了,但是媚香院仍以她的假母李貞娘為主,而李貞娘對她的期望也很高,要她能一鳴驚人,尋常應酬沒讓她去,有時也不過略露一下相就離開了。
所以她並沒有結交多少人,只有這批清流文士的聚會,才讓她出來多坐一會兒,那是有幾種緣故的。
一來,是為這些文人們頗負清望,由他們口中品題後,身價名氣立增。二者,是他們比較規矩,不會像那些商賈之流動手動腳的,怕惹起了香君的反感。
因為李貞娘看出香君這小妮子自小就很自重,不適合在這個圈子裡混,只有慢慢的感染她,讓她跟一些比較順眼的男人接近後,把臉皮混老了,慢慢或許能習慣。
只不過在這一個圈子裡,找個理想的人也不容易,他們多半已上了年紀,只有一個表字太沖的黃宗義年輕些,但是他的人太木訥,香君固然敬重斯文,卻不會欣賞太規矩,像木頭人般的人。
翩翩風采的侯公子來到留都,香君在一些人的口中聽到了他的名字,也間接地讀到了他的詩、他的文章,雖然沒見過這個人,心裡多少已有一個影子。
鄭妥娘和卞玉京唆動著夏允彝促成此聚,多半還是她自己的意思,她自然不好意思胡說,可是不住地在人前人後打聽著侯公子,別人還會不明白嗎?
這會兒她是真正地看到朝宗了。
在外形上,她是非常滿意的,因為朝宗不但是個美男子,而且玉樹臨風,是個偉丈夫,那使他看起來不像一般書生那樣虛怯,給人一種英氣勃勃的感覺。
所以,侯朝宗給她的第一個印象竟是比想盡中還好一點,也因為如此,她的膽子也大了,俏皮地抬起那一雙靈活的眸子,未語便先笑了。
然後,她以那清脆的聲音說道:“侯公子,前兩個好說是您客氣,後兩個不敢則是拒人於千里之外了,香兒年紀少不懂事,您卻是名滿白下的佳士,連夏老爺都極力推崇,要拉您入社,可見您的高明,娘請您教誨我一點,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您這一連兩聲不敢,分明是嫌我的資質太笨,不堪言教。”
侯朝宗對這樣一個小鳥依人般的可人的確是十分滿意,“香墜扇”是一般人公送給她的外號,他覺得這個名字起得妥切極了。
香君不但細巧玲瓏,而且美得明亮,晶瑩活脫是扇子上那一枚雕工精細的玲瓏玉璧,但是他沒想到香君的聲音也是那麼好聽,詞鋒又那麼的敏銳,證明這個女孩子的內在跟外表一樣的可人。
因此,他頓了一頓,才道:“不!不!香君,你誤會了,我不敢,是真的不敢!聽說你是妥孃的門生,而令師的高才我是領略過的,實在是高明,你有如此名師,那裡還差得了。”
鄭妥娘見侯朝宗對她如此推崇,不禁生出了知己之感,看了他一眼,道:“侯公子,香君妹子好才氣,我那裡配教她,只不過是我們姐兒倆閒下時互相研究一下罷了,可是話又既回來,你別老是轉著彎兒,罵我們姐妹吧!見了我那些不入調的玩意兒,就以為香君妹子也跟我差不了多少,告訴你,她可比我強。”
侯朝宗忙道:“妥娘,平時裡你最痛快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