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早在數年之前,即已辭去教練之職,不知去向,恐怕不易找到他了。”
紅姑失望道:“我以為找到侯公子,就可以知道程師父下落,如今……”
朝宗忽道:“紀姑娘,方才聽那官差說,令兄已在京城被捕?”
紅姑氣憤地道:“一定是鐵豹派人告的密!”
朝宗詫然問道:“鐵豹?可是那山賊的頭兒?”
紅姑道:“就是他!如果不是他派人去告密,事隔多年,絕不可能有人會認得出咱們是誰來!”
朝宗想起逃出山寨的情形,抬眼望著她道:“大概是賢兄妹決心離去,他心有不甘,以此作為報復吧!”
紅姑道:“那還用說!起先我還以為,他是想逼使咱們走投無路,只好回到山寨去,那知家兄被捕了之後,我決心去找他算帳,才發現山寨已經成了一片的焦土,人早已走得光光的。”
朝宗驚道:“他居然率眾加入李自成了?”
紅姑點點頭道:“他可能得到訊息,知道家兄被捕,我卻突圍逃脫,怕我以牙還牙,向官府告密,而官府率大軍入山圍剿,所以只得撤走吧!”
朝宗嘆道:“唉!如此一來,李自成豈不如虎添翼,聲勢更為浩大了。”
紅姑無奈道:“這也許是天意!”
朝宗沉默片刻,開心道:“紀姑娘,令兄被捕,你有何打算?”
紅姑沮然道:“魏忠賢雖死,魏黨亦告瓦解,但家父的罪名是謀刺前朝皇上,罪當滅門,如今死無對證,翻案也絕無可能,除非是查明當年派程師父趕去通知我兄妹逃走的人是誰?
而且尚須他肯出面挺身作證,或許尚有一線希望。”
朝宗道:“萬一查不出,或者此人不便出面呢?”
紅姑毅然道:“必要時我只好不顧一切,入京去劫獄了。”
侯朝宗不禁沉默下來了。
他出生書香世家,父親又曾官拜戶部尚書,自幼飽讀聖賢之書,在他的心目中,根深蒂固地種下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觀念,而劫獄之行,是為大逆不道,絕不可能贊同紅姑的作法。
但設身處地,紅姑手足情深,不能置紀天虎於不顧,除了出此下策,她又能如何?侯朝宗既不便反對,一時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只有不表示任何意見。
不料,紅姑忽問道:“侯公子,當年派程師父通知我兄妹逃命的,會不會是令尊?”
這突如其來的一問,頓使侯朝宗為之一怔,驚詫地道:“姑娘,你怎會想到是家父派人通知的呢?”
紅姑正色道:“程師父跟家父是以武論交,彼此常在一起切磋武功,交換經驗與心得,因而走得很近。縱然交情夠深,尚不足到冒死相救餘孤的程度,何況,家父當場遭亂箭射死,魏老賊請旨滿門抄斬時,程師父絕不可能在場。因此,我想當時在場的必是朝中大臣,且知道程師父跟家父交情不淺,才會派他及時通知我兄妹逃命,此人不但身居朝中大臣,且能使程師父聽命,那就非令尊莫屬了!”
朝宗沉吟了一下道:“姑娘的判斷或有可能,只是當年我尚年幼,對此事毫無所悉,亦從未聽家父或程師父提及此事。”
他說的是實情,魏忠賢當權時,他尚年幼無知,這種大事,關係著身家性命,怎麼會讓他知道。
紅姑突然提出要求道:“我想見令尊一面,侯公子可否幫忙?”
朝宗面有難色道:“這……”
紅姑坦率地道:“侯公子放心,如果令尊真是我兄妹二人的救命恩人,我只想當面叩謝,有生之日,必當圖報,絕不會強人所難,要求令尊出面為我紀家雪冤的。”
朝宗無法拒絕,只得同意道:“我一兩日內,即將起程返同歸德,姑娘與我同行不便,不妨先去歸德等我,屆時自當陪姑娘去見家父。”
紅姑喜出望外,欣然地道:“好!那我今夜就離開南京,咱們歸德見!”
侯朝宗見她說走就要走,急急地說道:“紀姑娘!此刻官差可能尚在附近一帶搜查,你如何走得。”
紅姑想了想,只好留了下來。
房裡不敢把燈點起,他們在窗前書桌旁坐下,以便注意外面的動靜。
黑暗中,一男一女默默相對,使得朝宗有些侷促不安。
紅姑卻毫不介意,她十五六歲就隨兄逃亡在外,浪跡天涯,直到遇上了鐵豹,多年來已染上江湖兒女氣息,何況,她比朝宗大了好幾歲。
夜深人靜,遠處不時傳來犬吠聲,此起彼落。朝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