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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只有侯公子早歸,其他幾位都尚未回來,各位可要逐間搜查一下,以策安全。”
官差道:“也好,就請帶路吧!”
朝宗人在,他的房間自然不必搜查,除非是他把逃犯窩藏在房內。
官差及蔡老闆,甚至包括興兒在內,皆認為這是絕不可能的。
因此,除了朝宗的房間,蔡老闆親自領著官差,將其他的房間逐一開啟,各處仔細地搜查了一遍。
他們那會想到,追捕的女逃犯紅姑,偏偏就藏身在朝宗的房間裡。
官差毫無所獲,只得告了擾,急急離去,繼續去別處搜尋。
興兒心裡已有數,知道官差追捕的可能是紅姑,趁著蔡老闆送他們出門,要跟進房去,卻被朝宗阻止。
朝宗擋在房門口道:“你要幹嗎?”
興兒輕聲道:“公子!他們說的那對兄妹,可是咱們在途中遇見的……”
朝宗斥道:“是不是都跟咱們無關,明日要早起,還不趕快去睡!”
興兒還想問什麼,朝宗已將房門關上,使他無可奈何,只好轉身離去。
朝宗把耳朵貼在房門上,聽出興兒已走開,才如釋重負,鬆了口氣。
冷不防被人在肩上輕輕地一拍,使他出其不意地一驚,幾乎失聲叫了起來。幸而紅姑及時一伸手,把他的嘴給捂住了。
不知什麼時候,紅姑已從櫥櫃中出來,悄然掩至朝宗身後,使他吃了一驚。紅姑卻輕聲笑道:“剛才我以為你要出賣我呢!”
隨即將捂住他的手放開。
侯朝宗驚魂甫定,強自一笑道:“如果懸賞很重,我倒真的失去了發一筆小財的大好機會。”
紅姑道:“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人,否則我就不會來南京找你了。”
朝宗詫然地道:“姑娘來南京是為了找我?”
紅姑微微的點了點頭,道:“記得在山外分手時,公子的書僮曾經提及,令尊曾任戶部尚書?”
朝宗坦然地道:“是的,如今已告老返鄉,不知姑娘為何動問?”
紅姑沉痛道:“此事可能關係我紀家的血海深仇!”
朝宗暗自一怔,驚詫道:“哦?姑娘的家仇,跟家父有關?”
紅姑正色地道:“侯公子,請問當年尚書府中,可有一位姓程的武術教練?”
朝宗點點頭,道:“有!有!姑娘說的一定是程海山程師父了。”
紅姑道:“我只知道他姓程,不知其名,連他曾任貴府武術教練,還是這次去京城,才打聽出來的。”
朝宗若有所悟地道:“所以姑娘來南京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
紅姑又微微地點點頭,道:“不錯,當年要不是程師父及時趕往通知,催促我兄妹趕快逃命,我紀家已斷了香菸。”
朝宗不禁好奇問道:“令尊是……!”
紅姑道:“家父叫紀俠,曾任東廠錦衣衛領班。”
朝宗一聽之下,頓起反感道:“原來令尊是魏黨!”
紅姑道:“不錯,家父曾被魏忠賢視為親信,但他老人家明辨是非,不願為虎作倀,早萌退意。可是,一旦編入東廠,即身不由己,要想退出談何容易,家父為了我兄妹尚未成年,迫不得已之下,只好委屈求全,虛與委蛇,凡事陽奉陰違。不料,魏老賊卻不放過家父,密令行刺忠良被拒,竟惱羞成怒,設計使家父背上謀刺皇上罪名,當場就遭格斃,並請旨滿門抄斬。”
朝宗憤然道:“這是魏忠賢的一貫作風,順我者生,逆我者死。想不到令尊竟然是一位烈士,恕在下方才失言……”
紅姑不以為意,置之一笑道:“不能怪侯公子,任何人乍聽家父是魏老賊親信,也會不齒的。”
朝宗沉吟一下道:“如今魏忠賢已死,且事隔多年,姑娘為何急於找程師父?”
紅姑道:“一則是向他致謝,當年冒死通知我兄妹二人逃命之恩。一則是想查明,他是基於跟家父的私交,還是奉命趕去催促我兄妹逃命。按常情判斷,程師父只不過是個尚書府的武術教練,家父被魏老賊陷害之事,且事情發生在宮中,他絕不可能知悉,如何能及時趕去通知咱們?由此可見,是奉命行事的成份居多,那麼授意他去通知咱們逃命的人,必然知道家父被害之詳情。”
朝宗微微點頭道:“有此可能,姑娘急於找程師父,是想證實此事?”
紅姑鄭重地道:“因為此人才是真正我兄妹的救命恩人。”
朝宗輕喟道:“可惜程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