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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不掉的,見了卞玉京,低聲道:“玉京,你怎麼過來了,前面沒人跟來嗎?”
卞玉京居然一笑道:“我會那麼傻,有人還會來嗎!這會兒全走掉了。”
“侯朝宗呢?他也走了。”
“走了,他已經醒了過來。”
“喔!他沒什麼吧!”
“沒什麼,只是傷了神,一口氣岔了過去,氣順過來就好了,他的兩個寶貝傭人連忙把他給接走了。”
“玉京,你好像很不諒解他。”
“哼!這個傢伙,我把你現在的身份與此番東來的目的跟任務都說了,他居然無動於衷!
甚至於也不想見你。”
柳敬亭摸摸頭笑道:“我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什麼花不溜丟的小媳婦,他自然不要見了。”
卞王京嘆了一口氣道:“柳老爺,我看你就放棄這番努力吧,他是再也不會回到福建去的。”
“不!希望未到絕望關頭,我絕不放棄希望的,延平在漳州起義,求才若渴,他很需要各類的人才前去,而且他本人也年輕有為,力圖中興,頗具氣象。”
“這些話要他聽得進才行,你跟我說有什麼用?”
“我遲早要和他說個明白的,延平聽了以前復社諸君子的作為後,十分欽慕,要我一定請得幾位前去,共襄大業,他說自己多年來,都放在武事上去了,少讀了點書,所以極力地歡迎年輕有為的讀書人去。”
“為什麼要年輕人去呢?”
“他說上了年紀的人,不是流於安樂,吃不得苦,就是有了妻兒之累,不敢放手去做了,他們在漳州舉義抗清,是腳踏實地的行動,不是為此而鋪富貴之途,所以他不擁立王室,不設朝廷,不以富貴來羈人,完全是憑著一股孤臣孽子的熱,以海天孤憤振我華夏天聲。”
“好志氣、好抱負、好男兒。”
聲音是從後面發出的,一個憔悴年輕的身形,從裡面移了出來,卞王京連忙上前扶住她道:“香君,你怎麼起來了,也不披件衣服,這麼冷的天,可別凍著了。”
香君搖搖頭道:“我不冷,聽了柳老爺的話,我只覺得心中像是燒著一把火,柳老爺,我去行不行?”
柳敬亭道:“你去做什麼,那兒是打仗殺韃子,你手無縛雞之力。”
香君道:“我去那兒總有用的,我不能動刀抗敵,但是我可以燒火炊飯,可以縫製戰衣。”
柳敬亭嘆道:“聽了你的話,能叫人慚愧死,可是你還是不能去,目前基礎未定,士卒就是身上那一套衣服,沒機會縫新的,打起仗來,一天輾轉百里,也沒機會停下來煮飯,只能啃乾糧。”
“那也要人做吧!”
柳敬亭苦笑道:“不錯,乾糧是由火頭軍做的,他們除了要做飯之外,還得擔重行軍,一行上個幾十裡是常事,一肩兩擔,挑上幾百斤,翻山越嶺,涉水過灘,大軍未動,伙房先行,到得一地,即埋鍋造飯,別人還在吃飯時,他們又得打點動身了,這種活兒連尋常的漢子都幹不了,更別說是你了!”
香君不禁慍然道:“如此說來,我竟是百無一用了。”
柳敬亭輕嘆道:“香君,不是這麼說,人總是有用的,但是你不適於作戰,這是個事實。”
“那麼我適合幹什麼呢?”
柳敬亭想了一下才道:“香君,這話不該你問我,而是該你自已問自己,同時中興大業,也不是賭氣,如果你一定要問我—你如何才能盡最大的力,我出了主意你別生氣,你最好還是回到秦淮舊院去,高張豔幟!”
“什麼,要我再當婊子去!”
柳敬亭苦笑道:“我沒這麼說,是你要問我的。”
香君沉下臉道:“柳老爹,我一向對你很尊敬,你看不起我沒關係,但是你不能侮辱我。”
“天地良心,我怎麼會看不起你,我若有這個意思,就不會擱下多少正事不去做,跑到這兒來看你了。”
“那你怎麼叫我回舊院去,難道除了當婊子,我沒有別的事能做了?”
柳敬亭道:“不,你能做很多事,但是就這件事,別人卻不會比你作得好。”
“就算我比別人更適於當婊子吧,我的目的在參加延平的中興復國,當婊子也算出力了嗎?”
柳敬亭莊容道:“是的,在舊院高張豔幟只是一個手段,而且是一個最好的身份掩護呢!”
“身份掩護,掩護什麼?”
“自然是掩護其他的行動,我這次到江南來,除了號召一些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