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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案頭的瓷盅中作歲朝之情供,換了個地方,花就長不好,而且也襯不出那種雍容瀟酒的神氣了。水仙花若是種在花圃中,並不一定會枯死,但是卻不會開花,沒有了芬芳,那還不如一棵大蒜了,你聽過人家說的一句俏皮話,叫水仙不開花裝蒜,所以妥娘不適合去做一個井臼親操的主婦。”
香君默然地道:“為什麼妥娘是水仙呢?”
“因為她像,她美麗,靈秀、高傲、冷豔,卻又濃郁醉人,身子又是如此的嬌弱,活像是一盆水仙花,所以我說她可為神仙之侶,可為知己畏友,也可以為剖心瀝腹的摯友,更可以是紅袖添香的膩友,因為她一身兼有這許多長處,就是不適合作妻子。”
“她不是生來如此的。”
“也許,可是她已定了型,永遠是這副型態了。”
“你對她全無感情嗎?”
“怎麼會呢?我喜歡她,感激她,欣賞她,愛她,只是我不會娶她,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也願意為她做任何的犧牲,卻不想成為她的丈夫。”
“一個女人總要歸宿的,你肯為她贖身,卻又不肯娶她,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意思,我若是腰纏萬貫,我可以營金屋而藏之,但我是個窮光蛋,只有盡一分心力了。”
香君一嘆道:“如果你不肯娶她,還是別管她吧!她那個人何等高傲,寧死也不會接受別人的幫助的,倒是反過來要幫助我們。”
朝宗只覺得一股歉意由心而生,連忙道:“那我們也別接受她的幫助。”
香君望著他道:“相公,你是在賭氣,還是在強爭你的男人的尊嚴。”
“我……都不是,只是不忍心。”
“相公,鄭姐不但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們對她的事既已無能為力,就沒有理由再拒絕她的一番好意,那也是她心裡的一種安慰了。”
朝宗無法駁斥她的話,但心中部充滿了窩囊,要香君自己贖身,他已經很委屈了,如果再接受另一個妓女的資助,他更不知道如何自處了,然而他又說不出一番道理來。
香君想是知道他心中的感受,笑笑道:“相公,你是否覺得很委屈,你坦白地說好了,不必口是心非。”
“這……是有一點。”
“為什麼,就為了妥娘姐的職業,為了他是個低賤的娼妓,你才覺得可恥。”
“香君,你怎麼能這麼說。”
“因為這是事實,你羞於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