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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檢查都查過了,就是不知道什麼病,藥還是長年累月吃著。如果你問他到底是什麼病,他就睜大眼睛昂著脖子道:“哪有病,根本就沒病嘛。”同學們私底下流傳,他得的可能是艾滋病,因為症狀特別像。況且他來自廣東,得風氣之先,這麼先進的玩意兒他該先拔頭籌。但是誰都不敢提醒他是不是艾滋病。這份神秘性使得流言更具有可信度,我們和他住在一起,就如和一隻大象在一起睡覺。
我們私底下開了很多次小會,想了很多辦法,為自己的性命負責。後來在各級系領導、學生幹部、同學的勸說下,他終於答應休學一年,回家好好養病,明年再殺回來。聽到這個訊息,我們一邊為自己能過上平靜的日子歡呼雀躍,一邊對下一屆的師弟師妹深感愧疚。
中文系 2(1)
“喂,你們房間有空鋪位吧?”泰森搖著五大三粗的身板,探頭問道。
我指了指身下的空鋪,像指著一座墳,不置可否。自從阿慶走了以後,我們一直空著它,連一雙臭襪子都不放在那裡,生怕被艾滋病菌給沾上。
“太好了,”泰森說著,變戲法似的帶進一個揹著行李的同齡人,道:“你就擱這兒睡幾天。”
泰森是系學生會體育部長,有點江湖氣,他要強行乾的事別人一般不敢駁他。
那哥們兒也不客氣,把行李往鋪上一丟,朝我們點了點頭,遞給我一根菸。我十分不適應這種江湖氣十足的套近乎,拒絕了。
“這是我高中同學,兀凱歌,你們關照點兒。”泰森說著,就回自己宿舍。
兀凱歌很疲倦地坐下來,自己點了一根菸,就在阿慶的鋪位上紮根了。
第二天醒來時剛好快十點,其實我在七點多就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