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蔭途新近也正猛讀美學、哲學和思想史,聽了後就大叫起來:“我藝術,故我存在!講得好!講得好!同‘我思,故我存在’這句話異曲同工,互為表裡。不思想,這是中國傳統美術家的大敵,我們這一輩人應該記取教訓。舉個例子,恆棠兄,如果你能夠把‘結構主義’什麼的運用到美術創作,那一定會大獲成功!”
東一句,西一句,珠玉隨風飄灑。恆棠覺得,他們比自己都行,不禁怨怪起自己不努力來。其實,同學中有位才女李如沁,那才真正叫聰明絕頂,今天正好沒有來;如果如沁來了,恆棠還會更多領略一些飽含詼諧譏諷的大智慧,也會更感羞慚萬分。例如,如沁聽說介甫把croissant翻譯成“誇賞”,就大不以為然。她說,叫做“新月酥”才好,那個法文字本來就是新月的意思,味道又酥。
於是,恆棠決定去蒙馬特,多參觀,多觀摩,多思想。不過,什麼結構主義等等,他後來也沒有搞懂。
那天他非常有收穫,回家後,在日記裡面細緻地記錄下來。
蒙馬特最高處海拔一百三十米,以聖心修道院建築為地標,所以有高地之稱。蒙馬特對於恆棠來說,就像是穆斯林朝拜聖地麥加一般,有某種神聖感覺。長久以來,蒙馬特就是波希米亞流浪藝術家的家園。這兒小街陋巷的,讓人正好可以先隱蔽光輝,熔鑄銳氣,最適合正在成型中的藝術家聚居。他們在這裡磨鍊技巧,鍛鍊思想,錘鍊本領,像小鳥兒在巢中先猛撲打翅膀,再躍躍欲試,展翅欲飛。最後,他們一個個沖天而去,只在蒙馬特留下了他們早年的腳印,以及懷才不遇的喟嘆。所以,蒙馬特是永遠年輕的,因為她有無限的培養欲和創造力;蒙馬特又永遠微笑著,因為她送出了許多天才的孩子,是他們後來染紅了巴黎藝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