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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隨方才一個勁兒往前衝,這個時候倒有些不知道說什麼話,只能抿緊了嘴角沉默著。只是投在秦臨淵身上的目光卻一直沒有移開,彷彿一移開了自己就輸了似的。
秦臨淵專注於馴馬,方才雖然感覺有什麼人來了,但是卻被秦羨魚擋住了目光,於是也就不再在意,專心和這匹剛剛成年的小公馬溝通感情。
秦臨淵馴馬的手法很有意思,他給它最大限度的溫柔,卻在它最柔軟的腹部下手,務必讓它記住——若是不想疼,那麼久必須聽話。
真是標準的秦臨淵式的惡劣,然而的確有效。一會兒的功夫,那匹棗色的烈馬便漸漸的溫順了下來,開始隨著秦臨淵的節奏沿著馬場的一小圈慢跑起來。
直到秦臨淵走遠,秦羨魚方才發作。不客氣的攥著方隨的領子,秦羨魚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今天小爺請我哥來玩就是讓他高興的,要是有人不開眼,惹得我哥不高興了,那就別怪小爺讓他永遠高興不起來。”
方隨拂開秦羨魚攥著他衣領的手,挑釁似的衝秦羨魚挑了挑下巴:“我在,他才會高興。”
也不知道方隨是哪裡來的自信,然而至少在秦羨魚面前,他始終表現出的就是勝券在握的囂張。
——秦臨淵是喜歡他的。這個認知讓方隨異常的有底氣。也素來都不是多麼能忍讓的人,方隨毫不猶豫的對秦羨魚進行了反擊。
兩個人正在爭執不下。
“呦,秦,這兩隻到底哪隻才是你的小豹子?”
一道陌生的男音傳來,標準的德語發音,有些厚重和冷硬。然而那個人卻是一頭耀眼的金髮,水藍色的眼睛掩藏在墨鏡之下,此刻他正拉低了墨鏡架在鼻樑上,帶著五分笑意的打量著兩個爭執中的年輕人。他的語調華麗,然而言語倒是輕佻,可是臉上自帶的幾分痞氣倒讓他的話語不顯突兀。
而他說話的物件——秦臨淵,此刻正踏馬而來。男人的眉目清冷,白衣如雪一般,馬蹄聲也是從容不迫,不疾不徐。
這兩個人一人像是中世紀的油畫,一人卻如同潑墨的山水。可是偏偏卻是,故友重逢。
☆、端倪。
第五章.端倪。
誰是你的小豹子?
秦臨淵聽見這個問題的時候有短暫的停頓,然而那停頓實在是太微小了,他又素來是善於掩藏自己情緒的男子,所以那剎那的怔忪更是沒有人注意得到。
只是,除了他自己。
秦臨淵無聲的笑了一下,笑自己所言果然不虛,這世間哪有能夠徹底忘記的事情呢,舊人舊事只要稍顯端倪就註定會攪亂一池春水。
翻身下馬,秦臨淵脫去手上雪白的手套,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像是兩隻幼獸一樣誰也不服誰的鬥在一起的秦羨魚和方隨,並沒有回答那個外國佬的話。而是抬手揉了揉秦羨魚,用帶著笑意的聲音對那個人說道:“這是我弟弟。”
他用的是標準的德語,秦羨魚和方隨都有些莫名。
那個金色頭髮的德國人聽了秦臨淵的話,動作誇張的摘下了大大的墨鏡,華麗的強調瞬間變成了蹩腳的中文:“我的天啊,秦,他現在居然長這麼大這麼大了!”
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小腿的位置,那個德國人繼續說道:“我記得他當時只有這麼點兒!喏,就這麼點兒!”
一向不苟言笑的秦爺看見他的動作,難得暢快的笑了出來:“得了吧沃森,我弟弟他出生的時候都比你比劃的大。”
秦羨魚盯著這個忽然出現的德國人,忽然猛地一捶手心,大聲嚷道:“金毛兒叔叔!”
這個稱呼一出,方才還一派貴公子氣質的德國人瞬間垮下臉來,一連串的德文從他的口中飆出,神色也是很困擾的扶額。
他也看出來了在場的幾個人中,那兩個小的並不懂德語,而唯一懂德語的友人又早就知道他是什麼德行。於是,風度翩翩的貴族開始不加拘束的……罵娘了。
秦羨魚聽不懂沃森的鬼語,秦家的小少爺也不耐煩聽那個,所以他悍然的打斷了沃森的唸經一樣的自言自語,憑藉著身高優勢輕輕鬆鬆的在沃森的頭頂和自己的胸膛之間劃上了一條平行線,然後有些得意的對他說道:“怎麼樣,金毛兒叔叔,現在我可是比你高了。”
面對這個臭小子的囂張行徑,沃森可憐兮兮的求助似的望向了秦臨淵。可惜秦臨淵沒看見似的一下一下給自己今天剛挑中棗紅色小公馬順毛,根本就沒理會被秦羨魚用身高羞辱的老朋友。
沃森不算矮,但是在籃球運動員面前就不怎麼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