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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也站在導演身後看了幾遍方隨的廣告,雖然還沒有後期處理,但是望著鏡頭中那張稜角分明的臉與飛揚的馬蹄聲,四十多歲的經理撫了撫胸口,居然也附和道:“劉導說得很是,老徐我都湧起浮三大白的衝動了。”
兩人說笑了幾句之後才猛然發現,方隨並沒有回來。偌大的馬場,他一通馳騁下來,一時之間居然也難以找到蹤影。
遠遠地就看見了秦爺的經紀人大約能夠想到方隨去幹什麼去了,任命的乾笑著上前對導演和經理解釋道:“我們阿隨這是玩上癮了,真是抱歉啊,哈哈,抱歉。”心裡把任性的方隨抽打了千百遍,經紀人冷靜的告訴自己——看在這小子是新晉影帝的份兒上,不能打臉。
導演對方隨的演技很滿意,此刻拍攝結束了,他對方隨的去處也就不怎麼在意了,衝著方隨的經紀人擺了擺手,導演笑道:“年輕人玩性大,咱們能理解,對吧老徐?”
徐經理也笑著,只是……笑著笑著,他就有點笑不出來了。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徐經理急哄哄的說道:“哎呀你瞧我這記性!方先生要是想玩的話改日我請客,只是今天我們老闆說了,今天是秦爺的包場啊。”
“秦爺”兩個字分量太重,不僅僅是徐經理,就連劉導演都瞬間出了一層冷汗。近幾年秦爺修身養性,可是五六年前秦爺一口氣將十八家堪稱豪門的企業吞併,那一年因為破產而跳樓的人不知凡幾,讓人至今想起來都覺得膽寒。
——秦爺絕對不是什麼好相與的,方隨出道三年,斬獲影帝殊榮。然而和秦爺相比,他的分量簡直是微不足道。
若是秦爺發起怒來,恐怕他們整個劇組都落不到好。想到這裡,劉導的面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壓低了聲音,他對方隨的經紀人怒道:“還不快點把人叫回來!”
大概也能想到劉導的憂慮,劉導德高望重,徐經理有並不在演藝圈,所以他們不知道方隨是秦爺的人很正常。然而這些事情並不是能夠輕易宣之於口的,方隨的經紀人只能對他們敷衍道:“秦爺和我們阿隨有些交情,應該是無礙的。今天的工作也結束了,不如徐經理您就陪著劉導回去吧?”
輕飄飄的將那兩個人摘出去,方隨的經紀人盡職盡責的開始清掃戰場。畢竟對於一個演藝圈的人來說,被包|養之類的並不是多麼光彩的事情,所以還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更何況,他們的方隨大少爺一會兒指不定多作呢,秦爺對待他的時候雖然脾氣好,但是在人前方隨若是敢落了秦爺面子,那下場誰也不敢保證了——畢竟還有一句話叫做君心難測呢。
非戰鬥人員迅速的遠離了,苦命的經紀人摸了摸鼻子,帶著兩三個小助理開始蹲在馬場的入口處開始靜靜的等。
方隨在拍廣告的時候看見了秦臨淵,那個時候秦臨淵正在馴馬。那一瞬間,方隨就難受了起來。心裡不知怎的升起了一股憤懣,那種憤懣讓他頭腦一熱,也不顧還在拍攝之中的廣告,策馬就向著秦臨淵的方向而去。
這大概就是那個備受劉導稱讚的眼神的真相,並沒有他自己腦補出來的那麼獨具匠心,只是方隨的一次忽如其來的任性。
我在不爽什麼呢?
隨著馬蹄的飛奔,方隨在距離秦臨淵越來越近的道路上捫心自問。
——大概是那男人這個樣子,就不像流景了吧。
方流景永遠溫和淡然,即使在被病痛折磨著的最後的日子也不曾有過比皺眉更誇張的表情。秦臨淵本身和方流景長得有五分相似,平素又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於是就更像了三分。
可是方才,秦臨淵馴馬的時候眉宇之間飛揚的冷意與華貴,眼中不經意之間就流淌出來的戲謔和睥睨,統統都不是方流景能夠擁有的。
一定是這樣的。方隨深吸了一口氣,掩去了方才翻湧的情緒,在秦臨淵面前翻身下馬——他的馬術是秦臨淵親自教的,雖然練習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居然也不差。
“他怎麼進來的?”秦羨魚看見一身藍色騎裝的方隨,毫不掩飾臉上的不耐煩的衝著安勝問道。他分明已經跟安勝說過了,今天馬場他包場了,不許閒雜人等進入的。
方隨看了一眼騎在馬背上,一手溫柔的撫摸著那匹棗紅色溫血馬的長鬃,腳下卻毫不憐惜的用帶著馬刺的靴子輕踢馬腹,直到它順從的秦臨淵,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安勝自然認出了方隨,也不知道他和秦家的小爺兒到底是怎麼對上的,只能摸了摸鼻子照實回答道:“咱們馬場不是要宣傳了,就找了方先生拍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