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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
鄭磬用不屑的語氣答:“我不知道你拍了什麼照片,我行事一向光明磊落。”
“是嗎?”付耀笑了聲,“不管你多光明磊落,我只要投給小報記者就沒問題了。你知道他們,想象力十分驚人,文筆也好,天不怕地不怕,逮到什麼新聞就咬死不放。”
“你想幹什麼?”鄭磬問。
“晚上九點,我們以前常去的那家店。”付耀說,“要麼你來找我,要麼記者去找你。”
鄭磬已經很久沒單獨出現在公眾場合了,更何況是酒吧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這家店離當年兩人合租的房子很近,偶爾會來玩,環境熱鬧但不混亂。
酒吧建的時間長了,店主也不勤於修繕,差不多的時間,客人明顯不如以前多。鄭磬比較小心,怕被人認出來,好在燈光暗,他又遮了點臉,看不出什麼。
付耀坐得隱蔽,鄭磬費一番功夫才找到他。付耀穿得單薄,昏暗的燈光下都能看出憔悴的神態,比上次見面時還瘦。
“有什麼話快說吧。”現在鄭磬看見付耀的臉,就本能的不爽。
“好久沒來了吧?”付耀給鄭磬倒了杯酒,“先喝一點。”
“不用了,有事快說。”鄭磬習慣性的打量四周。
“這家酒吧變了不少,看著比以前破舊了,我記得這兒以前的裝修挺奢華的。”付耀自顧自的說著,“也是,以前我哪兒見過什麼世面?”
鄭磬望了眼四周,也有些感觸。
“……你找我來就為了說這些?”鄭磬問。
“噢,你該聽說我的事了吧?”付耀問。
鄭磬看了他一眼,沒接茬。
“我以後大概不會在這個圈子混了,做什麼還不一定。”付耀說,“我什麼都不會,真不知道能幹什麼。”
付耀自嘲的笑了笑,“人也是欠,總覺得沒有的才是最好的。以前沒錢,覺得錢是世界上最好的,拼盡全部得到了錢,卻覺得從前那種清貧快活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鄭磬聽不慣付耀說這些。
“我之前還是很羨慕你的,沒名沒錢,可其他都有。”付耀笑了聲,“可你也成了和我一樣的人,我心裡的滋味很複雜,痛快倒也說不上。”
“我和你不一樣。”鄭磬不快的辯解。
“哦……是嗎?”付耀淡淡的應了聲,笑著問,“為了錢和名,跟不喜歡的人廝混,不噁心嗎?”
付耀見鄭磬惱怒起來,又說:“別介意,聊聊嘛,畢竟我倆經歷差不多……哦不對,你和我不一樣……”
鄭磬回:“我沒和不喜歡的人廝混。”
“喔,你喜歡他。”
“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照片給我,沒時間聽你說這些。”鄭磬望了眼四周。
“什麼照片?”付耀一臉無賴相。
“你說呢。”鄭磬覺得累得很。
“我確實看到你和一個人在一起,但是像狗仔一樣偷拍,沒興趣。”付耀說,“我對狗仔又愛又恨,實在效仿不來。”
鄭磬知道自己被耍,不大痛快,但看到付耀如今的落魄樣,也有一絲不忍,他騙自己出來就為了說這些?
付耀又說:“別和我一樣把什麼都搭進去,就為了換那幾年的風頭。”
“謝謝你跟我說這些,不過人和人是不同的,你多慮了……”鄭磬說,“你最好收拾收拾自己,別遇到點什麼事就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好好準備重新開始。”
付耀傻愣愣的看著鄭磬,鄭磬不想再說什麼,匆匆離開了。
鄭磬對付耀的那番話有些感觸,更多是同情對方。他想自己和付耀是不同的,人和人怎麼會一樣?包括嚴博益,他也和付耀那邊不一樣吧……自己不會走他的老路。
嚴博益的解釋又在鄭磬腦海中迴響,自己到底要不要答應他,心裡還是沒底。
“明天還要去探望嚴先生。”祝青玉掃了眼亂糟糟的桌面和堆滿菸頭的菸灰缸,“早點回去休息。”
嚴博益揉了揉眉頭,“沒事。”
祝青玉知道嚴博益父親的病情惡化,公司事務本就繁忙,現在又多了許多雜七雜八的事等著嚴博益處理。
不過這些壓力,和嚴博益剛來這兒時相比,實在不值一提。
祝青玉猜想讓嚴博益心煩的,應該不止這些。
他試探著問:“最近沒和他聯絡過?”
“他?”嚴博益輕聲重複,“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