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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過來,已經在乾淨亮堂的病房裡了。
媽媽坐在病床前守著,看他醒來,眼裡瞬間噙滿淚水。
“醒啦?還疼嗎?”媽媽皺著眉,嘴唇顫抖,“可把媽嚇壞了。”
鄭磬那會的膽氣煙消雲散,看到憔悴的母親,他心裡過意不去,說:“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傻話,你平安就好。”媽媽笑著,憐愛的摸了摸鄭磬的臉。
鄭磬問:“看到嚴博益了嗎?”
媽媽一愣,說:“沒看到他,我還想問你怎麼回事呢。我是被醫院通知來的,接到電話還以為在騙我。”
“我也不知道,突然跳出來一個人攻擊我們。”鄭磬說。
“什麼?”媽媽捂住了嘴,“那咱們得趕快報警抓住那人。”
“先別急。”鄭磬說,“我覺得那人是衝著嚴博益去的。”
見媽媽一臉不解,他又說:“我的錢包就在口袋裡,要是隻為了錢,刺傷我拿著錢快點走就行,可他當時又衝著嚴博益去了。嚴博益應該遇到了什麼麻煩,等他來,再說吧。”
媽媽有些不滿,“受傷的是你啊,哎。”
可一直到鄭磬出院,嚴博益也沒出現。鄭磬冒雨去找嚴博益,卻發現人去樓空,什麼都沒留下。
過了一個月,收到一張寫了密碼的銀行卡,裡面的錢除去醫藥費,還剩不少,像是精神損失費。
鄭磬的媽媽更加生氣,把卡甩到一邊,罵了許久。
鄭磬回憶完往事,別過頭去,低聲問:“你現在能解釋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嗎?”
嚴博益沒見過鄭磬這副苦澀壓抑的模樣,學生時代的鄭磬沒有煩惱,每次他來找自己,燦爛的笑容連自己心底的陰霾都吹散不少。
哪怕後來重逢,一心偽裝自己的鄭磬也沒有流露出太多的愁緒,不論是怒斥他嘲諷他,都沒有這種神情。
“對不起。”嚴博益輕輕摟住鄭磬。
鄭磬抿著唇,沒有躲開。
“我確實先前就知道有人要來找我麻煩。”嚴博益說,“但我沒想到那女人能找來一個亡命之徒,我也沒想要你受傷,真的。”
“她是誰?”鄭磬問。
“我父親的妻子。”
“你母親?”
“不是……”
“又有什麼不能說的?”鄭磬瞥了一眼。
“怎麼會,一件件說好嗎?”嚴博益問。
鄭磬勉強嗯了一聲。
“我當時已經找人在暗處保護了,那人動作太快了,大家都措手不及。”嚴博益想起當年一幕,頓時惴惴不安,“是我不好,不該拉上你。看到你受傷時,我怕極了,不敢跟去醫院,怕醫生告訴我你……”
“我發誓,我心裡一直把你……”嚴博益不擅長說心裡話,一陣陣的苦澀湧上來,“我怎麼會想傷害你?”
嚴博益言之鑿鑿,情深意切,鄭磬有些動容。
“我想去醫院看你,可是我父親來了,要接我去他那裡,我不能不去。”嚴博益說,“我想聯絡你,可那裡不太自由,我怕有人傷害你。”
“是我的錯,我太自以為是。”嚴博益撫上鄭磬的臉頰,讓他看自己,“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以後絕對不會瞞著你任何事,不會讓你受傷,好不好?”
鄭磬被嚴博益看得有些發愣,忍住沒哭出來。
辦公室的門在這時被敲響,被打擾的嚴博益不滿的問:“什麼事!”
來人是祝青玉,說:“急事。”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鄭磬。
“繼續說。”嚴博益說。
“哦。是這樣的,嚴競先生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需要您儘快去一趟。”祝青玉說。
嚴博益的臉色更加陰鬱,說:“我知道了。”
等祝青玉出去,鄭磬問:“嚴競是你父親?”
“嗯。”嚴博益悶聲說。
“那你快去吧。”
“你還沒跟我說你……願不願意。”嚴博益說。
“等事情都說清了,再看吧。”鄭磬又恢復了狀態,心情暢快些。
嚴博益不滿意這個答覆,想繼續追問,可祝青玉又來催,他只好心有不甘的走了。
過了一段時間,嚴博益也沒聯絡鄭磬,恐怕事情真有些棘手。
鄭磬自己也遇到了些麻煩,他接到了付耀的電話,稱偶然拍到了鄭磬和一個人的照片,在大年夜,劇組外。
鄭磬回憶起那時是嚴博益來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