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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讓在下先敬三位一杯。";苗燒天又皺了皺眉,道:";三位?";只聽對面屋脊上一人笑道:";河東赤發、河西白馬既然都已來了,趙某怎敢來遲?";苗燒天道:";太行趙一刀?";
他已用不著再等人回答。
他已看見了一柄雪亮的刀,快刀!
沒有刀鞘。
雪亮的刀就插在他的紅腰帶上。
青布箭衣,青帕包頭,一條腰帶比苗燒天的頭髮還紅,恰巧血紅的刀衣相配。
公孫靜目光卻像是他的刀,刀一般從他們臉上刮過,緩緩道:";青龍會發出了十二張請貼,今夜卻只到了三位,還有九位莫非不會來了?";趙一刀道:";好,問得乾脆。";
公孫靜道:";三位不遠千里而來,當然不是來聽廢話的。";趙一刀道:";的確不是。";
苗燒天獰笑道:";還有那九位客人,至少已有三位不會來了的。";趙一刀道:";六位。";
苗燒天道:";青竹幫、鐵環門,和太原李家來的人是我做了的。";趙一刀道:";十二連環塢、長江水路、和辰州官家拳的三位朋友半路上忽然得了怪病,頭痛如裂,所以……";苗燒天道:";所以怎麼樣?";趙一刀道:";他們的頭現在已不痛了。";
苗燒天道:";誰替他們治好了的?";
趙一刀道:";我。";
苗日天道:";怎麼治的?";
趙一刀道:";我砍下了他們的腦袋。";
他淡淡的接著道:";無論誰的頭被砍下來後,都不會再疼的。";苗燒天大笑,道:";好法子,真痛快。";
白馬張三忽然道:";萬竹山莊和飛魚塘來的兩位前輩,只怕也不能來了。";苗燒天道:";哦?";
白馬張三道:";他們都已睡著,而且睡得很深沉。";苗燒天大笑道:";妙極,那裡睡覺不但涼快,而且絕不會被人吵醒。";白馬張三淡淡道:";我對武林前輩們,一向照顧得很周到的。";趙一刀道:";該來的人,想必都已來了,卻不知青龍會的貨在哪裡?";公孫靜微笑道:";好,問得乾脆。";
趙一刀道:";堂主專程請我們來,當然也不是為了要聽廢話的。";公孫靜慢慢的點了點頭,道:";的確不是。";
趙一刀道:";堂主是不是想著先聽聽我們的價錢?";公孫靜道:";現在還不急。";";趙一刀道:";還等什麼?";公孫靜道:";這批貨我們得來不易,總希望出價的人多些,出價才會高些。";苗燒天瞪眼道:";堂主還要等人?";
公孫靜道:";莫忘記本堂主還有九位客人要來,閣下卻只做倒了八位。";苗燒天道:";還有一個人是誰?";
公孫靜笑了笑,道:";是個頭既不疼,也不會睡著的人。";苗燒天冷笑道:";老實說,這批貨赤發幫已勢在必得,無論再有什麼人,也一樣沒用。";白馬張三冷笑道:";青龍會做生意一向公道,只要赤發幫的價錢高,這批貨自然歸赤發幫。·苗燒天厲聲道:";莫非你還想搶出價?";白馬張三道:";否則我為何要來?";
苗燒天霍然長身而起,瞪著他,耳上的金環又在叮叮作響。
突聽車轔馬嘶,一輛六匹馬拉的華麗大車,停在門外,四個挺胸凸肚的彪形大漢,跨著車轅,一躍而下,躬身拉開了車門。
過了半響,才有個面白無鬚,痴肥臃腫的白胖子,喘著氣從車廂裡走出來,還沒有走到三步路,已累得氣喘如牛。
他身後還有個又高又瘦的黑衣人。象影子般緊緊跟著他,一張焦黃的臉,兩隻眼睛凹了下去,像個癆病鬼,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