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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白馬,從頭到尾,看不到絲毫雜色,到了客棧門前,突然一聲長嘶,人立而起。
大家這才看清馬上的人,是個精赤著上身的虯髯大漢,一身黑肉就像是鐵打的。
這大漢收韁勒馬,看見了門側的金環赤發,也看見了旗杆上的八把刀,突然冷笑了一聲,自馬上一躍而下,左右雙手握住了兩條馬腿。只聽他吐氣開聲,霹靂般一聲大吼,竟將這匹馬高高的舉了起來,送到門簷上。
白馬又一聲長嘶,馬鬃飛舞,四條腿卻似已釘在門簷上,動也不動。
虯髯大漢仰天一聲長笑,灑開大步。轉瞬間也已走得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匹白馬孤零零的站在暮雲西風裡,更顯得說不出的詭異。
長街上已看不見人影,家家戶戶都閉上了門。
風雲客棧中寂無人聲,本來住店的客人,看到這一枚金環,八柄鋼刀時就早已從後門溜了。
那匹白馬卻還是動也不動的站在西風裡,就像是石頭雕成的。
這時靜寂的長街上,忽然又有個藍衫白褲、面容清矍的中年文士,施施然走了過來,神情彷彿很悠閒,但一雙眸子裡卻閃著精光。
他揹負著雙手,施施然走到客棧門前,抬頭看了一眼,長嘆:";好馬!真的是好馬,只可惜主人無情,委屈了你了。";他揹負著的手突然一揚,長袖飛卷,帶起了一陣急風。
白馬受驚,又是一聲長嘶,從門簷上躍下。
這中年文士雙手一託,竟托住了馬腹,將這匹馬輕輕放在地上,拍了拍馬腹,道:";回去載你的主人來,就說這裡有好朋友在等他。";白馬竟似也懂得人意,立刻展開四蹄,飛馳而去。
中年文土隨手拔下了門側的金環,走入客棧,在旗杆上一拍,八柄鋼刀立刻同時落了下來。
中年文土長袖又卷,已將這八柄刀卷在袖裡,沉聲道:";掌旗何在?";客棧中突然掠出一條瘦小人影,猿猴般爬上旗杆,一轉眼間已在杆頭。
杆頭上立刻有一面大旗飛卷而出。
雪白的旗幟上,繡著條張牙舞爪的烏黑長龍,彷彿也將破雲飛去!
(二)
夜。
無星無月,雲暗風高。
院子裡卻是燈火通明,還擺著一桌酒。
中年文土正在曼聲低吟,自斟自飲,忽然舉起酒杯,對著院外一株大榕樹笑了笑,道:";久聞苗幫主有江海之量,既已來了,為何還不下來共飲一杯?";榕樹濃蔭中,立刻也響起了一陣夜梟般的怪笑聲,一條人影箭一般射下來,落在地上,卻輕得像是四兩棉花。
這人獅鼻闊口,滿頭赤發,耳中卻戴著三枚金環,人已落下,金環還在不停的";叮噹";作響,正是赤發幫的總瓢把子,";火焰神";苗燒天。
他一雙眼睛裡也彷彿有火焰在燃燒著,盯著這中年文士,沉聲道:";閣下可是青龍會中的公孫堂主?";中年文土長身抱拳,道:";正是公孫靜.";苗燒天夜梟般的笑聲又響了起來,大笑道:";果然不愧是青龍會的一號人物,好亮的一雙招子。";突聽馬蹄聲響,如密雨連珠般急馳而來。
苗燒天兩道火焰般的濃眉皺了皺,道:";小張三也來了,來的倒真不慢。";馬蹄聲突然停頓,一人朗聲笑道:";青龍老大的約會,江湖中有誰敢來慢了的?";朗笑聲中,一個人已越牆而人,一身雪白的急裝勁束,特地將衣襟敞開,露出堅實強壯的胸膛,卻比衣裳更白。
苗燒天一挑大拇指,哈哈大笑道:";好一個白馬小張三,幾年不見,你怎麼反倒越長越年青,起長越漂亮了,老苗若有女兒,一定挑你做女婿。";白馬張三淡談道:";你就算有女兒.也沒有人敢要的。";苗燒天瞪著眼道:";為什麼?";
白馬張三道:";像閣下這副尊容,生出來的女兒也一定好不了哪兒去。";苗燒天瞪著他,瞪了半天,道:";今天我們是專做買賣的,要打架也不必著急。";白馬張三道:";要喝酒呢?";
苗燒天大笑道:";那就越急越好了,來,咱們哥兒倆先來敬公孫堂主三杯。";公孫靜笑了笑,道:";在下酒量不好,不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