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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東又轉向秋離道:“秋壯士,這麼貴重的一車金子,壯士你竟獨自一人運來襄陽,在如今道路不靖的當兒,竟未出毛病,也真是夠幸運的了……”
伸了個懶腰,秋離淡淡地道:“這倒並不是我幸運,而是,呢,那些毛賊的招子夠亮,他們如想打劫我的財寶,在他們來說,並非一件愉快的事。老先生,我不在這大寒天裡去剝他們的褲子,已經算得上客氣啦……”
怔了怔,老店東隨即打了個哈哈,他乾笑著道:“壯士,老朽一眼之下;便看出壯士必是位武林英雄無疑,要不,誰有這大的膽子,敢於單人雙影押送一車的金子?”
啜了口茶,秋離道:“好說,我也不過識得幾手三腳貓的莊稼把式,長了一身橫肉打打混子罷了,草莽粗人,哪裡擔當得起英雄二字?”
老店東呵呵笑道:“客氣了,壯土,客氣了……”
略一沉吟,秋離改了個話題道:“老先生,我昔日曾在襄陽住過一陣子,記得這裡有一家鏢局子,叫什麼……‘雄泰鏢局’?”
竟不思考,老店東脫口道:“壯士是說‘雄泰鏢局’呀?者朽可和那家鏢局子熟悉得緊,老朽這家錢莊,有很多生意也是委託他們護運的。怎麼,壯士和‘雄泰鏢局’尚有淵源?”
微微點頭,秋離意味深長地道:“不錯,有淵源,極有淵源……”
老店東呵呵笑道:“如此說來,壯士就更不算見外了,‘雄泰’的總鏢頭部師傅與老朽十分交善,邵師傅為人豪邁尚俠,公正坦蕩,武功既強,心眼又活,是一位極其難得的磊落人物;在襄陽城裡,保鏢護院這一行當,就數他的‘雄泰’做得最好,名聲也最大,近些年來,邵師傅更是;帆風順,鏢局生意蒸蒸日上,他非但在別的縣城另外設立了好幾個支局子,而襄陽裡外數百里以內的大小買賣也差不多全叫他一家包攬了……不過,話也得說回來,人家也確實有人家的苗頭,只要‘雄泰’的‘銀和字’鏢旗一招出去,嘿,無論是巨盜小竊,山匪毛賊,全得望風逃避,連腦袋也不敢伸上一伸……”
秋離笑眯眯地聆聽著,心裡卻在罵:“你個老混球,淨他媽替邵斌這狗養的瞎吹來了……等到他‘雄泰’的‘銀和字’鐐旗沾上了屎,老子再看你那張掉光了牙的臭嘴發愣吧……”
老店東似是十分健談,話匣子一開啟便收不住了,他又滔滔不絕地道:“邵師傅這人,待朋友講義氣,尤其對一些落魄江湖的苦哈哈們更是照顧倍至,只要有人有了困難,找上門去,至少也能得餐飽飯,換套衣衫,末了還送上點盤纏,人家名氣大,生意也做得轟轟烈烈,卻一點架子也不擺,任是見了什麼人全扮著一張笑臉,和和氣氣的,光叫人看了也打心眼裡舒服,所以啊,這種人才是做大事情的材料,講風度有風度;論氣量有氣量,說辦法更有辦法;如今哪,天大的事情,只要邵師傅講句話,打個圓場,任什麼事也就全煙消雲散了,就說去年裕達油坊那檔子麻煩吧!……”
秋離懶得再聽下去了,他只顧自地想著:“你不用替他吹擂,邵斌這王八蛋的好運氣就快到來了,他講義氣?有度量?呸,他連個十來歲的小孩子都不肯放過,他還會沾上義氣的邊?夠得上有度量的檻?賞碗飯,給套衣裳,那也全都是做給人家看看罷了,所費區區,卻換來個‘樂善好施’的美名,這種便宜事,給誰還不會做?邵斌可真叫會演戲哪,扮他媽什麼象什麼,好吧,看我怎麼來給他摘下那張假面具,也讓他‘和家門’的難兄難弟一齊沾沾光……”
這時,那老店東還在絮絮不休地講道:“……結果啊,壯士,你猜怎麼著?裕達油坊那掌櫃的一見是大名鼎鼎的邵師傅親自出了面,他連個屁也不敢多放啦,乖乖把賣給人家‘和興記’的十車劣油換了回來,人家預付的定銀也一個子兒不敢少地退還了人家,事後,邵師傅連個‘謝’字也不聽‘和興記’的老闆說,悄悄地便自行迴轉局子裡去了。你看看,這等胸襟,這等豪爽法,普天之下,可還有幾個人做得到啊……”
皺皺眉,秋離忙打岔道:“老先生,這家鏢局子,可是還開在原來的地方?”’
連連點頭,老店東道:“沒搬沒搬,仍是十幾年前的者地方,東隆大街的轉角處,可是,場面卻比過去氣派多了,房子改高修大啦,地頭擴充套件了,東隆大街的後半段,約莫都叫‘雄泰’給買下來了,邵師傅也住在總鏢局裡。晤,記得他前天傍晚黑才剛押完一趟德回來……”
搓搓手,秋離道:“如今,他有幾個老婆?”
老店東想了想,道:“大概……只有一妻一安吧?練武的人,多不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