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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相逼?非要邵某人走向絕路?”
雙目中的光芒陰詭而冷酷,雷仲道:“‘八角會’新近東山復起,規模再創,所需財力至巨,說不得我們只好按照江湖方式予以求取,斂收天下四方之財了。邵斌,我們選中了你,而你也該明白‘八角會’的決策與目標,不容易通融,是識相的,你還是乾脆一點,將玉盒好生獻出,我們之間也就可以免去一場血肉乾戈!”
頓了頓,他又道:“我想,邵斌,你亦知道干戈之後的結果;以你一已之力,要與‘八角會’為敵,這好有一比:以卵擊石!”
邵斌冷汗開始透出,他頸項上的喉結也在不住顫動,艱辛地吞下一口唾液,他苦澀地道:“雷大掌旗,且聽我邵某人一言——”
雷仲滿臉上瘰癧的疤痕頓時變為紫紅,他暴烈地道:“沒有什麼好講的,願意或者不願意,文了還是武了,乾乾脆脆,就是一句話!”
對面,邵斌的一張面孔全漲成一種激動的豬赤色,他吸了口氣,濃黑的眉毛卻不住地跳顫。低啞著,他道:“雷大掌旗,貴會再創江西,重揚昔威,邵某人……便以這趟護鏢所,得之酬紋銀一千兩全部捐獻出來以助聲勢,你我也交個朋友,如何?”
雷仲亢厲地大笑一聲,狠辣辣地道:“姓邵的,你不要拖拖拉拉,避重就輕,紋銀一千兩?做什麼?是在打發討飯的麼?你太也小看我們了!”
那雙虎虎有威的眼睛突然掠過一絲憤怒,但是,邵斌卻又硬生生壓制下來,他勉強幹笑道:“實不相瞞,雷大掌旗,這幹兩紋銀,在閣下眼中或者不值若干,不過,在邵某人的能力上,卻已是一筆沉重負擔,年年辛苦,兢兢業業,邵某人也並末掙得萬貫家財,表面上看來宛似不錯,其實卻只是個空殼子,僅夠一般苦哈哈的弟兄們湊合著吃飯罷了……”
一仰頭,雷仲冷森地道:“今天在這裡,邵斌,並不適宜你朝我訴苦經,對你,我的容忍已經超過極限了,如今我最後再問你一句,那玉盒你是拿也不拿?”
邵斌委曲求全地再放低了聲音道:“這樣吧,雷大掌旗,你便抬抬手,邵某人願意再加五百兩銀子,合共獻一千五百兩銀子予貴會……”
“呸”了二聲,雷仲怒道:“少做夢了,姓邵的,那玉盒中所盛之物,價值十萬兩銀子以上,你用區區千兒八百兩的數目就想搪塞過去?你以為除了你之外別人全是傻子?姓邵的,你那算盤也敲得太精了!”
說到這裡,他退出三步,猙獰地又道:“邵斌,天下有很多人,不見棺材是不掉淚的,目前體正是如此,罷了,你既要求殺戈,我又有什麼惋惜的?”
急切地,邵斌忙叫道:“等一下,雷大掌旗且請稍待。”
雷仲吼道:“你拿不拿!”
邵斌異常為難,進退維谷地道:“雷大掌旗‘八角會’再是聲勢浩大,高手如雲,也不能這般欺人啊、你仍總得給人一條活路走,你們吃麵,湯亦該賞人喝幾口,豈可這場帶面一遭劃拉了?……”
厲叱一聲,“魔面子”雷仲暴烈地大吼。“混帳東西,來人哪,拿丫了!”
雷仲的叫聲未落,斜刺裡,一條胖大的身影疾撲邵斌,同一時間,另外四條大漢亦飛快地衝向邵斌身後的那兩名鏢師!
面色淬然轉為狠厲,邵斌閃電也似的旋出,口中大叫道:
“我們拼了!”
“了”字還在他舌尖上滾動,他的雙掌已突然飛拋而起,捷如暴雷驟響,呼轟有聲地翻劈向撲來的胖大身影,動作之間,確是又狠又快,不槐為他這一行業中的頂尖人物!
襲向邵斌的那人,他已連揮兩杖落空,而第三杖尚未施展,對方卻已立還顏色,一片浩烈的勁風暴撞而來!
這位胖大的壇主怪叫一聲,左右倏晃,閃影問,“盤龍杖”旋舞如長虹回絞,流雲團轉,眨眼問二十三杖已一氣劈
出!
邵斌突遲又進,掌影如刃紛落中,他大斜身,翻轉之下,隱藏長袍之內的一雙硬傢伙“爛銀短槍”已炫閃著奪目的光芒倏然出手!
兩個人的身形全是快逾電光石火,流竄如飛,眨眼間,即已打得難分難解猛烈非常!
跟隨邵斌的那兩名鏢師,這時亦各被兩個功夫強悍的敵人圍著夾攻,四名“八角會”的人物攻勢俱皆猛辣無比,而且一個比一個來得兇惡,一個比一個顯得狠毒,他們全是用一種奮不顧身的瘋狂打法,招招走險,式式絕情,出手易勢,都盡朝對方要命的地方招呼!
這兩名鏢師,那瘦長黑臉的一個武功造詣頗高,攻拒之間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