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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的吧……”秋離‘虎’地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道:“媽的,周雲,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就象你這樣畏畏縮縮扭扭捏捏?為了這份情感,你受盡了苦,嘗夠了難,多少悲楚加上多少辛酸?臨到這等關頭你卻敲起退堂鼓來了?你脫是不脫?周雲,你休要惹翻了我,我交朋友交龍交虎,可不交你這樣的綿羊!”猛然一哆嗦,周雲悲痛地哀叫:“秋兄……”一跺腳,秋離咆哮道:“你的面罩是脫不脫?”艾小玫也站了起來,她深深注視著周雲,痛楚地道:“我要看……師哥,我也要證明……求你,師哥……”一銼牙,周雲窒著氣道:“好……吧!”於是,他猛然將頭上的面罩再一次撕落下來,他那張恐仿的;醜惡的、青黑條紋與怪異圖案相交的嚇人面孔巳宛似魔鬼的臉容般那麼令人驚絕地出現在艾小玫眼前!
艾小玫的雙限驀地瞪得老大,然後,她象見了鬼一樣尖聲哀叫起來,臉色一下於變得慘白如紙,全身猛地抽搐一次之後仰身暈倒在床上!
在室中藏了幾步,秋離沉緩地道:“老友,我為方才的那些話道歉。”拐搖頭,周雲道:“不,秋兄,我一點也沒有怪你,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我……”吁了口氣,秋離平靜地道:“你能想得開,我也就放心了。”現在,正暈倒床上的艾小玫已忽然發出了微弱的呻吟,限皮也在輕輕閃動,秋離輕輕地道:“她要醒了……”說話間。艾小玫已緩緩地睜開眼睛,她好象不認識周雲一樣徵徵而迷惘地注視著他,一動也不動,好象連瞳仁的光芒都凝結在一條筆直的線上了,那麼悠遠,那麼深邃………周雲有些自卑與畏縮地縮回了手,他訥訥地道:“都是我不好……小玫。”突然,那麼突然——
艾小玫“哇”地一聲痛哭失聲,她猛地用力撲到周雲懷中,伸開兩臂緊緊抱著周雲,淚如泉捅,聲如杜鵑啼血:“雲哥……雲哥……礙……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了你礙……”周雲有些手足失措,但是,卻更有著無比的興奮激動,他的身體競不可抑止地哆嗦著,哽聲道:“小玫……小玫……小玫……”側過身,秋離長長吐口氣,心裡象頓時放下一塊千斤巨石:“我的媽,可成了……”於是——在抽噎、綴泣與呼哈聲裡,過了很長的時間。
好不容易,這一對苦難中的戀人總算分開了,周雲正輕柔而憐愛地在為艾小攻試抹面頰上的淚水,他自己蒙面的布罩也早就溼透了一大塊了。
哽咽著,艾小玫幽幽地道:“苦了你了,雲哥……”搖搖頭,周雲道:“沒什麼……小玫……我殺了丁驥,實在對不起你………。”
低下頭、周雲慘然道:“我自己……也太疏忽……大意……”這時,秋離走到一邊,笑吟吟地道:“二位,本來,在剛才那種情形之下,我本應該立即拿碼子走路才叫識相,不大適合留在這裡,但是,我心中還有個疑團需要澄清一下,這個疑團是;艾小玫,你怎麼才一看見周雲的面容,就這麼肯定地相信了我們的話?”抽噎一聲,艾小玫又淚水如珠,她哀切地道:“我先問你,他傷在刺雲哥臉上的花紋,可是用一種三寸多長,灰黃顏色的骨針所為?”秋離點點頭:“是一種骨針刺的,周雲,式樣顏色你應該十分清楚,那玩意在你臉上花的工夫時間都很長……”微微頷首,周雲道:“是的……”艾小玫悲憤地道:“在他們無邊湖的每個人胸口及背部都有花紋刺著,紋身的圖案隨著他們身分地位而不同,丁驥的胸上就刺著一雙虎頭,顏色正和雲哥臉上的一樣,青黑交問著……有一次,我曾在一個偶然的機會里看見了丁驥親為一個新加入無邊湖的人在林中紋身,刺一隻狼頭……丁驥是無邊湖‘紅線’中的頭兒,無邊湖共分’金’‘紅’‘黃’‘藍’‘白’五線,也就是依著顏色的不同代表地位的高低;凡是新加入無邊湖的人,分到哪一線就由哪一線的頭兒親自替他紋身加記……那一次,我看到了丁驥用的刺身工具是一支灰黃色的三寸長骨針,當時,他運針的手法非常熟練而快速,刺出的圖形又十分逼真,他能刺狼刺虎……我想……他也必會刺出雲哥臉上的這些東西……”猛一拍手,秋離喝彩道:“好,好證據,艾小玫,這一下子你相信了吧?”幽幽地,艾小玫點點頭道:“我早就相信了……我瞭解雲哥……他不是那種狠毒狹窄的人……除非有了不共戴天的他怨,他也決不會恨一個人恨得如此之深……昨晚……簡直把我嚇壞了……”苦澀地,周雲低緩地道:“對不起……小玫……我是太恨了……”愛憐地伸手撫著周雲的面罩,艾小玫俏柔地道:“我沒有怪你……雲哥,換了任何一人都會比你更來得激烈……雲哥,都是我對不起你……”周雲用自己的手握住了艾小玫的手,兩人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