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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那股凌厲狂悍之狀,反之,“金絕劍”衣帆卻仍然劍出如電,揮霍縱橫宛如蓋天罩地,雄渾非常,兩邊形勢相較,一看就知道山羊鬍子這癟是穩吃了!
沉緩地,秋離道:“不錯,前輩,他再挺不了多久了”鮑鎔忽道:“但,老弟你在痛下殺手之前,不妨先問清楚這老小子是否真是那個姓莫的,別弄錯了人……”搖搖頭,秋離道:“不會的,傳聞中的莫元義,就正是眼前山羊鬍子那樣的形象,差不到哪裡……”鮑鎔道:“還是搞清楚的好。”
眨了眨眼,秋離道:“好吧,前輩。”
於是——
秋離大步行到衣帆與那山羊鬍子激鬥之處,他在一旁站定,以一種冷峻的聲音道:“山羊鬍子,你可是莫元義?”。
那瘦小枯乾,卻又形色冷厲的人物業已氣喘吁吁,面紅汗流,他幹邊拼命攻擊,一邊大吼:“老夫還怕承認麼?秋離小於,老夫正是‘八角會’大執法莫元義!”
“嗤”了一聲,秋離道:“果然不出所料!”
連翻閃躲著衣帆的猛攻,莫元義厲叫:“那麼你還多放這幾句狗屁作甚?”稱陳笑了,秋離道:“只是驗明正身罷了!”
狂嗥一聲,緬刀暴揮,期義尖銳地喊:“做你的春秋夢啊,你!”
“賾賾”直響,秋離道:“我卻不認為這是做夢呢,老小子。”
一側身,他又道:“衣前輩,很抱歉,我要接手了——”劍出似條條流光,晶瑩透剔,又煞氣萬千,衣帆飛快旋攻裡,語氣充滿悲憫地道:“者弟,可記得我方才所盲?”秋離點首道:“記得,殺人解怨,亦須手段慈悲。”
衣帆緩緩地道:“那麼,你來吧。”
行動之快,就好象秋離原本便是在那裡與莫元義較手一樣——一片角影,一服罡力之後,他業已代替了衣帆的位置,而衣帆則煙霧似的飄向一邊,正與鮑鎔並肩觀戰,他們身後,周雲也站在那裡,全神貫注地凝視著這場拼鬥的最後結果。
秋離根本就不纏鬥,更不戀戰,他一上手便使出“大悲角法”加上“閻王斬”,那種功力的合併顯露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令人目眩神迷又魂飛魄散的——乳白色的角影閃泛著一種白茫茫的光華,而光華卻擴充套件成一條條的匹練,由於這些突然湧現的匹練過於密集與廣闊,眼睛看出去,便只見霧迷迷,波浩浩的一片乳白了。空氣被這些強力形成的光華所撕裂,發出一片鬼哭神號般的淒厲尖嘯,勁力澎湃,氣渦流轉,宛如滿空滿地全部飛著交織的巨杆,銳利的鋒刃,而掌勢便宛如干百隻吸血婉蛹一樣在光流氣勁中旋射發掠,更帶出那種奇異恐怖的“噗嗤嗤”怪響,早已看不清這些力道的攻擊位置,亦已摸不清這些煞著的主要目標了,漫天罩地,幾乎包括了每一寸空間!
於是——
緬刀的光輝便有如怒海狂濤中的一盞可憐的漁燈,那麼微弱又那麼渺小的剎時沉沒,可以說連一點水花也未激現,就那麼乏力地消逝了——縱然那舞刀的人業已使盡了他的力量!
那一聲令人毛髮驚然的慘叫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但是,同一時間,在另一個方向,也突然有一聲尖銳的驚呼揚起——當莫元義帶著身上十七個血窟窿,又骨折肢斷地懸空翻滾出去的時候,秋離已經飛出戰圈,撲向另一個尖叫傳來的位置。
那裡,只見方才還在照顧馬標的梅瑤萍正在地下翻滾,在翻滾之間,可以看見她身上深插著幾支亮閃閃的細窄的柳葉刀,而受傷不輕的馬標,卻也瘋狂了一樣撲向對面的一個人,那個人——赫然竟是方才被秋離震成重傷的“八角會”魁首“魔眼雙心”丘達!
丘達正半撐起身,滿面猙獰惡毒地咬牙慘笑著,他的臉泛音灰色,嘴唇黑紫,唇角更有血漕殷然,在披散的頭髮陪襯下,那模樣簡直邪厲如鬼!
而現在丘達,雙目突凸,死命地盯著撲來的馬標,在丘達手上,一柄又窄又利的半彎柳葉飛刀已經開始舉起——狂吼如泣,秋離身形掠在半空,隔著那邊尚有數丈之遠,他猛然前撲,右臂猝揮,於是,套在手肘上的銀牛角,“呼”的一聲抉著一段強勁已極的銳風暴射而出,只見;沼乳白的光芒倏閃,丘達巳突然慘嗥哀號,整個身子被刺透肋的銀牛角撞飛七尺之高,又手舞足蹈地重重揮落地下。
然而,在他方才被銀牛角撞飛的剎那,他手上的柳葉飛刀卻已適好出手,但因受到銀牛角一撞之力,準頭偏斜,飛刀閃射,險極地未插入撲來的馬標胸膛,卻一下於戳進了馬標的左臂!
在此際,“金絕劍”衣帆“銀絕劍”鮑德“夜梟”周雲;三人先後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