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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之舉……不過,我也要求你一件事!”
呆了呆,錢駕和迷憫地道:“求我……一件事?秋離……我是你的手下敗將……階前之囚……此情此景,我還有什麼事……值得你求?”抿抿唇,秋離苦笑一聲道:“當然有,而且事情很簡單……錢篤和,麻煩你告訴我一聲,解藥在什麼地方?如何去取?”又是一傷,錢篤和訥訥地道:“解藥?什麼解藥?”:秋離尚未回答,一旁的馬標幾乎連眼淚也急了出來,他搶著焦切地道:“我秋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中了毒,但這卻是你們百隆派的人所做手腳,如今業已危殆萬分,他全身發奇冷,且頭暈目眩,心中作嘔……錢篤和,是誰下的毒?什麼毒?毒性如何?解藥在哪裡?請你馬上告訴我們,這件事,你身為百隆派首要人物之一,斷無不知之理,我秋兄弟恕了你一命,你也該投桃報李,拿出解藥來替我秋兄解毒!”
馬標這又急又快的一番話,頓時使錢篤和完全明白過來,他閉上眼,臉色在急速變化,頰肉在不停跳動,彷彿,他正陷於一個進退維谷的窘境中,一時難作決定,連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一看這情形,久經世故的馬標便立即明白了錢篤和心中的猶豫,他惡狠狠地道:“姓錢的,我們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兄弟對你手下留情於前,再又恕你性命於後,如果你以怨報德,不吐實言,妄想坑害我兄弟,今天第一個到鬼門關當過客的人就是你!”
錢篤和仍然緊閉雙眼,喘息如火,但是,卻又簌簌哆嗦起來,他似是正面臨一個痛苦的抉擇之前——自己的性命,敵人的性命,多少仇怨,但又多少恩償,全交集在一起了!
忽然,秋離低啞徐緩地開了口:“不,大哥,隨他的意吧……不管他說不說出解藥的所在,全放過他……因為我早已說過我放過他……君子一言,重逾九鼎……我們決不藉此要挾於他!”
秋離的這番話,有如狂風暴雨般震撼著錢篤和的心絃,也似根根鋼針一樣刺扎著他的耳膜,驀地,他雙眼驟睜,淚如泉湧中,嘶啞地低叫:“我說,我說……解藥在‘毒煞’諸葛恭的內襟口袋裡,是密藏在一隻小巧的錦包中,一共有三帖,全是純白的的藥粉,服一帖即能解毒,兩帖合服更有奇效!”
馬標聞言之下,一陣風似的奔向了那邊諸葛恭的屍體所在處,錢篤和則如釋重負,長長吁了口氣,再度虛弱地合上雙眼。
澀澀地一笑,秋離道:“錢朋友……很好……你多少還算有點良心……”。
暗啞地喘息,錢篤和微弱地道:“是我想開了……秋離,你既能如此光明磊落,言行一致,恕過我的性命……我就為何非要捏住你不可?這對我現實的情勢上,良心上,全沒有一點好處……何況你說得對,我們私人之間並無恩怨……如今,這一切俱已過去了!”隨即苦生生地一笑,他又沉重地道:“就算我想怎麼樣……我也知道……我的力量是太微不足道了……”閉閉眼,秋離低啞地說道:“很高興你有這些正確的想法……錢朋友……這對你我來說,全是受益匪淺……”這時,馬標業已手拿一隻錦絲織就的小巧包囊快步奔了回來,他忙亂地伸手入內,掏出三小包牛皮紙包著的藥粉,蹲下來,顫抖地開啟了兩包,不管三七二十一,捏開秋離的嘴巴便一股腦地傾倒了進去!
沒有水服送,這兩包純白色的藥粉乾澀澀地嚥進秋離喉中,其味生苦無比,還帶著那麼一絲火熱的辛辣,就這樣直愣愣地吞下肚裡,感覺上之難受,簡直到了家啦!
連連吞著唾沫,秋離雙目緊皺,毗牙咧嘴地道:“天爺……好苦……”馬標給他用力在胸口搓順著,邊道:“兄弟,有道是良藥苦口哪……”盤坐在那邊伸長著脖子的何大器急切地問:“怎麼樣?老弟,有沒有覺得好受一點?”馬標拭了拭額門上的汗水,插口道:“不會這麼快的,只怕要再過一歇藥性才能行開……”又吞嚥一大口唾液下肚,秋離也啞著嗓子道:“乖乖,嘴裡和喉嚨間全苦得發澀……肚子裡卻又象燒著一把火似的難受……滾燙焦熱……”越發用力為秋離搓揉起來,馬標道:“快了,方才你不是覺得發冷麼?藥下了肚便感到火燙,冷熱相剋,看情形,這藥性業已見效了……”說著,馬標目光一抬,又立即驚喜地道:“兄弟,你的臉蛋兒已經轉為紅赤赤的了,嘿,你看你全身俱在發燙呢,連腦門子都見了汗!”
突然——
秋離一個撲身俯向地下,“哇——”地一聲已吐出一大堆粘粘的腥涎來,緊接著,他便開始了大吐特嘔,同時,周身汗漿泉湧,浸透重衣,而甚至連那些汁水也都是黑淡淡的顏色,亦同樣帶著一股腥腥的惡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