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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領一干孩兒上前……給老夫捉下來……活剝了。”
白幡魂使呂良冷漠又生硬的道:“大當家放心,我會截住姓韓的。”
灰白的臉上幾乎連皺摺都枯縮了,龍嘯天劇烈的嗆咳了一陣,顫巍巍的道:“好……好……呂魂使……今夜復仇雪恥……擔子就全……全在你身上了。”
呂良緩緩道:“自當傾力以赴,大當家。”
晃晃搖搖,氣色泛青的韓劍秋,藉著他們說話的時間,強忍著傷痛,將體內的真氣作了一次極快的調勻,準備迎接第二波,第三波的攻擊。
同時,他也審慎觀察著,現在對方生存的三人,孫用鬥被程惠蘭和小鳳纏住了,一時無法脫身,藍毛女——小鳳,秉承了“天外一邪”那份“狠”與“毒”的作風,她幾似拚命,出手招式,完全是一種同歸於盡的打法,因此,“獨眼狼”孫用鬥不得不有所顧忌。
本來,韓劍秋尚有餘力協助二女解決孫用鬥,但他沒有,他還要儲存一點體力對付另兩個生存的敵人。
他嘿嘿的笑道:“呂魂使,那就來‘傾力以赴’吧!”
龍嘯天慘烈地咆哮著:“姓韓的……你笑……我看你這‘甕中之鱉’……還……能笑到幾時!”
韓劍秋強行壓制住自己暈眩的感覺與半邊身子熱麻反應,故意以一種目空一切的狂態,道:“龍嘯天,你也算得上一個早一輩稱字號的人物,做出這種卑鄙的行動,還有臉說話,裝‘鱉’?呸,別做你的春秋大夢?”
龍嘯天幾乎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哇哇大叫道:“呂良,你還等什麼?”
只剩半截的白幡,突然“刷”的一聲迎風暴卷,在白幡飛舞的一剎,幡後支撐的鐵桿尖端,已詭不可測的猝刺韓劍秋眉心。
以韓劍秋如今的體力來說,他是禁不起劇烈的奔躍了,當然,他自己對自己的身體耐力是絕對清楚的,因此,當呂良的白幡捲到,他原地不動,抖手之下,“袖中刀”如電穿射,“嗤”的一聲,將呂良逼出三步。
於是,這位“白幡魂使”呂良不再正面攻撲,他流水騰雲般,以快若翩鴻的身法圈繞著韓劍秋遊鬥起來。半截白幡兜風飛展,發出“噗噗”的聲音,撐幡鐵桿倏吞倏吐,彷彿蛇信閃縮,神鬼難測。
韓劍秋十分清楚,別看呂良那面幡旗只是用雙層白布縫製,拿在他手上施展出來,其力道卻不異一道鐵板,無論拖著、掃著,全能將人砸個肉碎骨折,端的非同小可,尤其是撐幡的鐵桿,尖端似箭,伸縮不定,紮上一下子,包管兩頭對穿,一插雙洞。
不管呂良如何團團週轉,招出如飛,韓劍秋就是原地立定不動,他的“袖中刀”掣掠縱橫,尖嘯銳泣,閃動如流光千條,又俱是稍出即返,不漏破綻,根本不容對方有一點可乘之機。
以韓劍秋目前功力和他一身造詣來說,呂良絕非他的對手——固然,呂良也算是武功極強的能者,若非如今他肩胛、臂膀、脅、腰等處身受重傷,他可以趕得對方到處跑,但眼前他辦不到了,只因為他不能隨意移動,所以,他便只好站立原地,以劍刃的旋射回掠來保護自己——如果呂良不冒險進襲始終在他刃端所指的範圍之外的話,他就極不易傷到對方了。
“白幡魂使”呂良,表面上雖然冷木如昔,但他內心的焦灼與憤恨是無可言論的,不但是他同伴的血仇所報分賴於他,當家的律令壓頭,就算他自己的老命吧,也繫於這一戰上。可是,看情勢,除非冒險進攻,恐怕是取勝無望,像這樣繞圈子游鬥下去,他也明白,就算繞到天亮,也不會繞出一個結果來。
但是,若冒險逼近,固然他有希望搏殺敵人,不過,敵人也同樣有機會將他擊殺,兩相比較,他不禁有些寒心——因為,若是逼近,只怕對方擺平他的機會來得大些,技擊之道,絲毫不能勉強求其僥倖,這點,呂良也十分了解,如今雙方的功力深淺,乃是一看即知,用不著爭辯的事了。
心裡一急,呂良在持續遊鬥中,震吭大喝道:“兒郎們,併肩子上!”
接著他的吆喝,一陣並不如何熱烈的殺喊聲響了起來,圍在外圍的三、四十名大漢立即一湧而上,攻向韓劍秋。
一列列的鬼頭刀在寒光閃映中甫始砍向韓劍秋,隨著還有二、三尺遠,韓劍秋的“袖中刀”已經活蛇一樣,“嗤”的反絞,光芒如雨中,十幾溜殷紅的鮮血狂噴,十幾個黑袍人也就慘呼連聲的撞跌成一片。
覷準時機,呂良身貼白幡,暴射而進,幡旗“嗖”的卷向敵人下盤,幡杆卻狠戳對方咽喉。
情勢急迫之下,韓劍秋猛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