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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長的白幡“喳”的被削去一半,“白幡魂使”呂良一個猛旋仰翻出尋丈,但是,就在這個微小得毫不足道的空間,龍嘯天的寬刃短刀已插進了韓劍秋的肩胛,他錐盾卻也在“當”的一震中,被韓劍秋揮起的鐵骨傘揭落,“袖中刀”“唰”
的一聲暴削,龍嘯天的一隻左手跟著揚上了半空。
雙方的接觸是如此的快捷,如此的迅速,在瞬息裡發生,又在眨眼間結束,整個過程猶不及人們呼吸一次的時間,當人們還沒有看清情況的演變,早已分判出明確的勝負優劣了。
程惠蘭與小鳳根本插不上手,即使能夠插上手也沒有辦法,因為她們已被“獨眼狼”孫用鬥纏住了。
突然間,又有兩條人影分成兩個方向直射而下,一根紅木棒棰走著奇異的波浪形式,挾著狂勁的力道直插上半天,另一柄“叉鏟”卻在一片晶瑩的光華里遊閃不定的直指韓劍秋全身十七處要害。
蠟白的面容微微透出一抹激憤的紅暈,韓劍秋咬牙騰旋,“袖中刀”抖得筆直,在一晃之下成為兩條光箭,分指這趁虛而入的兩個敵人——石天與呂花。
怪叫一聲,呂花的“叉鏟”竭力的往下一撐,將前竄的去勢猛往後仰,寒光過處,她的一綹頭髮篷飛,但石天卻出人意料不到的竟不躲不閃,硬生生仍照原來的去勢撲下。於是,向著他的一抹冷芒“嗤”的透胸而過,熱騰騰的鮮血像炸彈開花一樣的噴射,他的紅木棒棰卻也兜肩加脅一樣,將韓劍秋砸得滾在地上。
令人毛髮悚然狂號著,石天“砰”的一聲摔跌下來,但是,他竟又一骨碌掙扎著爬起,頭髮披散,面孔扭曲,渾身上下全被鮮血給浸透了,他睜著一雙怪眼,偏咧著嘴,發出了那種叫人聽了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淒厲嘯吼,手舞紅木棒棰,又踉踉蹌蹌的衝向韓劍秋那邊。
沾地之後,韓劍秋已彈躍站起,他的左肩胛上,插著龍嘯天的那柄寬刃短刀,臂膊及脅下全已是一片僵麻,火熱熱的僵麻,隱隱有一種遲鈍的疼痛,就好豫剛才捱了棒子的部位,已經不屬於他身體上的了,搖搖晃晃站在那裡,他尚未及喘口氣,石天又似瘋子似的衝到面前。
韓劍秋乾澀澀的一笑,大叫道:“呵,你可真‘死’不甘心哪!”
瞳孔渙散,臉色死灰灰的石天大張著嘴,“呼嚕呼嚕”的吐著氣,他不知道是否聽清楚韓劍秋的話,揮起紅棒棰劈頭就搗。
韓劍秋的唇角含著一絲殘忍的微笑,他原地不動,待到對方棒子揮至半空,斗然出手,青森森的光練直飛如虹,猛的戳穿了石天的咽喉,一下子將這位“黑心棒棰”撞出去七八步,未始四仰八叉的橫倒地上。
斜刺里人影一晃,呂花的“叉鏟”暴現,在一片勁風怪嘯裡,對著韓劍秋的腰眼又插了過來。
韓劍秋看也不看一眼,“袖中刀”自他脅邊反穿而出,又準又狠的沿著對方“叉鏟”的杆沿,“嗆啷”一聲,倒削上去,呂花的飛鏟之勢尚差半寸才夠著韓劍秋的腰眼,當她才聽到這聲“嗆啷”的金鐵刮響聲時,她握在杆身上的右手五指,已在血花湧現中齊根削落了。
“哇……哎唷……”呂花驟遭這痛徹心脾的創傷,不由整個人像吃多了“跳豆”似的猛然跳起,口中鬼叫著,右手直拋。在一滴滴的鮮血中,她的“叉鏟”也早丟到一邊去了。
“六順樓”加上“無底洞”的十一名好手,如今,除了“白幡魂使”呂良、“無影花鞭狠公子”歐陽夢、孫用鬥三人未曾受傷外,其餘的,有的躺著,有的坐著,有的在那裡呻吟不絕,就沒有一個是正常完好的了。
龍嘯天已被兩名手下扶起,他那隻自腕斬斷的左手,猶在顫索索的擺動著,斷口處露出紅顫顫的、粘糊糊的嫩肉,及脂中夾層的筋脈來,甚至還可以看見白慘慘的骨頭,以及那尚瀝瀝滴滴往下流淌的血水。
龍嘯天喘著氣,幾乎連站也站不住了,他翻著眼皮,嘶厲喊道:“別……別放他走……掉,兒郎們……務必要……
截殺姓韓的……於此……我們……才不白……白遭受……
此等……慘烈……的犧牲。”
痛得張牙咧嘴,面上神色全變的呂花也在聲嘶力竭的喊道:“呂良……呂良啊……現在只有你一個人還能圍住他了……你可不能放他走啊……這麼多人喪在他手上,他就像殺雞一樣宰了我們……若不零颳著他,又怎能對得起我傷亡的兄弟?呂良,你可別他孃的老站著發愣呀!”
龍嘯天嗆咳了幾聲,也哆嗦著叫道:“呂魂使……姓韓的業已受了重傷……他功力也一定遭到影響……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