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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現在就處於這樣一種關係。面對現實,魏道清不願低三下四向他就範,也不敢和他公開抗衡。表面上相安無事,內心卻打著肚皮官司。現在李樹生向他丟擲了橄欖枝,接?還是不接?這是一次重要的抉擇,他必須認真面對。在正常情況下,人事問題上,市委書記有更大的自由裁量權。但以柳王明的品行及活動能量而言,其權術對人事安排的影響力也不可低估。顯然,李樹生對他這一手也有所防備。剛才李樹生和他談話,兩次中斷,和省政府秘書長的通話,向秘書佈置視察宣傳新聞單位的安排,足以證明李樹生已經開始制肘柳王明瞭。這些動作明顯是瞄準政府全體會議來的。他不能容忍柳王明隨心所欲地利用這些活動作為自己政治造勢的工具,不能容忍柳王明把黨的喉舌作為他個人評功擺好的工具,他現在要出手了。
“道清啊,無論如何,換屆前後,你的工作可不能絲毫鬆勁喏。”李樹生拍拍他的肩膀,離開辦公桌,送他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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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博弈 十六(5)
“你放心李書記,我是個不會偷懶的人。”
生死博弈 十七(1)
新陽市委大院,二十年前的位置處在城市邊緣,有一個近五百畝的院落。北高南低,丘陵起伏,中間有一片近百畝的水面。以水面為界,湖西為生活區。院內有一棟棟年代清晰、新新舊舊的住宅。是市委、市政府機關幹部宿舍樓。同這些公寓樓形成鮮明對照的是院內三層梯次走高的小山坡,錯落有致地建了三群單家獨戶的十幾棟小別墅。一律青磚藍瓦,每棟別墅都有相當的綠地空間,簇擁著古樟、梧桐、丹桂、水衫。別墅之間道路縱橫,人行道暢通。房屋雖然跟不上形勢,但依稀可見昔日豪華氣派。“文革”前,除了最高處三棟小樓是地委正副書記才能入住外,其他十一棟規定是行政十一級的幹部和地委常委才能進入。機構改革、地市合併後,老同志都退下來了。為了肯定老同志高風亮節、主動讓賢的貢獻,省委同新班子成員談話時專門作了一條規定,新進班子的同志一個也不能搬進小別墅,老同志原住哪還住哪。這對新老同志都是愛護。所以,這些別墅中人,或年逾古稀,或是###遺屬,瀰漫著暮氣。但院內空氣清新甜潤,放眼翠綠,清晨鳥嬉枝頭,黃昏知了蟋蟀合奏,是都市的鄉間,鬧市的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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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東為辦公區,綠樹叢叢,簇擁著幾棟坐北朝南的紅磚瓦房,同市中心的現代建築相比,讓人有恍若隔世之感。三年前,市委、市政府離它而去,一頭扎進了新打通的一條“祥雲”大道,這是新城區的一條主幹道,又取名“祥雲”,既為吸引各單位到新區去建設,爭著去頭頂“祥雲”,成就事業,也為改善機關辦公條件。現在留下的只是一些無足輕重的機構,諸如檔案館、地震辦、信訪局、地方病防治辦公室等等,加上一些臨時機構、領導小組辦公室之類。所以,湖東的景象似棄婦的淒涼。辦公樓前麻雀“唧唧喳喳”,同昔日車輛穿梭排隊,形成強烈的反差。過去幹淨整潔的魚鱗小路,現在兩邊的雜草已經覆蓋到了路面。幽靈似的在這裡活動的,是那些歷朝歷代市委、市政府的官員,工作人員。他們現在或離休、退休,或是退而未休的調研員、助理調研員之類。過去上班時,他們中間高低貴賤,尊卑有序,等級森嚴。現在都是老百姓,除了看病住院享受個什麼待遇、追悼會的規格、訃告是貼在居民區還是登在市報、省報的不同外,其它都一樣。於是這個老市委院子,成了老同志鍛鍊身體、議論時政、交流健康秘訣、發洩對老伴不滿的地方。枯藤老樹,暮氣荒涼,同老弱病殘的群體相映成趣,渾然一體。
穆子理的習慣是每天九點出門,在院子裡漫步一小時,風雨無阻,天寒地凍,盛夏酷暑,雷打不動。已經堅持了十幾年。下臺時55週歲,當時推行幹部隊伍“四化”方針,找到了一個類似“抓鬮”的好辦法,按年齡“一刀切”。不怨天不怨地,只怨自己早出世。市級班子“留四不留五”,以當年6月30日計算,凡是年滿55週歲的一律下。穆子理是當時的地委常委、組織部長,幹部政策他清楚,當組織部長的更要帶頭,所以只好捏著鼻子喝一壺。還要表現出一副心情愉快、高風亮節的風範。實際上老穆心裡窩火,在家裡罵了兩年娘才算慢慢平靜下來。老穆是海南省人,紅色娘子軍的後代,暨南林業中專畢業生。由於根正苗紅,分配到新陽地委機關工作,團地委、人事局、監委、組織部,“肅反整風”,“反右”鬥爭,“一打三反”,“批林批孔”,“反擊右傾翻案風”,清查與“四人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