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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臺了。
“已經丟掉了,再大吵大鬧也找不回來了。”心裡隱隱有些怨恨,她到底是在乎那部筆記本,還是在乎當初埋單的男人?
顏如玉久久盯視著一臉淡漠的傢伙,急促喘息,猛然拉出靠在牆邊的皮箱,嘩啦一聲開啟櫃門,氣急敗壞地收拾起行李。
“去哪裡?”林晚生赫然起身,狠狠奪過對方手裡的衣裳。
“搬家!”鳳眼一翻,冷冷地睨著對方,“用不著偷偷摸摸地搬出去,我受夠了!不就是被你林某人閒置嗎?我正求之不得呢!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一個人過才清靜!拜託你,看見有人招惹我千萬別心慈手軟,直接把他送進火葬場去。我豁出一輩子不嫁人,有什麼了不起!”
“顏如玉,看著我!”猛然將她圈在懷裡,鎖定那雙憤怒的眼睛,“不就是一臺電腦嗎?值得你把一輩子的幸福都搭進去?”
“我這輩子還有幸福嗎?你能娶我當老婆嗎?”顏如玉揚起雙拳狠狠砸向對方的肩膀,赫然抱緊男人的脖子嚎啕大哭,“晚生……晚生……你為什麼不娶我……你要不起我就乾脆放了我……”
林晚生圈著女人的腰肢,望著窗外陰霾的天空不停聳動著喉結,沉默許久,輕輕轉向趴在肩膀上痛哭的女人說到,“下雨了……玉,老天都捨不得你搬……再過半年我就要結婚了,到時候,不會有人再來煩你。只想好好把握最後的一段時間,你這麼傷心,晚生怎麼忍心拖累你一輩子?”
最初,因為佔有了這副身子而妄圖佔有她一輩子;而今,這副身子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已遠沒有她的眼淚重。愛了,才會不捨。愛了,才會割捨。他不忍看著自己心愛的“小魚兒”溺死在無望的愛裡,紅塵堪忍,放手猶如放生……bxzw。
………【第百三七章 家門口蹲點的哲人】………
(bxzw。)雨水迅速被初夏的烈日蒸發,一絲腐臭的氣味殘留在塞北乾燥的空氣裡。小區門外日漸縮小的水窪已長出了“綠毛”,疑心裡面可能遊動著蝌蚪。
顏如玉以為眼下的生活就象這一汪死水,長時間的關在房間裡就要發黴了。枕邊的“曇花”已經繡了大半,離去的男人卻一直沒有回來。
辭職了,就象停下來的鐘表,若一直這樣沉寂下去,早晚得生鏽。懶散地梳了梳頭,換上了寬大的尼泊爾長袍、褲裙和夾腳拖涼,大大抻了個懶腰慵懶地下了樓。在熱鬧的街市上轉了轉,又覺得沒什麼可買的,打車去貨棧批發了一小箱火龍果,回到小區門外下了車。
我靠!外牆門面上的“羊雜割”什麼時候倒閉了?一群工人正忙著裝修。打算開網咖嗎?悵然輕嘆:行業競爭越來越激烈,也不知道聶某人那網咖開得怎麼樣了?不過好歹也算掙了幾個好錢,知足吧……
忽然聽到幾聲汽車喇叭,轉頭張望,馬路對面的臭水窪旁邊停著一輛昌河面包車。無心理會,轉身要走,只聽身後有人扯著嗓門大喝:“顏如玉,你耳朵塞驢毛了!聽不見喇叭,非得讓我潑了命的吆喝?”
聶琛?
他怎麼在這兒呢?還開著一輛這麼有品位的破車?
躬身將火龍果放在地上,拍了拍沾在白袍上的塵土,攏了攏略顯凌亂的長髮,學著鄰居大嬸們的一口D城方言揚聲問道,“您兒跑這兒做啥了?”
聶琛撲哧笑出了聲,晃晃蕩蕩地穿過了馬路,“活寶!你說的是此地話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內蒙來的,鼻音忒重。”
“俺是呼市的,到這地兒支攤兒賣焙子。”狠狠白了對方一眼,嘴角挑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一涼城大妞,還非得冒充省城戶口!”聶某人壞壞一笑,目光掃過女人髒兮兮的小手,隨即從衣兜裡掏出一包紙巾遞了過去,“擦手!一個女人家,出門也不懂帶點紙巾。”
“沒那習慣!飯店都有餐巾紙,帶紙巾幹什麼?也就您兒們這種私生活不清不楚的傢伙隨身帶著這玩意兒。”邪了!她這輩子碰見的男人一個比一個愛乾淨,自己偏又是邋邋遢遢的性格。前半輩子懶得連笤帚都不摸,從小一根獨苗被爹媽慣壞了,常常捱罵卻又屢教不改,總懷疑自己是豬託生的。接過紙巾,迅速進入正題,“又說,你車呢?”
“缺錢,賣了。”耷拉著腦袋靦腆一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輕嘆一聲感慨到,“老大不小了,該踏踏實實幹點事了,每天拉大虎扯大皮,裝得象個人似的有什麼用?”
“呵,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長見識了!我沒聽錯吧?這話是從你聶琛嘴裡說出來的嗎?”驚喜地瞪大了眼睛,打心眼裡替他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