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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姑娘笑著說:“怎麼沒人?有人的,我堂兄今天肯定也召了不少年輕人。他們在咱們上頭呢,不知是三層還是四層上面。”
另一個姑娘問:“沒見有樓梯,他們卻是從哪裡上去的?”
“咱們是從前頭來的,他們卻是從後面繞過去的,荷香閣裡頭是沒有梯子的。這一回藉著老太太的壽辰,不過是不常走動的故交至親藉機聚一聚,比如咱們姐妹,以前就沒見過面,這回可算見著了。我堂兄是個極好客的人,這回見了許多同輩,心裡極是高興,所以上面的聲音才這麼大,都傳了下來。”
魏關從欄杆處探頭朝上看,卻又極快的縮回頭來,揉著眼說:“燈籠上的灰落眼裡了。”
塗姑娘忽然坐直身:“咦,你們聽。”
我凝神細聽,一縷笛音悠揚清朗,縹緲不定,就象這水面上浮動的柔光一樣,令人恍然不知何世。
我聽得入神,待笛音吹到幽咽低迴處,不知怎麼,忽然覺得一股難以壓抑的悲涼酸楚從心底直泛上來。一陣風吹得湖面微皺,泛起淺淺漣漪,荷葉輕擺,荷香隨著風而來,一時有,一時無。我悵然若失,竟然不知道笛聲什麼時候停了。
塗姑娘先回過神來:“真吹得好笛,我以前可沒聽過,不知道是哪一位貴客吹的。”其他人也紛紛讚賞,塗姑娘便叫過一個小丫鬟來吩咐她:“你去上頭問問,是不是我四哥在上面?請剛才吹笛子的人下來我們見見。”
其他人都沒了說笑吃喝的興致,一門心思等著。果然過了一會兒,那小丫鬟回來了:“二少爺和文公子來了。”
有人朗朗笑道:“三妹,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我竟然不知道。”
“你是不想知道吧。”塗姑娘笑著迎上去,那塗家二少爺身形修長。面目倒也能稱上英俊二字,不過眼神有點靈活過頭,只是一轉眼間,滿廳的人似乎都瞧遍了。
他身旁那人穿著件半新不舊的淺藍衫子,那顏色就如同淡淡薄雲舒捲的晴空天色。身上並無贅飾,腰間別了一支竹笛。他團團作了一揖,從容淡然,只是微笑著,並沒說話。
廳裡忽然間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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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在這裡,咳,不是俺不厚道。。那啥,大家肯定也猜得出來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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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舊人 二
第二十六章舊人二
塗姑娘清了下嗓子,聲音聽起來,比剛才多了些什麼:“剛才是你在吹笛子?以往沒見過你……”
那人微微一笑:“在下文飛。”
荷香一時濃了起來,在鼻端縈繞不去。我有些恍惚,微微側過臉去,不讓自己再放肆的打量這人。水池中白石的魚雕嘴中吐出水來,象是珍珠飛濺,紛紛墜落,池水動盪著,水波一圈圈的細碎的泛開。
似乎有個聲音在說,忘記……全部都忘記……
忘記什麼?
忘記什麼事?忘記什麼人?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被我遺忘的一切,正在眼前鋪展開來,如此真實,如此接近。
近得似乎伸出手,就會觸到深埋在心底的創痛。
真有什麼東西落在手上,細碎的,輕得象幻覺。
是花瓣。
不知什麼花的花瓣,細小而輕盈,帶著一股香氣。不是桂花,桂花不會開得這樣早,也不是茉莉。
“巫寧。”
巫真輕扯我的袖子,我慢慢轉過頭來。
廳裡頭,塗姑娘已經請文飛再吹一曲。他只說:“只是小時候學過幾天,會的曲子也不多。”等其他人也紛紛央告,他才笑著說“有辱清聽”,從腰間取下那管笛子來。那笛子是一種熟潤的碧綠色,看著便覺得瑩然喜人。
我從來沒見過哪個男子生得如此好看。
難得的是,他的氣韻並不象一個飛揚銳利的少年人——有幾分象父親。
不論遇著什麼事情,都顯得淡然從容。他只那樣站在那裡,一個字也不用說,滿廳裡的人眼睛都無法從他身上移開。有時候氣宇比相貌重要得多了。
笛聲初起時有如細絲,似乎有隻手在心絃上輕輕撥了一下,令人愉悅戰慄,身不由己。我微微眯起眼,這曲調清雅平和,與這裡的風,水,還有花香氣融在一處。我有一種隱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