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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聽得認真仔細,覺得我對文飛的心情,似乎也是這般,巫真卻害起羞來不肯再說了:“不提他了,睡吧。”
我輕聲說:“既然你們都談到這一步了——那尋一天,我也見一見他?”
“嗯……他出來不易,以後再說吧。”
聽她的口氣似乎對這個並不熱衷,我心裡微微覺得奇怪,也沒有再追問。
“唉,想起明天還要見那個越彤,我可真不想去。瞧她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兒,臉上笑,眼裡卻明明白白的,看著別人都不如她,都不能越過她去。再說咱們又不是習劍的,幹嘛去湊他們的熱鬧?”
“已經收下了請柬,自然要去的。再說,劍道幻術,最後還不是殊途同歸麼?劍道一樣要講心境講意境,多聽,多看,對咱們一定也有裨益。噯,說不定,我們也有成仙的一日。後人再說起來,就不是提起幻仙師甄慧,而是提起咱們來了。”
“瞧把你美的,這還沒睡著,就說起夢話來了。”巫真啐我,有些不甘心地說:“我也不是想用那種辦法贏她,就是看她那樣子特別不順眼。她不過是投了個好胎,就把自己當成天之驕女了。其實論才論貌,比你差得遠呢。”
“嗯,也是她運氣好。”
“這種人太會算計了……還是遠著她的好,省得哪天給她賣了,還懵然不覺替人數錢呢。”
那時候我們並沒多想,只覺得越彤運氣好,心算也好——
或是那時候我已經留意,後來的事情,是不是都不會生了?
或者,還會生,只是,也許不會那樣糟,我不會那麼傻乎乎一頭栽下去,執拗和自以為是的勁頭兒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也許每個人,一輩子都會犯一回傻,只是我付出的代價特別大。
過了很久之後我又想起當初那局牌來。
越彤的上家是文飛。
他給的牌一直都是越彤最想要最需要的,若是越彤手中扣著散牌,他便出散牌,若是越彤手中有整點子,他就出略小些的整點花牌。若論心算,越彤自然算得很準,可是文飛也很準哪,越彤算出的他也算得出,越彤算不出的他也算得出。
其實他們兩人才是天生一對,如此般配。
一樣的聰明,一樣的野心勃勃,一樣的善於謀算。
對人心的揣摩和算計已經成了他們生活的本能。怎麼做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真實的心意永遠深深的埋藏起來,誰也看不透。
人的記憶如此奇怪,在回想過去的事情時,往往最先想起的不是事情本身,也不是人,而是一些細小的,當時完全沒放在心上的事情和東西。
我再想起那一次的論劍會時,最先想起是寒冷的冰雪。
那一天的雪,特別大。
我覺得我一生中從來沒有經歷過那麼冷的冬天。
奇怪的是,當時我並不覺得冷,一點兒都不覺得。。。。
第三十九章 紅線 二
第三十九章紅線二
我從夢中醒來,身邊暖暖的睡著一個人。我推了她一把:“該起了,不然趕不上劍會了。”
那人咕噥一聲:“什麼劍會?”
我愕然坐起身來。
睡在我旁邊的不是巫真——是雷芳。
我恍恍惚惚,說不出話來。
雷芳揉揉眼坐起來,她可沒有巫真那麼秀美,腮上帶著一點肉嘟嘟的嬰兒肥。
我一時竟然不知道現在今世何世,自己又身在何方。
我在夢中經歷了那麼久的時間,可是
夢境中的一切太過真實,不,那就是真實生過的事,就埋藏在我自己的記憶深處。
我摸了一下腕上的紅線,被袖子遮擋住了,但是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紅線在微微熱。
我一掀被子,光著腳就跳下了床。
“天亮得可真早,”雷芳懶洋洋地坐起身:“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我站住腳,呃,我現在披頭散衣衫不整,的確不能出門。
我沒有幾件替換衣裳,穿的是雷芳的。她的衣裳我穿不是太合身,雷芳身量比我高些,肩膀也比我寬,我穿著袖子和衣襟都有些長,看鏡子裡頭的我,怎麼看都象是縮了一圈。
其實我沒有縮,只是衣服大了。
鏡面打磨得光潔明亮,我看著鏡子裡的那個人——
我已經習慣了另一張臉,巫寧的臉。
現在再看到屬於齊笙的臉,竟然覺得有些陌生,一時間腦子裡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