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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的齊笙——可以說已經死在了她手裡。現在活在這世上的是巫寧。
對一個小孩子也能下那樣的毒手,還覺得沒能斬草除根落下了麻煩。
魏氏……她縱然與玉河的死沒有關係,可是齊笙的這條命,卻的的確確是喪在她手中。
欠下來的債,總是要還的。
我佔了齊笙的身份活下來,總得替她做些什麼。
比如,報仇。
齊泰生悶了一會兒,只說:“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不如另想辦法吧。”
“想什麼辦法?我母親說了,雖然我們知道大概地方,可是沒那個不行。”頓了一下,她又說:“我知道,紀家不是好惹的。當面來不行,咱們換個法子。兩個大的記仇,小的那個不一定。當時走的時候她不還小麼?你沒打她身上試試?”
“她……”齊泰生微微沉吟:“她今年該是十六,不是,應該是十七了吧……”
都說錯了。
連孩子幾歲都不記得的父親——說實在的他當得起父親這個稱呼麼?
“你寫封信,回來讓人送給她,把她約出來。”
齊泰生顯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來問:“你不會是……”
魏氏笑了笑:“就算她不知道東西在哪兒,有她在手裡,不愁那兩個大的不拿東西來換妹妹。”
齊泰生猶豫了下:“只怕她未必出來。”
“那就要看信是怎麼寫了。”魏氏湊過頭去,兩人小聲嘀咕起來。
師公在我肩膀上輕輕一拍,我們三人退遠了一些,到了客棧的牆外,我覺得胸口憋著一股氣,吐不出咽不下。
雖然我沒把齊泰生當自己的父親,可是看著這對夫妻這樣算計,還是覺得心裡有些難受。
“回去吧?”
我點點頭,忽然轉過頭朝客棧的門口看去。
有人進來。
這些人,同樣不是沙湖鎮上的人。
沙湖人口音和舉止都很有特點,這些人從穿著上就能看出不是本地人。
後面的那個是隨從,前頭一個應該是個女人。
她步子輕盈,披著一件長長的斗篷——是個很有身份的女人。斗篷的料子和手工在夜裡雖然很難看清,但是穿在她身上顯得協調而優美。
我覺得我認識她。
我和師公對望了一眼,然後又轉頭看父親。
父親抬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圈,在黑暗中,幻鏡術重新映出了屋裡的情形。
進了屋的女人摘下了兜帽。
啊,果然是位舊相識。
文夫人。
他們顯然是熟識的,齊泰生和魏氏對她十分恭敬,將她讓到上坐了。
“夫人怎麼今日到了?”
“你們也到了好幾日,事情如何了?”
齊泰生與魏氏對望了一眼,魏氏委婉的把這幾天碰壁的事情說了,又補充說,已經有辦法了。
“哦……”文夫人似乎並不怎麼意外:“齊笙,我記得,我見過她。”
“您……在哪兒見過她呀?”
“嗯,前些年見過一次,那時她還小,是個挺有靈氣兒的小姑娘。”文夫人反過來安慰了魏氏兩句:“這事也怪不得你們。紀羽那人行事滴水不漏,又護短。要在他眼皮底下動手腳,不是件容易的事。明**們且試一試,倘若不成,我另有計較。”
她有什麼計較?
我記得……當年越彤與師公,似乎並不熟識。
我轉頭看了師公一眼。
越彤並沒有多待,說完兩句話便告辭。到了門口時,忽然轉過頭來,似乎是無心的問了齊泰生一個奇怪的問題:“齊笙那個孩子……是哪年生日?”
齊泰生愣了一下,有些猶豫:“她……應該是屬羊的……夏天生的,哪天我也不太記得了。”
趙彤大概也覺得這個問題問得不妥,沒再說什麼,將兜帽戴上,如來時一般匆匆走了。
大名鼎鼎的文夫人也到了沙湖,我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
她問那話是什麼意思?
看他們出了客棧的門,我們三人隨即跟了上去。
我回想當時的情形——我在文家只和她打了一個照面,後來巫真和她……
巫真和她說了許多話。
前面三人走得極快,轉了兩個彎,出了鎮子,前面就是惠河。沙湖地方不算大,惠河再向東匯入運河。這裡的埠頭一向只泊些小漁船,很少客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