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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如果有那麼一天,我和芬的事成了,那我首先得感謝我,其次得感激芬,永遠都不會感謝神娃!”
技術員默不作聲。見這種“現身說法”的效果不錯,我便纏著他“揭露”菩薩廟的“不善神”。他終於開了“金口”。於是,我聽到了連我這個“本地佬”都難以置信的故事——
不知從哪朝哪代開始,*人的祖先修造了菩薩廟,祭起了菩薩。
菩薩廟,位於*村正中,東西修建。它背靠北面狐尾嶺,南對城盤公路,東臨狐尾溝,西連*坳。菩薩廟經歷代修繕,已相當完備,成為*村的象徵。近幾年來,這裡更是香火不斷。可是,人們在一面燒香磕頭的同時,一面卻怨聲載道地罵起菩薩廟來。
十三、村裡的那些事兒(11)
為什麼呢?這得從廟周圍人們的遭遇談起——
在菩薩廟東面的深溝畔上,住著一戶姓仇的人家。掌櫃的叫仇老大,仇老大今年六十七歲,他有四個虎生生的兒子,卻無一例外地都在給 人家常年幹活混飯吃。因為這些兒子全空有一身力氣,個個非傻即呆。
仇老大一生勞碌,積善一世,不道卻落了這樣的結果。他一肚子苦水沒處去倒,只好將一腔怒氣歸到崖頂的菩薩廟頭上。可是,對於菩薩,他怎好數說。他幾次三番,三番幾次地親自到廟裡去燒香,領著老婆燒香,趕著兒子們去燒香,全家“齊上陣”地燒香。可燒香歸燒香,“仇老大的子孫們”的“奴隸”地位卻始終沒能有絲毫改變。
菩薩廟的西邊是*大坳。大坳裡住著一戶姓段的人家,離廟很近。段老頭今年已經七十三歲,原名段能仙。能仙膝下一子。這在建國初期,可以說是少而又少的“馬寅初理論”的典型。按說,他能過神仙般的日子,然而這卻成了段老頭今天痛苦的總根源。
原來,病根出在他老婆身上。抗日戰爭時期,能仙夫婦在極不安定的戰爭年代,踢哩騰冷生下了一子一女。可當解放後和平日子一到來,她老婆卻怎麼也懷不上孕了。能仙著急,老婆著急,段家當時的老人更是急得頭上快要出犄角了,他們咒罵能仙老婆是“跑回回那年生的‘賤種’,天生的只在亂世裡才能活得如意的‘貨’”。可辱罵絕不是戰鬥,豈能解決生孩子問題!他們一邊罵,一邊逼著能仙老婆吃遍了“偏方”、求遍了神。可老天偏與段家過意不去,儘管能仙老婆想遍了生娃的所有法子,甚至為此落得一身疾病,可老段倆口還是趕死沒能看到段家增丁添口。
公公、婆婆死後,能仙媳婦頭上的“金箍咒”無疑少了一層。無奈中,夫妻倆索性把這些煩惱拋卻腦後,把一生希望全都寄託在兒子段延身上,指望著他趁年輕力壯給段家多生幾個“龍子龍孫”。
早在十七歲、爺爺尚在世的時候,段延便結了婚,承擔起了為段敬愛“頂門立戶、繁衍子孫”的“歷史重任”。然而,雖然段延深明父母的“志短之處”,雖然他也曾立下“壯志”要改變段家“財盛人衰”的“沒落”局面,雖然他的妻子沒有像他母親一樣半路患不孕症,但是,歷史的悲劇還是重演了,而且,閉起老子來,段延自覺有過之而無不及:截止1994年,他一連為段家平添了八個“鳳子鳳孫”。
八個“仙女”的下凡,無疑使段家人在精神上雪上加霜、霜上加冰。能仙老婆已經沒有“婆臨全家”的那份精神了——年過七旬的老太太從此趴在了病榻上,老病、新病一起發作,再也沒能起來……
眼看著老母落得如此恓惶,段延精神崩潰了。從此,菩薩廟前多了一個瘋子,他整日對菩薩做著“大不敬”的事兒……
菩薩廟的南面,僅靠陳飛娥的新宅,有一家姓陳的人家。陳家要兒有兒,要女有女,花錢有錢,吃糧有糧,日子過到了“油摻面”處。人們異樣地發現,菩薩廟周圍,菩薩惡事做絕,偏偏饒了陳家。大夥都思謀著,不知陳家怎麼給菩薩上的香、燒的紙……
然而,好景不長。當人們的好奇心方興未艾之時,陳家人就開始掉眼淚了。
前年,七月十五,菩薩廟前的大戲唱得熱熱鬧鬧,陳家門前的廟會過得紅紅火火。不知是板凳坐久了屁股疼,還是神戲看多了頭腦暈,五十一歲的陳父悄悄離開戲場,向村子東面的孤尾溝走去。他要到溝裡去拾乾柴。 。 想看書來
十三、村裡的那些事兒(12)
近十年沒下溝,溝裡竟變得一片光禿禿,連溝路也被水衝沒了。想想自己童年時孤尾溝少林遍野,藏狐臥虎,尤其是這溝裡和嶺上常有成群的狐狸出沒,而這裡的狐狸尾巴又是天下絕無僅有的珍品,所以閉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