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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卻分外明顯……如此反覆的結果,我決定等一首歌完了以後,在歌與歌間的停歇時間看有沒有雜聲。結果自然令我失望,我也不再神經過敏了。

…隔壁的王一平和石宏小姐新婚燕爾,正在度蜜月,聽甜歌呢!

我到街上裝潢店裡裁了塊玻璃,準備往桌上壓照片和幾張名片。

回來時,周紅和雷冰南正在門口等著。冰南背靠在門上,頭高昂,眼睛半閉,一臉鄭重其事的表情:“意思意思,路教委。”

“什麼呀!”

“不來點,這門就別好進!”他笑出聲來,“就這個理!當然啦,不會白鏟你的……”

我順手給他們一人一個“火箭炮”:“你倆也得有個人形!”

“Yes!”

我開了門,他倆進來把門閉起,對了對眼神:“咱哥兒們給你收拾房子吧!”

“言而無信,不知其可!”

“好!有這話好!”冰南搶先說。

我見不好,馬上右手握拳舉手頭側,成宣誓狀:“全世界光棍漢聯合起來!”

冰南笑了。周紅又來了句英語:“That’s more like it。”周紅英語學得很好,尤其口語令我望塵莫及。因此,郝校長便產生了一個較宏偉的設想,說是再過幾年他可望訪問亞太經合組織,那時,他將任用……還是照他原話轉述吧……Miss Zhou作翻譯官。

真虧了他倆,才使我把照片、名片擺放成非常藝術的形狀,然後用透明膠膜固定好,再用玻璃板整塊壓展。

“甩老K!怎麼樣?”我提議,“三缺一,叫新郎官去!”

他倆直搖頭。

周紅極詭秘地向我透露:“兩個新人方才幹了一仗。”

我不禁啞然。但,又說:“你倆是不是把問題嚴重化了?黃主任有句名言:兩口子打架是開展娛樂活動哩!”

“屁話!茶杯摔壞不說,組合櫃上的破鏡卻不能重圓了。”雷冰南道。

“看來,生活是多麼不完美呀!”

“I think so。”周紅又來了句English。

“趙鋒,你知道嗎?”冰南問。

“當然囉!他去年在咱這兒實習的。”我道。

“不錯。他現在瘋了。他把自己的房子用紅紙糊紅了,整天一個人呆在裡面唱戲哩!想想吧,看這啥效果!”

我倆不禁怵然!

我記得有一次,我們一桌人吃飯,趙鋒走進了飯館。桌上的人都要他來添雙筷子,他卻要了碗炒麵。最後,我把他強拉了來。這以後,大夥送了他一句話:“朋友歸朋友,有煙各自抽。”不想,此後他竟一反故我,又叫大家取笑開了他也不再上學校灶了,每逢人家有全桌的飯,他便不請自到。甚至,以後完全上起了飯店這灶。他時常說:“我到我同學那兒吃的。”其實大家都只這麼理解:他到那家飯館吃了,那家館子是他的實習學生家長開的。

一、小鎮:相逢亦相知(10)

冰南又說:“他引的那個女子,還記得嗎?他們結婚後,妻子在家跟他媽淘氣。他媽可真悍,把那女子打死了。他媽也尋了短見……”

我們愕然!

我想起了趙鋒的鋪蓋卷還擱在學校辦公室裡。每逢檢查,大家都為“轉移”這玩藝兒發一陣子愁。

雷冰南還在講著:“實習期間有一次,他在我跟前洗了臉,把治粉刺的藥抹得象灰牆一樣白,學生都叫他‘小白臉’……”

周紅這時插話了:“我看他以前就不正常,引著低年級小學生……”

我突然想起了“老孩童”來,就搶著說:“其實,我在咱這兒,發現了個‘趙鋒第二’。”

“胡龍!是不是?”周紅馬上問。

“什麼胡龍…我也不知他叫啥。”

“是不是走路非常奇怪,偏著頭,兩手向同一方向擺,右腳向前在空中挽圈子,路怎麼走也走不直……”

“對,對!”我打斷他的話,“他就叫胡龍?是你給他起的名,像魯迅給阿Q起名一樣?”

“不,他是他雷老師的‘徒弟’。”

“是我‘徒弟’,我是他師傅。他是胡鎮長的兒子。我剛分配教五年級,他姐弟倆都在我班。後來胡龍頭疼,回去就沒來……他姐學習還可以,九三年考上了省藝專。”

我腦子亂混混的。胡志清真不幸哪!可無論如何,他的事業還是春風得意。我來鎮上時,他是“胡書記”,不過,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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