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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理。
當然,在她這樣的年齡,花這樣多的時問去裝扮自己,已不是為了討什麼人的歡喜,而是她這個身份的習慣使然。她那位忙著上班、忙著開會、忙著深入基層、忙著打電話的鄭子云,從來沒有時間欣賞她的衣著和髮式。他的電話那麼多,惹得她經常埋怨:‘’整天給你接電話。“他卻說:”誰讓你那麼愛接呢。“不讓她接電話,那可不行。那是顯示女主人的權力以及監督丈夫的重要一環。
一九五六年,她死命拉著鄭子云去北京飯店參加了一次舞會,第二天,她問:“你覺得昨天晚上我穿的那件衣服合適嗎? ”
鄭子云認真地想了想,說:“不錯,淺黃色很配你的面板。”
聽了他那經過認真思索的回答,夏竹筠目瞪口呆了好一陣。
然後,她氣得大叫:“天哪,我想你該不會突然患了色盲症吧? 我昨天穿的是一件紫紅色的縐綢旗袍啊。”
他聽了之後,卻哈哈大笑:“那麼,你再做一件淺黃色的就是。”
等到她真做了一件淺黃色的綢襯衣穿給他看的時候,他早已忘記了自己說過淺黃色很配她膚色的這件事,卻說:“淺黃色? 你穿起來好像不怎麼合適。”
除此之外,他沒有什麼可挑剔的。年輕的時候,他人很漂亮,也很有風度,和他一起走在街上,許多女人羨慕得眼紅。而且他很忠實,對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就連她,也好像是他房問裡一件可有可無的擺設。他們早就不住在一個房間裡了。她曾暗自揣度,他是不是懊悔當初不該弄個老婆來麻煩自己? 或許他們結婚的時候,他錯把青年人的衝動當成了愛情? 他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她,以致他把自己沒有實現的熱情全部獻給了工作? 有時她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