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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忙了啊。
王夫人哭言賈政羞
邢夫人聽了王善保家的這番勸慰,心頭倒舒服了些,只一邊拭淚一邊嘆道:“我倒不是為他的話兒生氣,只是想著小哥兒,才這點兒大,便有人打起他的主意了,如今老爺尚在還好說,日後若是有個什麼,倒叫我問誰說話去。”
王善保家的聽了這話,卻笑了,只說道:“我道太太是為了什麼呢,原是為了這個擔心,依我說太太也太多慮了,怎麼都還有璉哥兒在呢,他那性子,太太還看不明白,怎麼也不是那萬事不理的。太太與其操心這些沒影子的事兒,倒還不若想想怎麼打發那大舅老爺去,不然依他那起子滿嘴胡扯的德行,指不定要在外頭怎麼編呢。到時候,若傳到了老爺老太太耳朵裡,縱然太太沒錯兒,也要擔上三分責去。”
邢夫人聽得王善保家的這麼一說,倒把那股子自怨自艾的想頭丟一邊去了,當即拍桌冷笑道:“他敢!”
王善保家的聞聽,不覺顫了顫,只是又說道:“不說敢不敢,大舅老爺是什麼人,太太也知道,成天做事不行,做白日夢卻是一等一的在行,且又是個貪杯忘形的,只要那酒勁一上頭,沒什麼是他不敢應承的。以前老太爺還在時,只為大舅老爺貪杯惹的禍,不知向人賠了多少不是去,要不然,老太爺臨終前,也不會請了族老們過府來,明證著這分家的事兒了。太太又不是不知道,那些族老雖明面上說著大舅老爺不爭氣,可私底下哪個不說老太爺偏心糊塗,分了家產也罷了,但逼著庶子另立一支,卻不是為父之道。可憐老太爺,老實本分了大半輩子,外頭誰人不說他是仁厚人,可臨到了了,卻擔了這麼個罪名兒入土,死了都還讓人戳著脊樑骨,這都是為了什麼?”
邢夫人聽著,眼神越發冷了幾分,當下也不多言,只冷冷的吩咐王善保家的道:“你去打聽打聽,廊下住著的賈姓族人裡,有哪些家裡的孩子年齡是和岫姐兒差不多的,家裡的情況又是如何,裡裡外外都去問個明白,只是不要讓人知道了?”
王善保家的心裡一動,只有些遲疑的問著邢夫人道:“太太,這是做什麼?”
邢夫人移開琉璃燈罩,挑了挑燈芯,只淡淡道:“大哥哥不是一心想把女兒嫁進賈家麼,我索性便遂了他的心思。廊下住的近親遠族,哪個不姓賈,順便挑一個出來,也不算委屈了岫姐兒去。”
王善保家的聽著,不覺打了個寒顫,眼裡看著邢夫人,竟似又看到了那個在邢家殺伐決斷,說一不二的大姐兒,心裡想著,果然還是老話兒說的有理,為母則強,大舅老爺,這會子恐怕是要賠了女兒也得不了好了。
卻說,賈政因見著趙姨娘和丫鬟爭吵不休,心裡著實煩躁不安,因而一見王夫人過來了,便指著王夫人罵道:“你倒教的好丫鬟,不知上下,不懂尊卑,怪不得前兒能養出周瑞那樣的狗奴才,原是物以類聚。”
王夫人驟聞得賈政這一通罵,整個人竟不知如何是好,怔怔的便流下淚來,只說道:“我如今只在佛堂唸經,丫頭們說話,我如何管得,老爺這話,教我怎麼擔得?”
賈政被王夫人這話一堵,心裡越發來了火氣,只咬牙道:“你還裝腔,你若只在佛堂唸經,那些丫頭又是奉了誰的話兒,找什麼金項圈的,鬧的滿院子不得清淨,一會兒攆丫頭,一會兒指賊贓,你怎麼不遣人報官去,好教外頭人也來看看這笑話,傳的人人都知道了,你就心滿意足了。”
王夫人哭的越發急了,只忙說道:“老爺這是說什麼話兒,今兒這事竟都是我的錯兒,那些丫頭手腳不乾淨,難不成是我教出來的,不過今兒正遇著了,我又不是擅自做主,還是請的賴嫂子過來按府裡的規矩處置的,至於找項圈的事兒,東西是丫鬟放的,我不過遣人問了問我屋子裡的丫頭,竟不知怎麼鬧的滿院不清淨了。”
賈政原就不是那能強詞奪理的人,被王夫人這一哭,倒不知該說什麼,恰好著趙姨娘拿了匣子過來了,賈政只忙吹鬍子瞪眼道:“拿個匣子,怎麼去了這麼久?”
趙姨娘原見著王夫人哭哭啼啼的模樣兒,正心中稱願呢,哪知道自己一過來,竟也沒能從賈政那得個好臉色,不免有些不自在,只忙道:“我放在箱子裡,東西多了些,難免找了一陣了。”
其實只看趙姨娘如今這簪花戴柳,頭髮梳的油光水滑的模樣,便知她是回屋裡細心打扮了一回,才拿了匣子過來。只是賈政倒無心計較趙姨娘這話裡的虛實,只皺眉道:“把匣子拿來我瞧瞧。”
趙姨娘忙笑著開了匣子,一邊遞給賈政看,一邊對王夫人道:“太太也一併兒瞧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