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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這種生活。」
「我真高興妳這樣注意我。」他語氣露骨,沙啞道:「我就要妳這樣時刻看著我。」
這種露骨的語氣真是……世上也只有東方非才說得出來了。她摸摸臉頰,覺得有些發燙。
「如果妳累了,就回去睡吧。」他懶洋洋道。
「不,我不累。」她打起精神來。
他哼笑一聲:「妳堅持守夜,是懷疑布政使幹出什麼勾當嗎?」
「東方兄,你也察覺了嗎?」她詫聲問道。
「哈哈,妳怕他對我動手?我四周都有人,他不敢也不能痛下殺手。」他別有用意地說:「殺一個人很簡單,但要全身而退則難,他想除掉我,也想保有自身的地位,冬故,如果妳是他,該怎麼做才能兩全其美呢?」
她皺眉,有點惱火:「既然你察覺他有心謀害你,為何還要送上門?」
「我想瞧瞧老國丈的門生,能做出多聰明的害人手法啊。」他笑道。
「你真是胡來!」她輕擊桌面,文房四寶微微震動。
她力大無窮,他早見識過,但他從不放在心上,只是笑了笑:
「妳在為我擔心?」
「這是當然!」
「哼,這種一視同仁的擔心,我還不想領受呢。」他傲慢地說道,不再理會她,直接合眸入睡。
沒一會兒,她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於是輕步走到床邊,他果然已經睡著了。
這幾天,她發現他睡相好,說睡就睡,但十分淺眠,不像她,一閉眼就沉睡,哪怕只有一個時辰,她也要讓自己睡著,才能有精神去做事。
她站在床緣,不敢輕舉妄動,靜靜地打量他的睡顏。
他的相貌俊美是沒錯,但懷寧也是俊俏男子啊,好看就是好看,根本沒有誰最好看的想法,情人眼裡出西施好像無法套用在她身上。
其實他倆初遇時,她直喊他是狗官,認定他面目猙獰,每次哈哈一笑,就像戲曲裡欺壓百姓的惡官,血盆大口,難以入目。
後來,她發現他只是隨喜好行事,跟其他貪官不同。他在算計人的同時,又能轉身當個好人,大助治水工程,林林總總,她實在算不清他到底好事做得多還是壞事多些?
現在,她當然不會認定他面貌猙獰,只是……她抿著嘴,拚命瞪著他的俊臉。
一郎哥說,她喜歡就好。
在邊關一役裡,最後閃過她腦際的男人,就是他。甚至,當時內心還有點的遺憾,無法守住她的承諾。
瞪瞪瞪……
再瞪……
掌心撫上心口。心跳正常,還是不覺得他像人間西施。如果哪天他像西施了,懷寧在她眼裡,大概也變貂蟬了,唉。
她苦惱地搔頭,終於放棄瞪他,回到桌案前,輕輕磨起墨來。
她從小讀的書就不是風花雪月,連難得看一次戲曲,她看的也是包青天審案,她能一心一意在國事上,但一談到情愛……她真的是笨蛋一個吧?
算了,她不想了,還是專心寫案例。布政使問的那件無月無燈案子,當年是她親自所審,一郎哥教她辦案才智,順道教她辨認月光角度。
她還記得,當年她十七歲,老是要一郎哥協助她破案,她氣自己沒有用,但一郎哥告訴她--辦案經驗為重。
經驗愈多,愈能避免犯錯,而這句話驗證在她後來的辦案經歷裡。
布政使為何只注意到這案例呢?她打呵欠,現在才一更天,她怎麼就想睡了?
再喝一杯熱茶,振作點精神,但睏意愈來愈濃,難以抗拒,她力撐到最後絕不放棄,最後,整張小臉不受控制地栽向鋪好的紙張。
意識盡滅的同時,她忽然想起白天布政使看中的案例--
無燈無月的夜晚,鄰人是無法目睹殺人案的。
今晚是十五,正逢圓月,月光明亮,鄰人要作證,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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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
她向來有覺就睡,但要熬夜,熬上三天也不困,為何她睜不開眼?
「青衣,將她抱上床吧。」
「是。」
東方非醒了?現在是幾更天了?為何她無法拿捏她失去意識多久?為何她眼睛張不開來?
隱約覺得有人將她移動到床上,又聽見東方非的聲音自遠處模糊飄來--
「你下了多少(被禁止)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