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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取出明日換穿的衣物放在床頭,然後退出屏風後,道:
「小姐,這一夜就麻煩妳了。」
她爽快拍胸。「沒問題,保證明天還你一個完整無缺的東方兄。」
屏風後,床上的男人哼笑一聲。
青衣面不改色,為她端來一壺茶。自她負責守夜的隔日,他過來換班,看見她精神十足地在寫案例,從此他都會在夜裡送來熱茶為她提神。
「多謝了,青衣兄。」她送他到門外,忽然低聲:「等等,我有一事請教。」
青衣聞言停步,道:「小姐請儘管吩咐。」
她東張西望,確定即使武士在附近,也不會有人偷聽到,才小聲問:
「青衣兄,你可曾喜歡過女人?」
「……小姐莫要誤會,我並不喜歡男人。」
「不不,我不是說你有斷袖之癖,我是想問,你喜歡過哪家的姑娘嗎?」
青衣注視著她,慢吞吞地說:「我十二歲起跟著主人,沒有喜歡的姑娘。」
「那十二歲之前呢?」她期待地問。
「……小時候隨便喜歡一個小姑娘,這不是新鮮事兒。」他依舊恭敬的回答。
「那就是說,你曾經喜歡過一個小姑娘了?你如何得知自己喜歡上她呢?」
即使這個問題有些突兀,青衣還是有問必答道:
「我心裡只想著她,念著她,想看她。」
她思考片刻,再問:「還有呢?」
還有?那就是他的答案不是她要的。青衣想了想,答道:
「她在我眼裡,十分可愛。我想,比誰都可愛吧。」
她輕輕擊掌,明眸閃閃發光,叫道:
「對,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多謝你了,青衣兄。」她高興地抱拳。
「小姐多禮了。」他施以同樣的禮數。
她轉身要回屋,突然又叫住他:「青衣,你……現在呢?」
青衣明白她在問什麼,平靜道:
「小時候的喜歡,並不是真心喜歡,自然沒有下文了。」
「喔,那……晚安了。」她輕聲道。
「晚安,小姐。」他神色自若。
她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裡。一個十二歲就當人家僕的孩子,過往回憶總會有點不堪,她低嘆了口氣,方才真不該問他的。
「妳嘆什麼?」東方非還沒有入睡,兩人隔著屏風說話,他也不覺得無聊。
「我在想,東方兄當年不知如何遇見青衣兄的?」
東方非沒有問她為何對青衣起了興趣,說道:
「當我還是群輔之一時,一日在京師街上看見有人賣身葬父,那時我剛鬥垮一個老愛說預言的欽天監,心情大好,就讓他葬父去了。」
她皺眉。「東方兄,為何你老是愛在我面前說一些違背正道的事?」
東方非本有幾分倦意,但總是捨不得放棄讓她生氣的機會,索性支手托腮,側身向外,透著精美屏風,欣賞著她纖美的身形。
她扮回女裝,令人驚豔,但她這男裝儷人,一樣讓他垂涎三尺。
「我不說,就代表不曾發生嗎?冬故,我鬥垮了一個官,這個官也許將來會禍國殃民,我這不就成了一個好人?再者,我不鬥他,他遲早也會想盡辦法除掉我,妳是要見我死還是他死?」
她沉默一陣,堅定道:「東方兄,你這是歪理了。」
「雖是歪理,也是事實。冬故,妳告訴我,這幾日妳所聞所見,在場官員有哪個真正為民著想?」
這一次她悶不吭聲更久,才沮喪道:
「也許,他們被迫……其實他們心在百姓……」
「就跟妳一樣?」他揚聲大笑,又捨不得欺負她了。他的心思總是反反覆覆,但從沒有憐惜這種情緒,偏他對她,有時就有那麼點憐香惜玉的味道。他笑道:「冬故,妳的想法怎能一直不變呢?現在妳還活著,真是老天憐妳了。一連六天,日不落舞不停,美酒不空,人不離席,這種如仙境般的生活,太容易腐蝕一個人的心智了,妳認為,一個人,一旦習慣了這種奢侈,要如何脫身呢?」
「東方兄,為何你會不習慣?」
「誰說我不習慣了?」他笑著,鳳眸玻�穡�⒆潘�認履潛�炔琛�
阮冬故不覺屏風後的異樣眼光,她坐在椅上,坦白說道:
「我注意幾次,你身上有酒味但不濃。你三更入眠,天一亮你照樣精神極好的起床,分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