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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居,照說,他早該來了,為何始終不見他身影?」
鳳一郎聞言,含糊地回答:「這個……也許,他臨時有事吧。」
她想了想,點頭同意。
「一郎哥說得是。他是大忙人,臨時有事也不必意外。」
「冬故,妳該明白東方非的性子。他一諾千金,但性喜挑戰,如果他遇上了其他……」
「一郎哥,你是暗示我,我等不到他,是因為他另外找到挑戰,不把我當回事了?」
鳳一郎不敢看她,輕應一聲。
她面容沒有絲毫的憤怒,只是笑道:
「沒有關係。如果他真是留在某地尋樂子,那我只希望他別玩出人命就好。」
這樣的答覆爽快又毫不留戀,令鳳一郎輕蹙眉心。有時候,他想問冬故,在她心目中,到底放了多少情給東方非?
看見有婦人自巷口拐進來,他連忙起身,招呼道:
「大嬸買豆腐嗎?」他一頭銀髮,膚白藍瞳,初開豆腐鋪,半個月沒人也是常事。最後由懷寧站在鋪前買賣,日子一久,街坊察覺他的白髮無害,便開始有人跟他聊天買豆腐了。
那大嬸應了聲,直看著努力扒飯的阮冬故。
鳳一郎順著她的目光,再笑問:「大嬸,買豆腐嗎?要幾塊呢?」
「我打巷口經過,看見這小公子吃得好痛快。這小公子是吃什麼豆腐,能不能介紹一下?」
她很爽快地笑:「我不是吃豆腐,我是吃隔壁巷口飯鋪的飯,真的很好吃。」
過了一會兒,婦人眉開眼笑地離去——
阮冬故正要再盛一碗飯,忽地瞥見懷寧目露兇光,而一郎哥則是嘆了口氣。
她慢了半拍才想起——
「她是來買豆腐的耶,怎麼跑去買飯了?」糟,她是不是拖垮鋪子的生意了?
「不怪妳。」鳳一郎無奈道。冬故吃起飯來心滿意足,任誰看了都以為她吃的是人間美味。
懷寧驀地起身,回到鋪裡拿出大碗,勺了豆腐湯用力擺在她面前。
「吃!」
「……懷寧,我很討厭單吃豆腐的……」她抗議。豆腐軟軟稀稀涼涼,完全沒有飽腹的感覺,她會哭的。
懷寧從鋪下踢出帶鞘長劍,瞪著她,威脅道:
「吃不吃?」
好吧,剛才她丟了一筆生意,理當彌補的。她不太情願地接過湯匙,咕噥:
「就這一碗,一碗而已,不能再多了。」捏著鼻子喝了一口,在嘴巴里滾來滾去,最後才勉強滑下喉口。
這是她吃的第一碗鳳寧豆腐湯,好像很多軟蟲在喉口爬來爬去的……如果躲到牆角吐出來,一郎哥會傷心吧?
此時,又有人進巷,鳳一郎認出他是常客,再度上前招呼。
「鳳老闆,買二碗豆腐湯帶走……小兄弟你吃什麼?這麼難看的臉色……」一瞄到那碗是豆腐,客人連忙道:「鳳老闆,今天的豆腐可能有點……我突然不餓了,明天再來買好了,嗯,明兒個見了。」
冷風從她背脊竄起。她極力保持冷靜,很無辜地面對二位義兄,陪笑:
「一郎哥、懷寧,我真的很努力當它是美食,絕對不是故意嚇走客人的……」
懷寧不發一語地抽劍出鞘。
她認命起身道:「好吧,請容小妹上街去招攬客人。」
鳳一郎笑出聲,道:「現在妳是親隨,怎能隨意去招客人?這樣吧,今天妳早點下班,別老待在縣衙裡,我讓懷寧去接妳,一塊吃晚飯吧。」
她明白一郎哥的心意,正要開口應允,忽地看見公門同僚朝這裡奔來。
她連忙走前,問道:「韋兄,是有急事找我嗎?」
「你不是說,如果程大那案子開堂公審要叫你一聲嗎?」
她一怔,道:「大老爺剛上花樓,不在衙門啊。」
「大老爺剛回衙門,就要公審了!」
這麼快?依照案子先後,程案該在幾天後審的,但縣太爺願意提前,她求之不得。「好,我馬上回去。一郎哥,晚上見,懷寧不必來接我了,我一定準時回家。」語畢,匆匆跟著同僚離去。
那姓韋的同僚回頭看鋪子一眼,隨即目光迴避。鳳一郎只當這人不適應他異族般的外貌,一時沒放在心上。
「這裡的生活,倒還可以。」懷寧突然說道,勾劍入鞘,與他一塊目送那纖細嬌小的背影。
「懷寧,你也喜歡這樣的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