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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出來,也無法設想。
不過他萬沒想到,除了他和路西法外,這裡還有一個知情者,而且是修伊極力想隱瞞的那個人。
在聽到“最後一次”這句話時,蕾娜斯的心就像被利刃狠狠刺了一下,無法用言語形容,也不知從何而起的痛苦隨之流進了心田。
自修伊開始表白自己對那個叫普奇娜的女性的感情起,蕾娜斯就被一種非常奇妙的感情所包圍,不是嫉妒,也不是羨慕,而是一種類似感激與心動的特殊感情,更奇怪的是,她分明是第一次聽到修伊說起這些事情,可這些悲傷場景卻在她的腦海中呈現出了極其真實的印象,就好象她真的曾經看過、聽過這些事情一般。
冬夜雪林中的純真告白,漫天飛揚的鈴蘭花瓣,在寂寥草原上輕裳飄舞的少女,以及抱著心愛女孩大聲嘶喊、痛恨世間不公的少年,這一幕幕自己好象都在哪裡看過。
這些景象為何會這麼熟悉?我到底在哪裡看過?又為了什麼而看過?如果這些是我真實的記憶,那我又是誰?
蕾娜斯只覺得內心一片混亂,關於這些問題她一點頭緒也沒有,一時間神族女孩的思緒徹底遠離了此刻的現場,別人說什麼她已一句話都聽不到了,整個腦子完全被這一連串的疑問佔據,外在神色也因此變得無比茫然,
在很大程度上和大多數人的莫名其妙倒有幾分相近,沒被人注意到異常。“最後一次……嗎?”修斯特喃喃重複著修伊的語句,孤獨的身影矗立在那兩座墓碑前,默默地目送修伊消失在山谷的入口處。
應該是完了吧。
躲在洞穴中的人紛紛這麼想,可修斯特看上去一點離開的情形都沒有,這下可苦了在狹窄洞窟中擠成一團的八九人,再聽不到什麼有價值的話是一方面,長期保持某個姿勢所產生的肢體麻木漸漸開始侵襲眾人的身體。
“別看了,都出來吧。”修斯特在原地沉默了五分鐘後,他突然說出這句話讓所有仍在偷聽的人大吃一驚:“路西法老師,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就別老玩這種偷窺的遊戲好嗎?”
被發現了,怎麼辦?要出去嗎?
每個人心裡都轉著這樣的念頭,可還沒等眾人得出一個統一的結論,路西法已首先做出了表率,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後,曾是第一代魔族之王的男子伸手托起頭上的草皮蓋子,慢慢鑽出了藏身的洞穴,而後訕訕地說了一句:“哎,你早知道了嗎?”
“廢話,我可不像功力尚未復原的修伊,你們幾個人的呼吸聲就像打雷一般清晰可聞,怎麼會察覺不到?“修斯特無奈地搖了搖頭:”而且這個專用於偷窺偷聽的洞穴做得並不完美,在我第一次到這裡來的時候就發現,這裡草色偏淡,顯然是有非自然的因素干擾了正常生長,地面形狀也有少許不正常的凹陷,而且一旦有微風吹過還會發生小規模的風洞回聲現象,如果不是有人在地下挖了個相當大的洞,這些反常情況是絕不會發生的。”
路西法低頭望望自己原以為挖得完美無缺的隱蔽洞穴,再對比了一下修斯特的話,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可是被學生教訓,對老師而言雖然值得高興,可在現場被揭穿的時候心情自然不會很舒服,於是他苦笑了起來:“你什麼不好學,偏偏要去學修伊那人精小子的不留情面,就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嗎?”
“但修伊並不知道。”修斯特冷冷答道:“等他走遠我才說話,這已經是夠給你面子了。”
此時眾人已學路西法紛紛從洞穴裡鑽了出來,聽到這話後不禁心頭一驚,按修斯特的說法,他和修伊的談話都是有意說給他們聽的,不過懾於修斯特以往的冷漠神色,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陣後,還是沒有人有膽直接問他,最後還是路西法將話題挑明:“這不像你的一貫作風啊!我記得你從來不是什麼樂善好施的人,這次肯這麼幫忙,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修斯特冷冷盯著路西法,好一陣才淡淡反問了一句:“這答案你該比我清楚,你又是為了什麼,肯替這些人出頭和我對話呢?身為魔族的你,好象沒有必要熱心助人吧?”
“因為我覺得這些孩子很有趣,比外面世界裡的大部份人都要有趣得多。“路西法的回答非常明瞭:”所以幫助他們是值得的。”
“有趣?”由於面孔全被蓋在臉上的封閉式面具所遮擋,修斯特說這句話時的神色沒有任何人能瞧見,不過從語氣上判斷,此刻他的表情一定相當古怪:“就是這個理由?”
路西法拍拍身上的泥土,瀟灑無比的一攤雙手:“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