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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江姑娘,你這樣走來走去,半個時辰了,不嫌累嗎?”
江慈望著銀杏樹上的那個鳥窩,眉間隱有擔憂:“都一天一夜了,大鳥還沒飛回來,小鳥會不會餓死?”
安華一笑:“江姑娘倒是心善。我還從來沒有注意過,這鳥是什麼時候在這樹上搭巢的。”
崔亮進了院門,見江慈正仰頭望天,湊過來笑道:“在看什麼?”
江慈嚇了一跳,直起身,正對上他明亮的眼睛,她笑了笑,又指向大樹:“那樹上的大鳥,一天一夜沒有飛回來,只怕是出了變故,我怕那些小鳥會餓死。”
廊下的安華笑道:“崔公子,江姑娘都看了一整天了,那大鳥再不飛回來,得請崔公子給她看看脖子才行。”
崔亮眯著眼望向樹梢,隱見枝椏間有一個鳥窩。也不說話,將長衫下襬掖在腰間,便往樹上攀去。
他雖習過武藝,卻與武林正宗門派出身的人無法相比,輕功更是不佳。偏那銀杏樹幹較直滑,無著腳之處,他攀得一段,便滑落下來。
江慈笑彎了腰:“崔公子,好象你是屬猴的吧,怎麼連看家本領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安華“卟哧”一聲笑了出來。崔亮也不氣惱,聳聳肩,攤手道:“我這猴子誤入紅塵二十一年,未曾建功立業,倒還忘了看家本領,實是汗顏啊!”
江慈笑罷,也來了興趣,她提氣縱身,雙臂急攀,借力上飄,向銀杏樹頂攀去。
她將體內真氣運到極致,雖是重傷初愈,輕功只恢復了三四成,竟也讓她一氣攀到了最低的枝椏處。她坐於枝椏間,得意地向樹下的崔亮揮了揮手。
時值深秋,銀杏美麗的扇形葉片在夕陽的映照下,一片金黃。崔亮仰頭望去,只見那明媚的笑臉在一片金黃之中燦如明霞,亮如皎月,他忽覺脖子仰得太過,向後微微退了一小步。
八、煌煌帝都
江慈坐於枝椏間,極目四望,見相府之內屋舍比肩,院落幽深,層層延綿,竟看不到邊,不由心中有些失望。
她自傷重時隱約聽到相府諸人的對話,便知那裴琰救己之命是不懷好意,且對自己起了疑心,還想借自己來查探假面人的下落。
她雖天真灑脫,卻也非不通世情之人。她雖不知裴琰與那假面人究竟有何恩怨,但實不願踏入這汪渾水之中,更不願讓裴琰得知自己來自何處,若他找到師叔與師姐,那可大不妙。自己好不容易才溜出鄧家寨,玩得正在興頭之上,萬一讓師叔或師姐逮回去了,豈不無趣?師姐性子雖柔弱,但一旦真的發火,可比去世了的師父還要可怕。
再說,那裴琰心機甚深,又權勢顯赫,萬一因自己的原因,給師叔師姐帶來無妄之災,那這禍可就闖大了。
所以自甦醒後,江慈便裝起了糊塗,對安華試探自己的話,不著痕跡地推了回去,至於與假面人曾經說過話一節,她更是瞞了下來。
這幾日身體漸漸好轉,她便動了溜走的心思。她也猜到院外定有人在監視,這才借爬樹之機,想一探相府地形。誰知這相府竟是如此之大,想偷溜出去,難如登天,看來,還得另想辦法才是。
崔亮良久不見江慈移動,喚道:“江姑娘!”
江慈回過神,向崔亮笑著揮了揮手,再向上翻去。偏那鳥窩在極細的枝椏間,不能落足。她只得站於稍粗的樹枝上,提氣穩住身形,慢慢向那鳥窩靠近。眼見手指就要觸到鳥窩,卻聽得輕微的“喀”聲,腳下樹枝斷裂,她身子直直向樹下墜去。
江慈心呼不妙,雙足急蹬,希望落在下方的樹枝上,不料這些樹枝卻都極脆嫩,她雙足甫一踏上,便紛紛斷裂,風聲響起,身子急速落向地面。
她心中哀嘆,這一瞬間,腦中居然還想到,得請師叔為自己卜上一卦,為何今年與樹結仇,屢次因樹而遭不幸。下墜間,她本能地閉上眼睛,卻覺風聲過後,身子一沉,已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接住抱入懷中。
江慈籲出一口長氣,拍著胸口道:“崔公子,多謝你了。”
崔亮的笑聲響起,似並不在自己身邊發出,江慈猛然睜開雙眼,“啊”地一聲大叫,把正含笑抱著她的裴琰和站於數步之外的崔亮均嚇了一跳。
江慈從裴琰懷中掙出,笑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裴琰理了理被弄皺的冰藍色絲綢外衣,與崔亮對望一眼,笑道:“我倒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從樹上掉下來,還這麼興高采烈的,江姑娘不知為何如此高興?”
“你不是一直因為誤傷了我而過意不去嗎?現在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