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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道:“孩兒不敢。”
“你前幾年在軍中,不想過早娶妻納妾,我由著你,現如今到了京城,各世家小姐,你一一回絕,我也不說什麼。你娶正妻一事,可以先緩緩,但漱雲是我看中,要收為你的側室的,她縱是有做錯的地方,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擔待點才是。”
裴琰默然片刻,道:“孩兒知道了。”
天矇矇亮,江慈便醒轉來,由於記掛著崔大哥要入宮應卯,便早早下床,替他準備早點。
不多時,聽得崔亮起來洗漱,又聽得相府侍從過來說相爺有急事,讓崔公子不要去宮中當差,在這西園子等他便是。
江慈將小米粥熬好,昨夜扭傷的脖頸卻是越來越疼,她丟下碗,跑到房中攬鏡一照,才發現脖子腫得很大。
她嘟囔著出了房門,正見崔亮從院中轉身。崔亮見她不停揉著脖子,細心看了兩眼,道:“小慈,你脖子是不是扭了?”
江慈歪著頭道:“是啊,昨夜扭的,我還以為沒多大問題,今早一起來,就成這樣了。”
崔亮招了招手:“你過來讓我瞧瞧。”
江慈知他醫術高明,忙奔了過去,坐於竹凳上。崔亮低頭看了看,搖了搖頭:“這可傷了筋了,怎麼會扭得這麼厲害?”
江慈笑道:“被一隻野貓給嚇了一跳,就扭著了。”
崔亮失笑:“我看你膽子大得很,怎麼就被一隻貓給嚇著了?!”
江慈歪著頭道:“你不知道,那貓很嚇人的,長倒是長得挺漂亮,但貓爪鋒利得很,動不動就會抓傷人。”
崔亮步到房中,拿了一個瓷瓶出來,在江慈身後遲疑了片刻,終開口道:“小慈,我給你搽點草藥。”
江慈笑道:“好。”
“小慈,我得幫你先揉揉,再扳一下脖子才行。”
“好,崔大哥快幫我揉揉,我可疼得不行了。”
崔亮見她毫無察覺,也知她天真爛漫,於男女之防不放於心上,心中暗歎,將草藥汗倒於手心,又將手覆在江慈的後頸處,輕輕搓揉著。
江慈覺崔亮的手心傳來一陣陣清涼之意,那搓揉的手法又十分嫻熟,片刻後便覺疼痛減輕,被揉搓的地方更是酥酥麻麻,極為舒坦。
她心裡高興,笑道:“崔大哥,你醫術真好,為什麼不自己開個藥堂,懸壺濟世?”
崔亮剛要開口,她“啊”地一聲叫了出來,崔亮忙停住手中動作,俯身道:“怎麼了?是不是揉得太重?”
江慈抬頭笑道:“不是,挺好的,是我自己想到別的事情去了。”
此時崔亮俯身低頭,江慈仰頭,兩人面容隔得極近,近得可以互相在對方瞳仁之中,看到各自清晰的面容。
崔亮的手還停在江慈的頸中,觸手處細膩柔滑,眼前的雙眸烏黑清亮,笑容純真明媚,他心情漸漸複雜莫名。
江慈卻未察覺什麼,猶仰頭笑道:“快揉啊,崔大哥。”
崔亮回過神,正要說話,裴琰微笑著步入園中。
十九、有司必慎
崔亮聽得腳步聲響,轉過頭,笑道:“相爺來了!”
裴琰目光停在崔亮的手上,崔亮慌不迭地從江慈後頸之中將手拿開,笑容也有些尷尬與慌亂。
江慈側頭看了裴琰一眼,默然往屋內行去,崔亮忙喚住她,將手中藥瓶丟過:“你記住一天搽三次。”
裴琰微笑著走了過來:“江姑娘脖子怎麼了?”
江慈頓住腳步,轉頭氣鼓鼓道:“昨夜被一隻醉酒的野貓嚇了一跳,扭著了,多謝相爺關心。”她話到中途,想起裴琰昨夜醉酒後的失態模樣,目光便帶上了幾分憐憫之意,話音也逐漸低落,不自覺地搖了搖頭,步入房中,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裴琰昨夜只顧慮到不讓星月教主趁機殺人滅口,又想著江慈是個半死之人,不虞洩密,這才將她帶在身邊。不料自己竟一時醉酒失控,心中有些後悔,面上卻仍是笑著轉向崔亮:“子明,這回你得幫我個忙才是。”
崔亮一怔,道:“相爺可是要我幫你查勘火場?”
“正是。我剛從宮中出來,聖上已命我主持此次查案,桓國使臣金右郎困在火場,沒有逃出來,為兩國關係著想,得將此案查得水落石出不可。”裴琰誠聲道。
崔亮垂下頭:“相爺,我不能違揹我師父的遺命,他雖傳了我洗冤之術,卻不准我為刑司效力,這―――”
裴琰道:“我知道子明有難處,但此次事件非同小可,並非一般的刑司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