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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成之後,預設岳氏建國,劃玉間府以南三州給嶽國,這個是得到了太子的同意的。”
嶽景隆長久地思考,面上不起一絲波瀾。小慶德王也不再多說,畫舫內僅聞湖風吹得竹簾“撲撲”作響的聲音。
良久,嶽景隆長出了一口氣,蹙起眉尖,緩緩道:“這個事關重大,我得回去和父王商量之後,再給王爺一個答覆。”
小慶德王面上先是閃過一絲失望之色,旋即平靜道:“當是如此,但時間緊迫,希望嶽王爺能儘快做出決斷。”
“這是自然。”
小慶德王繫緊披風上岸,轉身望著畫舫駛遠,唇邊漸湧冷笑。長史周璉過來,輕聲道:“他信了?”
“瞧著倒有五分不信。”
“也不在乎他信不信。”
小慶德王此時反倒心靜了下來,低聲道:“都安排好了?”
“是,葉樓主親自帶人跟著,咱們的人馬隨後而行,定會在‘詔雲峽’及時和嶽二公子會合。”
小慶德王想起那位葉樓主的身手,不自禁地打了個寒噤,道:“既是如此,沒咱們什麼事了,回去吧,這裡冷得很。”
行出十餘里,段仁策馬過來,小慶德王拉住座騎,段仁在馬上行禮後與他並騎而行,輕聲稟道:“一共中了九箭,去得沒什麼痛苦。佈防圖也拿回來了。”
小慶德王面色白了一白,下意識裹緊了披風,馬上又醒悟過來,顫抖著將披風解開,狠狠擲於風中。周璉忙解下自己的披風遞給他。
小慶德王慢慢繫好披風,面色才恢復正常。過了一陣,他緩緩道:“三日後傳我口諭,鄭妃因妒生恨,暗中下毒謀害身懷有孕的程妃。毒殺王嗣,罪無可逭,即刻處死。程妃仍以側妃禮儀殮葬。”
嶽景隆此番來得機密,也極為警惕,自是不敢在小慶德王的地盤上多呆片刻。他命畫舫急駛,與保護自己的高手會合後,便棄船上岸,插山路而行,疾馳向南,連夜趕路,終於第二日晨曦微現時趕到了“詔雲峽”。
此時山道上一片清淡冷素,冬日的晨風捲過峽谷,揚起滿天枯葉,嶽景隆不自覺地眯了一下眼睛。
手下李成見狀,道:“主子要不要歇一下?”
嶽景隆莫名的感到一絲不安,道:“不行,咱們得儘快回去。”說著列馬肚,一行人疾馳向“詔雲峽”。
眼見已到峽谷中段,卻聽得一聲哨響,山谷兩面明晃晃刀槍劍戟,冒出無數人馬。
嶽景隆心呼不妙,迅速勒住座騎,看清前方黑壓壓而來的一隊人馬,又鬆了一口氣,笑道:“是景陽嗎?”
來者漸行漸近,嶽景隆見異母弟弟嶽景陽甲冑鮮明,面色沉肅,心中暗驚,尚未開口,只聽嶽景陽厲聲道:“大哥,原來真是你!”
嶽景隆也是久經陣仗之人,知形勢不對,全身陷入高度戒備,冷冷注視著嶽景陽:“二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哥我怎麼聽不明白?”
嶽景陽搖了搖頭,語帶悲憤:“大哥,你素日欺負我是庶出,倒也罷了,你獨攬大權,那也罷了,可為何你要命你的部屬犯上作亂,弒父弒君?!為何要引敵兵入關,滅我嶽國?!”
嶽景隆大驚,只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極大的陰謀之中,狂怒下喝道:“你說什麼?!你這逆賊,把父王怎麼了?!”
嶽景陽冷笑:“你陰謀弒父弒君,倒還有顏面來問我?!你讓你的手下暗算父王不成,你又親引小慶德王的人入關,大哥啊大哥,你真是太令人心寒!”
嶽景隆全身大汗涔涔而下,怒喝道:“你血口噴人!”
嶽景陽一聲長笑,轉而咬牙切齒道:“大哥,你看看你後面,你還敢說你不是引敵入關?!”
嶽景隆迅速回頭,遠處,數千騎震起漫天黃土,不多時便馳到近前,為首馬上一人,正是小慶德王手下大將關震。關震右手執槍,左手拉轡,大笑道:“嶽世子,不是說要開關放我們進去嗎?怎麼不走了?!”
嶽景隆知陷入重圍,當機立斷,暴喝一聲:“走!”他手下的高手明他意思,急衝而上,刀光劍影,為他擋住嶽景陽和關震的雷霆合擊,嶽景隆瞅準空隙,策馬前衝。
他心憂父王,一力前行,欲待強衝過“詔雲峽”,一抹劍影凌空飛來,挾著無窮的殺氣,如烏雲壓頂,嶽景隆一個翻身,從馬背落地,手中劍勢連綿,卻仍被來襲者逼得步步後退。
生平最激烈的過招間,他也看清了眼前之人身形高挑,容顏清俊,面板比一般女子還要白晳,正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攬月樓”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