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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談妃娘娘,那她只要生下個兒子,便隨時可以對王爺下毒手。但只要王爺這次依皇上和太子的意思行事,替謝家穩住這南面半壁江山,將來太子上位,王爺就能―――”
小慶德王擺了擺手,周璉不再往下說,見湖面上那艘畫舫越駛越近,小慶德王神情複雜。周璉不由再附耳道:“王爺等會見了嶽世子,可千萬別帶出什麼來。嶽景隆精得很,此次咱們好不容易將他引出來,嶽二公子那邊才好下手。”
畫舫靠岸,舫上之人卻未露面,小慶德王微微一笑,足尖一點,身形拔起,輕輕落於船板上。他掀簾而入,笑道:“嶽兄好心情。”
嶽藩世子嶽景隆正圍爐而坐,見小慶德王進來,俊眉微挑,笑道:“王爺可遲了些。”
“一點家事耽擱,讓嶽兄見笑了。嶽王爺可安好?”小慶德王微微欠身後坐下。
二人不痛不癢寒暄一番,小慶德王覺得船身極輕微地晃了下,知外面撐船之人已上岸,船上再無他人,執壺篩酒間面容微肅:“嶽兄,玉間府到處是各方的眼線,咱們長話短說,我此番來見你,可是冒了掉腦袋的風險。”
嶽景隆心領神會地笑:“王爺是爽快人,有話直說。”
小慶德王沉聲道:“此次約嶽兄前來,是想和嶽王爺訂一個塞下之盟。”
“哦?!”嶽景隆面上饒有興趣地望著小慶德王,心思卻是瞬間百轉。自薄雲山謀逆、桓軍南征,父王便知機不可失,果斷地自立為嶽國。眼前的這小慶德王也一直保持著暖昧不明的態度,他的人馬與嶽軍在南詔山北不痛不癢地打著一些小仗,雙方自是心照不宣,都在觀望北面形勢。
北面戰報不停傳來,眼見裴琰大勝在即,兩方都有些著了急。小慶德王自是怕裴琰取謝氏皇族而代之,他這個謝氏王爺會被趕盡殺絕,而父王也怕裴琰平定北方後,藉口嶽藩作亂,揮兵南下。
雙方有了同樣的心思,便自然一拍即合,先是謀士們互通訊息,然後約定今日於這洱湖的畫舫上見面。他打定主意要先摸摸小慶德王的心思,此時見小慶德王主動開口,心中暗笑,這位小王爺紈絝無能之名倒是不假。
小慶德王身子稍稍前傾,道:“嶽兄,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現在咱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都有了同一個敵人。”
“裴琰?”嶽景隆輕轉著酒杯。
“是。裴琰其人,野心勃勃,他若作亂,我謝氏難逃一劫,但謝氏若是覆亡,他緊接著要對付的就是嶽王爺。”小慶德王侃侃道。
嶽景隆點了點頭:“裴琰這個人,當初拉攏我時,我便知他心懷不軌。現在想來,當初薄雲山謀反,只怕和他脫不了干係。”
“所以嶽兄,北面咱們控制不了,但這南面,絕不能讓裴琰也伸手過來。”
“那王爺有何妙計?嶽某洗耳恭聽。”
小慶德王微笑起來:“倒也不是妙計,但至少可讓裴琰有所顧忌,讓他不敢即刻起兵謀反。等他回了京城,董學士和各位大臣們自有辦法鉗制他,慢慢卸了他的兵權。”
嶽景隆思考一瞬,道:“南安府、香州?”
“嶽兄精明。正是,裴琰的長風騎大多數人出自於南安府和香州,裴氏一族的根基也在南安府,只要咱們控制了南安府和香州一帶,他裴琰便會投鼠忌器,不敢貿然造反。”
“可南安府現在是在靜王爺和裴氏一族的控制之中,雖然人馬不多,但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嶽景隆微笑著等他的下文。
“所以,咱們得攜手,控制南安府、香州。”
“如何控制?”
小慶德王面上透出殺伐決斷的氣勢:“我玉間府人馬奉太子詔令北上,接管南安府、香州!”
嶽景隆長長地“哦”了一聲,又陷入沉吟之中,小慶德王卻緊盯著他,面容沉肅。
嶽景隆再慢慢抿了口酒,道:“王爺要與我嶽國訂塞下之盟,意思是想讓我嶽軍不要在王爺人馬揮師北上期間,趁人之危,越過南詔山北上?”
小慶德王一笑:“我也知這個對嶽兄沒什麼吸引力。”
嶽景隆來了些興趣:“我倒想知道那個極有吸引力的條件。”
小慶德王從袖中取了一封信函,遞了過來,嶽景隆接過細看,俊眉微蹙,但眸中卻慢慢湧出笑意,終笑道:“這是董大學士的手筆吧。”
“嶽兄眼力甚好。”
“呵呵,說句不敬的話,太子爺還寫不出這樣的華文。”
小慶德王借仰頭大笑掩去目中的一縷冷芒,笑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