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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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開始要溫和點慢慢來麼?”
“現在早就不是開始了。”曾白楚不屑道,“給他們這麼長時間還是一盤散沙,不成氣候的東西。”
程函鬱卒了,早說可以這樣不就成了,那自己這麼久白費心機裝傻陪笑臉都是為了什麼?
曾白楚早就吃完了,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悠閒地翻著報紙,剩程函一個人歡樂地和一桌菜做鬥爭。吃到一半時,突然瞥見門口進來個人。
“那不是小弟甲麼?”程函奇怪道。
“我讓他來的。”曾白楚不以為意。
果然,小弟甲環視一圈後,直直地就朝他們的方向過來了。跟兩人打了聲招呼,很自然地拎著保溫桶走了。
程函無語了:“敢情你把人家叫來就是為了這事兒。”
曾白楚翻了一頁報紙。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
說話的幾秒間,曾白楚又翻過了一頁報紙。
程函惱了,一把搶下他的報紙按在桌上:“不想理我就直說嘛,翻報紙也裝得像一點好不好,一秒看一頁太假了。”
說完他義憤填膺地瞥了眼那無辜的報紙,曾白楚剛才翻的那頁赫然是整幅的房地產廣告。
程函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嘿嘿一笑:“那個,老大……”
曾白楚無奈地嘆了口氣:“他不想見我。”
“他不想見你就不去了?”你什麼時候開始不霸道走善解人意風格了,程函在心裡默默吐槽。“他既然都不想看到你,你的東西肯定也不會想要嘛。”
“送不送是我的事,要不要是他的事。他收到下一秒就扔進垃圾箱也跟我沒有關係。”曾白楚無所謂道。
沒關係就怪了,程函心道,實在對這兩位奇怪的相處模式理解不能。“喜歡就撲上去啃到他答應,不喜歡就想都別想了唄,哪來這麼多破事兒啊。”程函嘆了口氣,“小謝也是的,明明捨不得又放不下,彆扭啊啥啊,真會給自個找折騰。”
曾白楚已經懶得理他了,用懶得跟你這種草履蟲說話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程函鬱悶了,低頭回到食物中尋找安慰,嘴裡包著東西含糊道:“好好好,你們自個玩自個的,我再也不管你和小謝的閒事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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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程函後備箱裡的保溫桶又用完了的時候,已經是夏末秋初。
翻譯其實跟外科醫生有點像,也是半腦力半體力的活兒。平時跟著公司來的老外做做口譯還好,一旦要翻譯文字謝一北就不得不連續好幾天趴在桌前奮筆疾書,成天面對冗長生澀的醫學和藥品名稱,單詞一個賽一個長,簡直像回到了學生時代。
謝一北以前往往下班後回家還讀點書什麼的。自從做了翻譯後反而沒那個情致了,看到書本就頭疼。他認認真真讀了那麼多年書,到底還是覺得厭煩,起了玩心。只不過他老實慣了,玩也玩不出什麼花來。酒吧俱樂部什麼的他自然是不會去的,吃飯唱歌一個人也總有些奇怪。因此看看美劇玩點弱智的網頁遊戲,對他來說已經略微有點浪費時間的負罪感了。
他還養成了晚上散步的習慣,有時候在路邊揹著手歪著腦袋看老頭下象棋都能一看就是一個小時。只不過這種時候他就常常會起想養狗的念頭。倉鼠和金魚雖然不用怎麼操心,畢竟不能溜。
有時候許方曉會無奈地說他過的簡直就是老年人的生活。他想了想,好像真的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卻覺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他總是覺得,自己似乎一直是在等待,卻又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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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公司裡來了幾個老外,談完生意後還鬧著要去酒吧喝酒。謝一北本來是對那種地方沒什麼興趣的,可作為翻譯實在沒辦法,只好悄悄找同事打聽了一下,帶他們去了附近最熱鬧的一間酒吧。
洋鬼子一到酒吧就玩High了。那地方懂英文的美女多,主動上來搭訕的也不少,自然用不著謝一北操心。那幾個老外倒也不錯,看謝一北一直拘束地坐在一邊喝飲料,幾番嘗試帶他一起玩無果後,便建議他可以自己回去休息了。
謝一北如獲大釋,趕緊從一堆大胸白大腿中擠了出去。
這個點兒雖然不算太晚,可謝一北根本不熟悉這一帶,還是決定打車回去。他牢記了上次被打劫後的教訓,按照程函以前的指示儘量想找大路趕緊上車走人。只是這酒吧本來建得就挺偏,他一時也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真不知道那些來泡吧的人第一次是怎麼找到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