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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謝一北驚訝地回頭。他只是跟許方曉隨便說說發洩一下情緒而已,沒想到他會真的這麼上心。
“我去圖書館翻了當年的報紙,只有一個很小的版塊報道了這件事,也只是說是車禍。”
許方曉說得輕描淡寫,謝一北卻知道,在圖書館翻報紙絕對是個浩大的工程,一時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有個叔叔在檢察院工作,他來我家吃飯的時候,我就試探著問他知不知道這個事。”許方曉繼續道,“沒想到他記得很清楚,告訴我這事沒那麼簡單。後來我再去找他時,他給了我一點當年的資料。”許方曉輕輕將一疊紙放在了桌面上。
謝一北早就知道許方曉家境不錯,卻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他用抹布胡亂擦了擦手上的水,微微有些顫抖地去夠那疊紙。
紙上的內容簡潔明晰,就連他這樣幾乎完全沒有什麼法律和經濟知識的人也能看懂。那是關於謝氏集團十幾起鉅額金融詐騙案的調查。每一起的詳細賬目、過程證據都羅列得清清楚楚。
“我叔叔說,這些不是他們收集的,是有人匿名送去的。他們展開調查確認基本屬實後,剛要去逮捕……就出了車禍。”許方曉猶豫了一下道。
謝一北幾乎沒有聽見他的話,微抖的手繼續一頁頁往下翻著。上面有好些被害人的照片,都是他認識的臉。他都曾經在宴會上敬過酒,甚至來他家吃過飯。
終於在倒數第二頁的那張紙上,受害人家屬一欄裡,他看見了曾白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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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一北雖然早上總是起不來床,可一直很喜歡晚上出去散步,尤其是在夏天。他特別怕冷,夏天都不太怎麼開空調,因此夏天的晚上出去吹吹涼風就是最愜意的事。尤其是來到N市以後,街區有坐在樹下扇著扇子的老頭老太太,有滿地瘋跑的小孩,有風油精、游泳池的味道。江邊有船、花燈和蟬鳴。
到處都是夏天的味道。
其實那天他一個衝動都循著程函給的名片上的地址跑到曾白楚辦公室的樓下了。到了那兒卻又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還是失魂落魄地離開。
原諒?那不可能。
恨?好像也無法真正恨得起來。
三年來謝一北一直反覆告訴自己,他是恨曾白楚的。這個念頭像是一根精神支柱,支撐他度過了一千多個難眠的夜晚。每每從噩夢中醒來時,好像只有這種恨意,才能減輕那麼一點點他心中的負罪感。
那天曾白楚猶豫著說“我只是一報還一報”時,他並非沒有聽見,而是本能地拒絕去相信。就像這整整三年來,他都有意無意地拒絕去思考曾白楚為什麼要對付謝家一樣。
命運給他開了一個太大的玩笑。而他自私地將曾白楚歸咎為自己應該仇恨的物件。
除了仇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如何與他相處。
如果仇恨這根支柱倒了,他根本不知道孑然一身無處可去無路可退的自己,再面對那個人不動聲色的溫柔時,應該何去何從。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誓我再也不無綱寫文和無存稿日更了QAQ 轉得有點快……話說沒幾章正文就應該完結了……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程函在第四次陪老大吃飯吃到一半餓著肚子被打發去超市買保溫桶後,一下子買了三隻保溫桶留在車後備箱裡備用。
“我說老大,再這麼下去小謝那的保溫桶都該氾濫成災了。還有,你沒去過他那屋,不知道那是多小一疙瘩地方,咱別再用水果箱子給人增加負擔了成不?”程函拎著保溫桶回到餐桌邊,苦著臉道。
曾白楚跟沒聽見似的,一臉悠閒淡然地揮手叫服務員把剛才那種他喝著覺得不錯的湯再上一份,又用紙巾不緊不慢地擦了擦嘴角,這才對程函道:“那麼,你剛剛說在這邊煽動他們搗亂的那些人,找到頭了沒?”
若不是一桌菜都快涼了,程函看他那若無其事的表情,真要懷疑他說那件事還只是“剛剛”,聊得好好的突然老大喝了一口湯就趕他出飯店買東西只是自己的一場夢而已。
“還沒呢,這不是不敢動作搞大了,不然檯面上不好看麼。”
程函憋屈得很,他一向直來直去慣了,叫他和一幫心不齊的手下相處也確實難為他了。
曾白楚想了想:“這事我來管。”
“裡準備腫麼管?”程函嘴裡還吃著東西,含糊不清道。
“殺雞儆猴。”
程函費勁地嚥下嘴裡的東西:“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