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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慧還是那句話:“放心吧。”
兩個星期後,墨家兄弟突然從實驗中學退學,隔日舉家飛往香港。這事在師生間引發了廣泛的議論。其中心話題未免繞著之前在墨家養傷的許知敏轉。
許知敏對於前來詢問的人士,一律以微笑和無語相待。僅一副無辜的無可奈何,竟使得所有那些有點良知的人漸漸地消去了對於此事的好奇心。
喬翔始終沒有轉學,且這小子像是忽然變了性子,未再惹事生非,居然苦讀起了功課。荒廢了課業這麼久,現才知彌補自然要比他人辛苦得多。付出總是會有報酬的,在學期末考試,他摘掉了倒數第一的帽子,轟動了學校。
那日放學後,喬翔兩手插在褲袋,站在單車棚前面等著許知敏,支支吾吾了許久:“許知敏,我搬回老地方了。每天放學,我們可不可以一起騎車回家。路上有個伴,說點話,也才不那麼悶。”
許知敏淡定地答覆:“可以。”
梁雪對許知敏答應喬翔一事頻頻發牢騷。可是在慢慢接觸了喬翔後,也不得承認:這小子其實本性一點也不壞,而且非常重視情誼,這個想法與自己一拍即合。
兩年多的時間,就在這重新組合起來的三人組裡,歡聲笑語中默默地流逝。
偶爾,許知敏仰望那鳳凰樹的枝杈在天宇中交織蔓延,把持不住的思緒又飛向了那一天她初進墨家。記得他對她說,她十八歲的生日那天,他要先約定她。
“那麼,他們一直都沒給你寫信?”梁雪很是吃驚。
許知敏一看就明瞭:墨家兄弟有和梁雪保持日常的通訊。
“這個,或許他們太忙了吧——哈哈。”梁雪乾笑兩聲,趕緊轉移話題,“你十八歲生日快到了。我們那天一起出去玩吧。我給你好好慶祝慶祝。”
許知敏淺笑:“好。”雖知他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可現實中並不是能事事盡如人意。
梁雪回到家,心中尚很慌亂:奇了,墨深和墨涵竟是離去後都一直沒聯絡許知敏。要不是今日自己放下了隔閡,主動問起,還真不知呢。怪的也是許知敏,竟然沒抱過不平。
“姐,電話,香港來的。”妹妹梁欣喊道。
梁雪忙跑出去接電話,話筒放到耳邊,傳出墨深兩年來愈顯得沉厚的嗓音。
“梁雪嗎?”
“是的。”她習慣地侃笑道,“墨家大公子不是忙著打工嗎,今兒怎麼有空來電啊?”
墨深清咳了兩聲,放低了音量:“梁雪,我們是朋友吧。”
“當然。”
“幫我一個忙。”
“我是在聽笑話嗎?墨家大公子竟然需要我這個貧寒人家的女孩子幫忙。”
“是的。這個忙只有你能幫上。是關於許知敏的。”
梁雪頓時默然。他們沒與許知敏聯絡,可他們心底始終掛念的還是一個許知敏。
“梁雪,我和你是朋友,你和許知敏是朋友。”
儼然他也一早就看出了她對他那份超越了友情的感情,因而才時而有意疏遠她。梁雪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朗笑道:“我幫你。”
通完電話,墨深再次周慎地核對兩張鄰座的機票上的日期:11月23日,是他與她約好的日子。
醫學院的課業繁重而緊張,然只要有一點暇餘的空兒,他就會像此刻一樣想念著她的一笑一顰,她烏黑亮澤的青絲在他的指間滑過,似乎空氣中也飄來了她淡淡的薄荷味兒。在與她分離的這兩年多里,心裡的這股慾念愈燒越烈。
墨涵推開房門,走進來小心鎖上門,道:“哥,幫我把這個交給知敏姐。”
“嗯。“墨深接過玻璃小藥罐,擰開蓋子,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清香的檸檬味。
“每天睡前抹一點在傷疤上,也可以代替香水使用。”
墨深封好蓋子,將它裝進一個小紙盒,妥善地放進半年多前就已整理好的拉桿行李箱底。這不是普通的傷藥,是弟弟拜託三伯父在美國苦苦尋找了兩年才找到的。
“哥,還有——你是要帶知敏姐去那個地方吧?”
“是。”墨深明白地笑道,“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才不至於讓她的腳傷上加傷。”
墨涵抿抿唇,終又道:“哥,你打工的錢夠用嗎?若不夠的話,我這裡還有暑假的家教費——”
“好了。”墨深將他推出房門,“你那筆家教費不是都給了三伯父嗎?為了私下買這瓶藥,別忘了,你還要分期付款。”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