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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當初你讓我去仙鶴茶樓,從趙明手裡搶任玉兒……
氣血翻湧了一會兒,我再回過神來,便聽得他們八卦已近尾聲,倒是我爹的一句話讓我渾身都打了個激靈:“若說國師對我家小可兒沒感情,也不大可能。今兒一早天還未亮透,他便冒著雨來了一趟,在廳裡等到巳時雨注了才走。”頓了頓,我爹似從懷裡摸出個東西,接著道,“走前他還留了個字條,讓我交給務必交給小可兒。”
我聞言一愣,不知覺間便繞到門口,怔怔問了句:“什麼字條。”
一屋子的人都呆了。
字條上僅寫了寥寥八字:接風宴上,萬事當心。
我心中一凜。穆臨簡做事拿捏有度,且不論我昨夜還與他鬧了彆扭,他一大早能冒著雨來尚書府等我良久,最後留下這麼一張字條,足以說明這次太傅府的接風宴定有端倪。
我若遇著正事大事,雖能細心,但卻不夠謹慎。這三年能相安無事,一來是因著運氣好,二來也是因時局好,史丞相能壓著袁安一派。
見著這麼一句“萬事當心”,我不禁也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切不可在接風宴上漏了馬腳。
一顆心惴惴不安,下午的時日一晃而過。宋良今日來尚書府並非偶然,而是因著那“歡喜天地”的匾額,來與我爹商討所謂國事。
宋牢頭因在我家蹭了頓飯,臨走前,他知恩圖報地說:“沈可兒,你若有朝一日誤入歧途,來了我家天牢,你放心,大哥我好吃好喝地款待你!”
在乘著馬車去太傅府赴宴的一路上,我一直十分困惑。為何宋良臨別的話,不對我爹說,不對杜修說,不對小二三說,偏偏要與我說?難道他覺得,我最有誤入歧途的潛質?抑或者他以為,我長了一張犯罪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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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也犯下了欺君之罪,且欺了君主三年餘,期得天昏地暗慘絕人寰。因此,每思及自己的壯舉,我都倍感榮幸。
太傅府在丞相府的對門,我兩天內,兩次來到此處,心境全然不同。
霞滿長天,暮色將合。太傅府後園的水苑,一排紅燈籠沿著水岸曲折掛起。
我與我爹杜修到時,水苑裡已然賓客濟濟,朝臣們三五成群的圍在紅燈籠下有說有笑。
這筵席名義上雖是為杜修的接風宴,然而杜修作為南俊國小世子,此番來朝不過為著私事,來尋我與莫子謙,因此這廂筵席也並非多麼正式。
因杜修上次來永京,是受了南俊王的意,讓他學習學習中土文化,今日袁安辦得這接風宴,便也在每個燈籠下,掛了一張燈謎,增添些麼情趣。
我將手探進袖子裡,摸了摸走前揣著的風柳木槿扇,探頭探腦尋了半日,也沒見著穆臨簡的身影。這把風柳木槿扇,是我最愛的摺扇之一。我本打算趁著今日氣氛甚好,將它送給穆臨簡,權且為昨日的言語之失賠個罪。未想我尋摸半晌,卻連他的影子也沒望見。
我正惆悵,杜修忽又湊我耳畔問了句:“小可哥哥,為何今日不見莫子謙?”
經他這麼一提,我四下望去,果真連莫子謙也沒來。聚會筵席,卻無知己朋友對飲,我一時間深感無趣,拉著杜修尋了個小座坐了,悶悶吃起點心來。
因杜修是今日筵席的主角兒,很快便被請走了。
我正悶頭要倒酒喝,旁邊卻有人遞來一隻酒杯。我抬頭一望,來者卻是史雲鶩的兄長,工部尚書史竹月。
他表情冷淡,也似不大歡快。見我接過他手裡的酒飲了,史竹月這才往我身旁一坐,悶悶道:“你這幾日,能不能勸勸莫子謙?他招惹青樓姑娘便也罷了,何必來招惹我家雲鶩?”
我“咦”了一聲,四下望了望,恍然道:“難怪今日未見著莫子謙,他莫不是上你家尋史小妹妹去了?”
史竹月看我一眼,嘆道:“他今日一大早頂著雨便來瞧雲鶩。在西苑又是耍劍,又是燒菜,惹得雞飛狗跳。這倒也罷了。晚間太傅府這邊有筵席,他本也當過來。豈料這渾小子說他見過杜修了,還說我跟丞相都來這邊,雲鶩便無人照料,硬是不過來。”
我聽了這廂言辭,料定莫子謙此番是春心大動,不可自拔。
本來,莫子謙與史雲鶩有婚約。他要去瞧瞧史小妹妹,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史小妹妹除了傻氣笨拙些,為人忒單純,長得忒漂亮。因此那傻氣笨拙在她身上,倒也能凸顯幾分可愛動人。
莫子謙這倒黴孩子,生生要等到他將丞相府的人得罪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