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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年,我與莫子謙在將軍府附近,四處逮貓兒灌春*藥時,曾追貓追到一個破廟。
豈料那破廟別有洞天,貓兒一進去,便沒了蹤影。
日後,我與莫子謙天天在破廟裡尋摸,終於在一個羅漢像後摸出一個暗道。
那暗道早已被人封了,只留一個圓孔,貓兒可以鑽,但人卻進不去。後來,我二人便暗下扛了鏟子,將那入口打通,才知那暗道通往城外荒地。
當時有這一發現,我與莫子謙都十分歡喜,好似找到屬於自己一番天地。日後每隔一月,我們都會攜著酒壺來此一聚,對月而飲,不醉不歸。
我鑽了暗道出了城,城外樹影森森。
我勉強借著月光在樹幹上找到酒壺標記,一路尋到一個草棚精舍。
將將把門一推,便聽錚錚劍鳴,寒光微閃,一柄劍隔空刺來。我忙得往左一跳,旋了個身差點沒跌倒。還未等我站穩,便聽得莫子謙悶悶笑道:“不錯嘛,我教給你閃避招式,總算領悟了一二成。”
我憤憤然拍了拍滿身稻草,對著精舍裡那一輪人影怨憤道:“你防範心也忒重了些,明知今夜我要來,還拿劍試我,壞胚子!”語罷,我又伸手從懷裡取出個火摺子打燃。
火光隱隱映出莫子謙蒼白臉色。
數日不見,他便清減許多,一雙眼下黑暈極重,唇色亦有些發紫。我心中一緊,還未關懷兩句,便見得他眉頭一蹙,上前兩步便將我額髮掀開伸手探了探:“這才幾日,你怎得將自己折騰得這般憔悴?”語罷,他又將手收了,吁了口氣,“所幸沒生病。”
我喉間一滯,半晌也不知說什麼好,只問:“你這些天,都在此處落腳?”
莫子謙眉頭一揚,忽而得意笑道:“倒也不是,我這幾日將城外反賊幾個據點摸了摸,頗有所獲,只是這兩日,風聲漸緊,我便也沒出去了。”語罷,他又問我,“近幾日,宮中可有動向?”
我望著他,愁苦一嘆:“你也曉得,我向來受人擠兌。前幾日又被罰抄經文,停了好些日子早朝。”
莫子謙揚眉大笑:“又被停了?你這侍郎當得倒悠閒。”
我蹙眉,復又悠悠嘆道:“其實我早猜出來了。這回罰我抄經停早朝,表面是昭和帝,其實是景軒景楓兄弟。他們不願我摻和朝堂紛爭,乾脆請他們父皇將我早朝停了。”頓了一下,我再看莫子謙一樣,又小心翼翼地說:“後來我暗自進宮求了昭和帝一次,這才復了我早朝,另還……另還答應我了一樁事。”
莫子謙看了我一眼,好奇問:“什麼?”
我退了兩步,一手扶著門把,戒備地將他望著:“那啥,我把你媳婦兒給娶了……”
第50章
草棚精舍內,一陣駭然寂靜。
片刻後,只聞錚錚一聲,莫子謙拔劍而出,磨著森森白牙狠絕道:“理由?!”
他這副理智猶存,即將崩潰模樣,令我心驚膽顫。為保小命,我又往牆角縮了縮,結巴道:“因、因著史、史竹月,史竹月……”
“哐當”一聲,莫子謙一劍劈砍到旁柴禾上,低吼道:“別賴他人,老老實實給我交代清楚了!”
我吞了口唾沫,須臾之間,方才那堆柴禾嘩啦一聲四分五裂坍塌下來。
見了這般場景,雖然小命難保,但我也忍不住責備他兩句:“你這把劍老貴了,幾百兩銀子都買不來一把,用來劈柴禾,忒有點兒浪費……”
莫子謙一愣,嘴角抽了兩抽又惡狠狠道:“你要覺得浪費,我可以用它來砍人。”頓了頓,他又森森笑了笑:“正好,這會兒有個現成大活人。”
我驚得一跳,戒備地說:“你你將你劍收起來,我跟你解釋。”
我自是曉得莫子謙不會真砍了我,然則“朋友妻不可欺”這道理,我也十分明白。因而當他收了劍,往地上盤腿一坐,我先是為他捏捏肩,揉揉背,這才賠笑道:“你上回不是讓我護著你媳婦兒麼?”
莫子謙震怒:“那我也沒讓你把她給娶了!”
我訕訕一笑,又將事情前因後果在心頭過了一遭,這才斂了笑容,認真道:“我問你,你此番逃出來,卻是為何?”
這一問,是明知故問。
莫子謙逃出將軍府,是因他被軟禁,奪了軍權。
而奪他軍權,軟禁他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生父莫啟。
莫子謙聽了此言,亦是大驚:“你是說……”
我點了點頭:“不錯。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