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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
語畢,我推門進屋,將桌上東西收拾了,點了燭火,打水來重新洗漱。倒黴園子在我屋外立了半晌,又糾結道:“那五百頁,讓我香他一口。”
我看了一眼,隨即將朝服取出來,疊在床畔。
園子見我未作搭理,又慌道:“一千頁,一千頁一口!”
我倒了一口茶喝,隨即步至房門前,與園子道:“回屋睡去,別在這有沒,你小叔若知道了,到時候又要怪我。”語畢,我“啪”一聲將門合上,朝床榻邊走去。
園子在屋外撓門,邊撓邊哭訴:“小嬸,那我隨你,你說怎麼著吧?我只要香一口,只一口……”
我聞言一喜,將門敞開一條縫,自己探出一頭,試問:“那這樣,你五日之內,把詩經抄上十五遍,成不成?”
園子看了我一眼,頗有些遲疑:“這也委實太多了……”
我再伸出一隻手,作立誓狀:“你若做得到,我保證事成之後,立刻將杜修捆了直接扔你屋裡去,隨你怎麼著。”
園子眼神一亮,立馬站直:“成交!”
……如今這世道,真是太曼妙了。
因這般與我爹,與倒黴園子周旋了一夜,我倒在床榻上,便直接睡了過去。夜裡憶得有樁心事未了,迷迷糊糊做著夢,總也睡不踏實,直至第二日醒來,我才想起那繞在心頭,是我失去那兩年記憶。
如今看來,我爹是不曉得那兩年到底發生了何事。他所曉得,便是英景軒跟他說。照英景軒從前說法,我失憶時,是跟他好上了。那年間他亦在姬州善州一帶,後來北荒戰事起,他帶我去姬州時,因我受了傷,他無暇照顧我,這才去宮中請我爹爹。
可若真是這樣,他今日又為何會說我認錯了人?
然而,我若真是認錯了人,也就是說,當年與我有過一段情人,不是英景軒,而極有可能是……穆臨簡。如果我夢裡人是穆臨簡,也就是說,我就是柳遇。
但我若是柳遇,穆臨簡如今又怎會不認我?香合鎮一家子,洛姥姥,三兩哥,景霞姐,包括倒黴園子,又怎會不認我?
可偏偏,我與柳遇又長得像。
思來想去,如今這樁事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我當年確然是與英景軒在一起,嫁了他三日後,因莫名原因落了水;第二種,我是柳遇,當年莫名其妙認錯了人。
如果結論是後者,那麼現在,穆臨簡便是在有心瞞我。至於他為何要瞞我,便是有他自己理由。
只是,如今我失去兩年記憶,知道真相唯有兩人,英景軒和穆臨簡。
可我能問人,只有一個,便是英景軒。
因為如果結論是第一種,穆臨簡不定不願聽我提及與英景軒過去;而如果結論是第二種,我真是柳遇,那麼穆臨簡既然有心瞞我,更不會告訴我實情。
可是英景軒為人城府極深,狡詐多端,我若要問他,又該如何開口。
我在房裡糾結了一天,終於在落日黃昏前,想出了一個法子,彼時大皇子接風宴,也正式開席了。
第41章
七月四日夜,暮雨初歇。
乾坤殿前,菊鋪繁華,香飄十里。
這晚在名義上雖只是大皇子接風宴,但事實上,由於朝廷各派蓄勢待發,這一夜,亦極有可能是大亂之前,朝堂最後一次盛會。
然而,即便情狀如此危急,因我在造反勤王這樁事上,本就是個跑龍套,所以相比起其他朝臣憂心忡忡食慾不佳,我胃口十分良好。
朝廷盛宴,按規矩先上糕餅點心,繼而歌舞起,聲色和,與此同時,主菜便也按次端上。
這類筵席,唱主角兒除了皇上與皇子外,便是一干有實權一二品官員。
其餘朝官,或是相互拉攏關係,或是尋個高官討好。總之場面上是一派其樂融融。
因杜修與英景軒相熟,他亦隨我一道來了接風宴。
不多時,杜修便合著英景軒穆臨簡一干人等喝酒去了。
我遠遠朝他們那一方人掃了兩眼,盡是些朝廷重臣。
我自是不願摻和到他們那一湯渾水裡去,但也不願呆在筵席上與其他朝臣寒暄,便自個兒兜了幾碟糕餅,揣了一壺葡萄釀在懷裡,往後花園摸去。
我今夜來宮裡有兩樁要事,一是將莫子謙拐出來,詢問他這半月被軟禁因由;第二樁事有點困難,因我需得揹著穆臨簡,把今晚主角兒英景軒給騙出來,問問他我失憶那年間,到底是不是跟他勾搭上了。
英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