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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形憔悴也不減光輝。
福保臉微紅,接過餑餑,幾口吞下,又灌了幾碗茶,才算飽了。方辰溫聲問,“這幾天你怎麼過的?”
此時的鈕祜祿氏。善保已經十一歲,按弟弟福保的說法,正在鹹安宮上官學,晚上去茅廁時絆了一腳摔了腦門兒,留了半碗血,昏迷兩天。
此時善保的父親已經過逝,家產也被父親留下的繼母把持,兄弟兩個平日裡很是拮据。福保拿著家裡僅餘的銀兩請了大夫來,大夫一來,嚇得都不敢開方子,只道聽天命。
福保嚇個半死,眼睛哭得腫成核桃,終於把他哥給哭醒了。
只是,他哥得了失魂症。
福保覺得哥哥雖然忘了過去的事,可對自己還是一如繼往的疼愛,他做弟弟的,當然也要對哥哥更加恭敬孝順才是。
“哥,你放心吧,我會做餑餑了。剛才的餑餑就是我做的。”福保細心的扶著兄長的手臂,“哥,你再躺會兒吧,晚上我蒸蘿蔔吃,怎麼樣?”
方辰順從的躺回被子內,微微的點了點頭。
方辰一連吃了三天蘿蔔,俊俏的小臉蛋兒都成了蘿蔔色,吃得他抓心撓肺。
和紳哪。
自己可是和紳哪。
以後連嘉慶都要眼紅三分的大財主,竟然淪落到每日以蘿蔔充飢的地步。他,他就對不起他這名子。
更讓方辰絕望的是,福保去找他們的繼母索綽羅氏要錢,一分沒要著,還免費贈了福保一記大耳光回來。
如今正是天寒地凍,方辰也沒點石成金、翻手生財的本事。
錢,錢,錢從哪來呢?
方辰恨恨的咬一口醃蘿蔔。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不成!
方辰直直的哽了哽脖子,咬牙切齒的嚥下蘿蔔。
沒錢,不能去偷,沒地兒去借,只得去搶了。
方辰半眯著眼睛,扭頭看了眼吃得香噴噴的福保,喝一口清淡的蘿蔔湯,慢慢道,“福保,你明兒個去堂叔家走一趟吧。”
堂叔方保是善保的父親常保的遠房堂弟,以前在常保手下,後來常保在任上過逝,方保少了庇護之人,背了上司的黑鍋,被罷職回京。
善保是讀書人,讀書人都好面子,儘管繼母把持家產,他們兄弟生活拮据,不過他們在旗,又在鹹安宮官學進學,每人每月有肉菜銀五分,每月給銀二兩,每季還有米麵供應,兄弟二人勉強也能過活。
如今世道又以孝為先,善保為名聲仕途計,也不願和繼母鬧僵,便一直隱忍。
只是如今善保換人做,方辰可不想做這種打腫臉充胖子,為了面子活活餓死的事。再者,做不做官還兩說,面子和性命之間,他只得選擇後者了。
這頓頓鹽蘿蔔的日子,實在也太悲催了。
福保問,“哥,咱年禮還沒買呢,現在就去叔叔家嗎?”
“嗯,你去吧,跟堂叔說我不小心摔了,不大好,”方辰頓了頓,“我實在是起不了身,下不了床,請叔叔移步過來一趟。”
福保不解的望著兄長。
方辰放下碗筷,輕聲道,“裝得悲慼些,知道麼?不要說我去茅廁摔了,就說家道艱難,我這幾日身上不好,捨不得花錢去看大夫,頭有些暈,早上唸書時在院子裡暈了過去。”
福保機伶的問,“哥,你要裝病啊?”
“胡說。”方辰臉一板,正義凜然道,“我這還用裝麼?請叔叔過來,咱們家就叔叔這一個親近的長輩,自然要叔叔為咱們做主。再者,叔叔是在外頭做過官的人,見多識廣,有事也當與叔叔商量。”
“哦。”福保雖不大明白,也點頭應下。
2、和紳悲催的苦肉計 。。。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話絕對是真理中的真理。
福保年方十歲,忽閃著倆會說話的大眼睛,對著堂叔方保好一通哀泣哭訴。從兄長的艱苦讀書講到家道艱難,再自兄長的傷病說到如今臥床難起,直說得方保長吁短嘆,妻子索綽羅氏捏著帕子抹淚。
方保瞅了妻子一眼,長長的嘆了口氣。
他的妻子也是出自索綽羅氏,真算起來,同善保福保的繼母索綽羅氏還是堂姐妹,也就因此,善保的繼母私吞善保家產的事兒,方保沒大出頭兒。當然,他那會兒還在福建當差,離得也遠,等回來時,善保自個兒也不大想聲張。就此,方保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只是偶爾接濟他們兄弟一二。
如今聽說福保說得可憐,善保都病得不成樣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