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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乾隆已經有力氣跟傅恆發發牢騷。
“朕恨不能殺了他們!”
“朕丟了大丑。”
“朕竟然被騙的團團轉!”
傅恆坐床上,乾隆頭枕傅恆的大腿,先前直說頭疼,還不肯給太醫瞧。傅恆只得能他揉揉,微冰的指尖兒落在太陽穴上,力道適中,輕重得宜。
聽著乾隆的話,傅恆道,“還珠格格本就是萬歲的義女,義女自然不是親生的,萬歲不必擔心。只是奴才瞧著,福爾康和紫薇好像……”
乾隆冷笑,“這事兒跟福倫脫不了干係!朕還是先冷一冷,不然一氣之下做出什麼就不美了!畢竟關係到朕的骨血。”
傅恆不明白了,問道,“既如此,何必要福家人留下,到底於紫薇名譽有礙。”
“她還有什麼名譽嗎?”乾隆滿心厭倦,他若是真對夏雨荷有什麼海枯石爛的感情,就不會把人忘在大明湖。如今女兒找來了,心裡縱使有愧疚,也禁不住這樣折騰,冷聲道,“那個福爾康,守著她,寸步不離!呵,先前她也是透過福家進的宮,她還有個屁的名譽!”
傅恆嘆口氣,勸道,“孩子們一時糊塗,您真要計較,豈不是毀了她一生。女兒不比兒子,還有浪子回頭的機會。”
乾隆閉上眼睛,淡淡地,“如果紫薇真是朕的骨血,朕辜負了夏雨荷,十幾年未曾對她進過養育之責,如果她要求,賞她一個包衣玩兒,也不算什麼。”
傅恆不再多話。
乾隆睜開眼睛就看到傅恆溫和雋永的面孔,輕聲問,“春和,你會欺騙朕嗎?”
“不會。奴才永遠不會騙您的。”
“那你跟朕說,你喜歡朕麼?”
傅恆點頭。
傅恆痛快的承認,倒驚的乾隆“嗖”的從床上坐起,嘎巴嘎吧嘴,不知該說什麼。
傅恆輕笑,“這有什麼奇怪,莫非在萬歲的心裡,奴才是個很隨便的人,誰都可以去摸奴才的手,佔奴才的便宜。”
“當然不是,我,我以為……你不相信。”乾隆嘆口氣,“雖然朕跟你說過許多次,好像你都沒放在心上。我也只有厚著臉皮去佔些便宜。”
“喜歡不一定非掛在嘴邊兒,奴才喜歡您,一直都喜歡。”傅恆主動握起乾隆的手,溫聲道,“奴才從小就跟著你,跟您在一起的時間超過任何人,真正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直覺得褻瀆了您。”
乾隆巴結了一下,“無,無妨。你,你儘管褻瀆朕吧。”手下已經俐落的去脫傅恆的衣裳,什麼小燕子紫薇早飛到九宵雲外,他滿心都是與愛人情投意合的衝動……
傅恆按住乾隆的手,搖了搖頭。
“你還是不願意?”
“對。奴才不願意。”傅恆道,“您覺得只有您一人付出嗎?奴才隨時可以為您付出生命,不過這種事,奴才不做。”
乾隆握住傅恆的肩,急道,“朕不明白了,你既然喜歡朕,難道不想和朕共享魚水之歡?”又不是和尚。
傅恆沒說話,一雙漆黑的眼睛盯著乾隆。
乾隆急死了,箭在弦上發不得,憋死。“倒是說話!”
“不但想,還只想與您做。”傅恆的指尖兒撫摸著乾隆的臉龐,輕聲道,“也只想您與我一個人做。我不希望您與我發生關係後,再和其他人糾纏。您是做不到的,就算您能做到,您的身份,要如何面對滿朝文武。記得您的志向,是要效仿聖祖,做個開創盛世的名君。名君,怎能於私德有虧?我們已經過了這些年,就這樣繼續下去,做一代名君賢臣吧。”
乾隆是個很聰明的人,可傅恆卻是個很有主意的人,通俗的說法是犟種,文雅的說法是意志力堅定。只要傅恆認定的事,九頭牛拉不回來。
好不容易小春兒鬆了口,承認自己的心思,可沒想到人家早有了定論。
乾隆想著說幾句好聽的糊弄小春兒,可小春兒又不是笨蛋,平常對女人的那套完全不管用,乾隆急出一腦門兒的汗。
傅恆繫上頸間的玉扣兒,給乾隆擦擦汗,笑道,“早些睡吧,看你頭早不疼了,奴才先告退了。”
乾隆拽住傅恆的腕子,不給走,“小春兒,朕對那些女人就跟上朝似的,皇帝也要當差的,三不五時的睡上一回。對你,朕忍了這些年,從未勉強過你,朕對你的心……小春兒,就因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咱們這一生就永遠不得親近麼?”
傅恆點了點頭。不能。
乾隆差點吐出血來,捶床低聲怒問,“那你跟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