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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我的一生了。外公啊外公,您是武將,見過多少血腥,您難道不知道人殘比人死還難受嗎?可再難受我也會撐下去,不止因為這是你的遺願,更因為我不能就這麼放過康熙,我才不管他是誰,敢來惹我這禍水就不該怕死。康熙是皇帝,可皇帝也是人,也有在乎的東西和在乎的人,除非他是鑽石變的,否則沒道理我這玉碎了他那瓦還完整。我不會害死他,那種出師未捷身先死又禍及家人的蠢事我是不會幹的,等我把大清的命脈都掐在手上的時候,我會讓他恨不得自己從來沒出生過。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雙倍奉還的金熙雲又回來了。康熙大帝,你知道嗎?是你自己把我狠戾的一面給逼出來的,所以不要怪我心狠手辣。這世上最可怕的敵人不是能看見的,而是看不見的,毒蛇恐怖就恐怖在當人發現它時,早就已經毒走全身了。我有那種心計,也有那種能力,所以我有自信成為你最頭疼而又看不見的那條毒蛇,日子還很長,咱們走著瞧,走著瞧。
第二天外公下葬,我盤膝坐在外公的墓碑前,面前的矮几上擺著外公送我的最後一件生日禮物——那張堪稱曠世奇珍的羊脂白玉箏。這張琴一出現,前來送外公最後一程的人大譁,因為他們見過值錢的,但沒見過這麼值錢的。羊脂白玉主產新疆和田,以其色澤潔白酷似羊脂而著稱,不過新疆這兩年不算太平,葛爾丹這頭草原狼時刻都盯著蒙古草原這塊肥肉。所以能運到京城的羊脂白玉堪比金價,而且少有大塊的,如今居然出了一張羊脂白玉的古箏,足見外公的富有情況和對我的寵溺程度。
舅舅他們作為外公的子嗣得以進墓,我和外公的其他家眷則被留在了外頭。其實外公在墓中並不寂寞,因為已經有兩位福晉死在了外公頭裡,早早的進墓去等他了,如今的老福晉是康熙皇后的姑姑,姓赫舍裡,是外公的第三位嫡福晉,也是馬爾渾舅舅的生母。我的頭髮也引來了議論,滿人有風俗,只有至親死去或是國喪,女子才可剪髮。我既非我外公的繼承人,外公的死也算不上什麼國喪,但我卻把頭髮剪了,而且剪得很短,這顯然的不合風俗而且很忌諱的。但我無暇例會這些,只苦笑著看著自己面前的白玉箏,外公這是什麼安排,還真想要個孝女白琴不成?可孝女白琴哪有唱《將進酒》的?想出風頭也不是這種出法啊,真是老小孩兒,小小孩兒,叫人說什麼好。
眾人也都以為我定要唱什麼哀曲,但我卻跌破眾人眼鏡的唱起詩仙的名作,不止唱的很大聲,而且還是笑著唱的。我本來以為外公只是想激我一下,可唱開了才知道,這首詩裡有太多東西:悲傷、憤恨、無奈、淒涼、幻想、樂觀、豪放和豁達一樣都不缺。外公,這就是您想告訴雲兒的嗎?人生就是如此五彩斑斕,對不對?真是好美,美得讓人不忍死去,這就是您想看到的嗎?外公,您聽清楚了嗎?您沒有白來這世間一遭,您馬革裹屍而還,死得要多光榮就有多光榮。現在你可以好好睡一覺了,消了那萬古愁吧,大清和愛新覺羅的死活都不再與你有關了,祝你下輩子別再離權力這麼近,活的自在逍遙些吧。
我一遍遍的唱著李白的名作,一直唱到舅舅他們從墓室裡出來,表哥一聽我唱,哭得越發狠了,他一哭,眾人也想起自己是幹嘛來的,老福晉哭得幾近昏厥,一時間陵前哭聲震天。我彈完之後,舅舅接過奴才遞給他的琴盒,幫我把琴裝了進去,因為羊脂白玉再怎麼美,終究還是塊石頭,而且是大石頭,我這點兒力氣是根本挪不動它的。我取出一把鎖頭將那白玉箏牢牢鎖住,然後走到正在填土封墓的墓門前,用盡力氣將鑰匙扔到門邊,一鍁土立馬蓋住了它。
“丫頭!”
“表妹!”舅舅和表哥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我。
我回過頭去,笑得有些落寞。“聽曲的人沒了,我捨不得毀了那把琴,也不敢毀了我這雙手,只好把琴封起來了。從今日起,我將卻絲竹、絕□、素衣、素食、素飲十載以報外公的養育之恩。”
“丫頭!”舅舅一臉哀傷的看著我。“丫頭,你別這樣,阿瑪他希望你過得好,不會希望你如此虐待自己的。”
我笑著搖了搖頭。“虐待身體和虐待心靈,我情願選擇虐待身體,至少心裡能舒服些。外公他一向懂我,不會怪我的。”
“你……哎……真是……”舅舅一副不知該說什麼好的表情。
我笑著摸摸繃帶。“我很好,那一撞既死不了,我就沒什麼過不去的。只要有人需要我過得好,我就會過的很好,外公他最愛看我笑,我會一直笑下去的。”
沒過多久康熙就南巡迴來了,太后又派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