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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時脖子一梗,指著我(小付你為什麼不把他倆胳膊都卸了?),罵道:“不用你這個臭女人好心,若不是你,我如今怎麼會到這個地步?你挑撥我們,讓他斷絕了父子關係,他都不把我當兒子看,我幹嗎還把他當爹!”
此語一出,胤禛更是勃然大怒:“你,你,好啊,好,事到如今你還不認錯不是?那你就繼續嘴硬吧,來人啊,把弘時給朕拿下,囚禁於府內,永不得開釋!”
……
此次風波暫時平息,可胤禛卻被氣病了,哀切的拉著我的手道:“隸隸兒,弘時這孩子出生時,我也是十分高興,當時弘暉也薨了,我真把這孩子當心肝來疼。說句讓你生氣的話,當初疼他的程度比咱們的弘曆還深呢。哎,可是他沒你這樣的好額娘啊,他母親為人刻薄,一心想把他扶植到世子的位置。若他有那本事也成,可他從小被我們貫壞了,再說當時我的心你也是知道的,一心想得那個位置,怎麼可能立他為世子呢?
不是我不看好他,以他的稟性若立了他為世子,一定是嬌縱的更不可一世了。誰知道那時候他那額娘就教唆他和老八老九他們攀上了關係,一心想借助於叔叔們登上世子之位。後來你也知道了,如今我若殺了他,一是不忍心,二是也怕天下人說我是連兒子都殺的暴君啊。隸隸兒,我該怎麼辦呢?”
看著他為難痛苦的表情我也難受,由衷的說道:“胤禛,這話本來你不該問我,一則,我是女人,後宮不得干政;二,論名義上我是他的庶母,本也不可能和他一條心。可是你既然問了我,我就說出自己的想法,你也就聽聽,主意還得你自己拿。”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他信任我,相信我不會為了自己兒子而苛責弘時。
我想了想道:“我雖然猜不出你的意思,可是之前你將他過繼給了允禩,等於將他與你斷絕了父子關係,雖然表面上看過於無情。可也是給允禩和他提了醒,他們若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你就不會留情了。
後來你把允禩開除了宗室,改名為阿其那,這就等於明說了弘時已經連宗室都算不上了。如果你真想除去他,也算不得殺子了。
可是無論如何,他是你兒子,所以能放還是放他一步吧。你也知道,皇室裡如果被圈禁,其實就等於判了死刑了。還是對他寬容一些,讓他過的舒適一點吧!”
“隸隸兒,你真是申明大義啊!”胤禛攔了我肩膀,嘆了口氣。
我想了想道:“胤禛,如果是換了別人,我自然饒不過他。可是他是你兒子,他若有什麼事你必然不會好受。我是怕你將來怨恨我,也怕看你難過才這麼說的!”而且我也知道弘時似乎死的很早,和霍去病一樣,24歲就死了。所以,我才不會和他一般計較。
胤禛苦笑道:“你還真是實誠,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隸隸兒,放心,他已經礙不著弘曆了!”
……
且不提胤禛此後養了半個月病,歷史終於按照他自己的程序開始運轉了!
雍正四年九月,錫保奏阿其那,塞思黑卒于禁所。十二月,大臣請將阿其那、塞思黑妻子正法。上諭曰:“阿其那、塞思黑雖大逆不道,而反叛事蹟未彰,免其緣坐。塞思黑之妻逐回母家禁錮。其餘眷屬,交內務府養贍。”
其實對於允禩、允禟,啊不,是阿其那,塞思黑的家眷的發落,胤禛也問過我的意思。其實這麼多年來我已經深深瞭解到,若非是他真有放過他們心慈手軟的話,他是不會來過問我的意思的。所以我十分到位拿捏了分寸道:“胤禛,雖然這皇家的婚姻大多有政治利益在裡頭,可能把女人當回事的也的確不多。她們對於自己的丈夫的事情或許並沒有什麼瞭解,就算知道,也不會像我一樣對丈夫的意思有什麼影響力。”胤禛點頭,很滿意我的說辭,我繼續道:“胤禛,試易地以處,假如得勢的是他們,你也希望他們能放過我們母子不是?再者來說,都是先皇的子孫,既然他們已經沒有了翻天的能力,能放還是放過吧!”
結果還不錯,就有了上面的一道聖旨。
我們的弘曆,歷經了此次事件也越發變的深沉了,我想,他終於也認識到皇帝不是好當的,而兄弟似乎也只是那麼回事而已。雖然他和弘泰弘恆由於一母同胞的關係,一直和以前一樣,可是我卻從他和弘晝的相處模式看出,他的心硬了,冷了。原來他和弘晝是從小玩到大的,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