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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年一提手將她拉起身:“席子恆的命攥在朕手裡,伺不伺候朕起居,你掂量吧。”
“你居然拿席子恆的命威脅我?”
祁修年給了她一記“你奈我何”的眼神。
葉思蕊氣得腦漿子犯疼,但她就是沒轍:“憋屈,我真憋屈……”她無力地做了個請的手勢:“走吧,洗乾淨吃飽了趕緊上路。”
“識時務者為俊傑,呵。”祁修年詭異一笑,得意洋洋地走出門檻,出門在外沒有個奴僕侍候他還真不適應。
……
雖然客棧的浴池遠不及宮中的千分之一,但有熱水能洗個澡已然不錯了。葉思蕊如往常一般替祁修年脫衣服,話說,她是不是伺候人的命啊,還挺輕車熟路的。
葉思蕊故意不去看祁修年的身體,而祁修年可比她從容,從小被宮女看慣了,到了十六歲他取消奴婢侍奉沐浴的規矩,不為別的,只為防止自己變成那種肉。欲無度,荒廢朝政的君主。他慢條斯理走入木盆,雙臂一展,舒舒服服地仰靠在木盆中閉目養神,隨後特自然的等著葉思蕊上前擦身服侍。
葉思蕊沉了沉氣,挽起袖口站在木盆旁,浸溼了巾帕幫他先擦拭手臂,祁修年的手指無意間一抬,正碰到她髒兮兮的衣衫,他不由嫌棄地縮了縮手,微睜開眼,好言相勸道:“出門在外別假講究了,一起洗吧,朕準了。”
“……”居然把她說他的這番話用這了,他倒不傻!
祁修年見她不出聲,微抬頭看向她脖頸上的白布:“朕看看那免罪金牌,幫你弄下來。”
“卡在脖子上了,一時半會兒不好弄。”葉思蕊懶得拆白布,何況等救下席子恆之後再管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也不遲。
祁修年坐起身,自顧自伸手解開她脖頸上的纏繞物,葉思蕊見他一副賊心不死的模樣也沒阻止,看吧看吧,欣賞一下自己的敗筆之作。
待白布拆開,祁修年注視那塊滑稽的免罪金牌,忍不住笑了笑:“還真不好取,朕當初可能未想過你會長大,呵呵……”他邊說邊將手指伸向鎖環縫隙內摸了摸,也不能說一點縫隙都沒有,不過也就一毫的間距。祁修年無意間摸到鎖片形狀,下意識地閉起雙眼,在黑暗中感覺鎖片的邊緣形狀。待摩挲了片刻,他不由指尖一頓,即刻坐起身睜開眼,久久凝視葉思蕊的臉孔……回想他與那神秘女子的兩次偶遇與交談內容後……不禁喃喃自語道:“莫非世間真有這般巧合的怪事……”
葉思蕊面無表情,她不想談論這件事,主要沒什麼可說的。她站起身要出去,卻被祁修年一股大力拽入浴盆中,葉思蕊反應不及嗆了幾口水,祁修年趁她咳嗽的功夫已將她壓在浴盆邊緣,靜謐的注視她,深邃的視線好似穿透葉思蕊的眼底,顯然在等待答案。
“咳咳……我不是你的嬪妃宮女,當初不反抗也是沒辦法,你別,咳咳……得寸進尺!”
祁修年沒打算做何事,神色中展示出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他黝黑的目光恣意打量著葉思蕊:“……朕居然未想到那女子就是你。”
“是我是我,是我有什麼稀奇的?!姐姐我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塊!——”葉思蕊一腳踹在祁修年腿上,祁修年則重重捱了她一腳,吃痛地眯起眼:“怪朕嗎?你也未說清楚啊。”
“我怎麼說啊,席子恆當時正在參加科考,萬一惹怒你找席子恆麻煩怎麼辦?!”葉思蕊推了他一把跳出木盆,甩了甩溼漉漉的頭髮,憤恨的摔門離去。
“……”祁修年注視搖曳的門板微微蹙眉,讓他魂牽夢繞的女子,居然就是吱吱,這種感覺說不好,很奇妙又難以接受。
葉思蕊氣哼哼地走入另一間澡堂洗澡,一進屋卻見到兩個女人也在沐浴,她與兩人面面相覷,定格了一秒後,兩位女人們才驚悟有無恥淫賊闖入偷窺,驚天動地的喊聲頓時穿破屋頂。
葉思蕊捂住嗡嗡作響的耳孔,隨後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扯開衣衫展示給她們看:“舅舅個禮帽的!別喊了,我是女人啊女人!”
兩位女子見狀停止了吵鬧聲,其中一位女子神色還有點沮喪,她慢條斯理地撥弄著水花:“難得碰上個順眼的小淫賊,孃的,還是個丫頭片子……”另一位女子也是不屑一哼,好心提醒道:“姐姐莫氣,看這丫頭女扮男裝必有古怪,沒準有磨鏡之癖呢,咱們還是快走吧,省得佔了晦氣……”
“……”話說不是淫賊也有錯了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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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便宜沒夠
葉思蕊洗完澡